普通鐵劍,大大限制了他發揮,無法讓他達到自己的極致。
張泉目光鎖定陣中的李青候,便是這個雜碎搞事,還追殺自己的家眷!
他一路劈砍過去,不過片刻,距離李青候便只有十丈的距離,千軍之中,李青候驟然變色,在元渠的掩護下緩緩后撤。
張泉哪里會放過他,鐵劍砍廢了三把,再次逼近李青候。
看見前方人群涌動,數十黑鷹衛包圍而來,他一躍而起,腳踏戰馬沖出,獅虎踏!
一腳踏在地面上,踩出一個深達一寸的腳印,張泉縱越而起,踏在黑鷹衛的頭頂,肩膀上奔跑,腳下所過,黑鷹衛骨骼斷裂,哀嚎一片。
旁邊有黑鷹衛揮刀砍向他的腿,卻只感受到手部巨震,居然完全傷不到張泉。
張泉好似人形金剛,怒目狂斬,長劍在他的劈砍下碎裂,碎了一柄,便再拔出一柄。
抬起一腳,踢飛眼前黑鷹衛,恐怖巨力直接掀飛一片,得了空當,張泉飛身躍出,李青候見到如此恐怖的威勢,哪里還敢留在原地。
如此兇猛,必定是六品,而且還是武學造詣精湛的六品高手!
縱馬才跑出十丈遠,張泉腳踏黑鷹衛,好似在一塊塊黑色礁石上騰躍,不過十多步,便追上李青候,李青候躍馬提槍便是一刺,攪動一片風雪,招式迅猛而急促。
張泉看都不看,抬手便是一劍劈出,劈砍在對方的鐵甲上,只一劍,鐵甲破裂,李青候被一劍轟飛,胸口巨震,咳出一口鮮血來,被劈飛三丈遠,撞塌了他的將旗。
而落在張泉身上的長槍,力道雖猛,不過也就破了甲,又刺在內甲上,雖然李青候這一槍借著馬力,力道不小,也有接近6點的力量,可落在修成了金鐘罩鐵布衫的張泉身上,卻也無濟于事,連一道白印都難以留下。
李青候咳出一口鮮血爬將起來,口中暴喝道:“連山,元渠,速速前來圍殺他,他兵器不稱手!”
畢竟是老牌名將,只一眼便看出了張泉的劣勢。
元渠才拔刀靠過來,便被張泉一劍劈飛,撞飛七八人,張泉施展獅虎踏猛進,拔出腰間百煉劍,一劍出四道劍影。
李青候目次欲裂,周圍其他青鷹使都還在路上,面對如同人形兇獸的張泉,哪里還敢留在原地,想要逃走卻完全跑不過張泉,只好回身施展出他修習了二十年的大風槍。
勁風撲面,百煉劍和長槍交錯之間,兩人的身形交錯而過,李青候只聽得一聲冷笑,便看到張泉左手迅猛拍出,“摔碑手!”
摔碑手本就是極為剛猛的掌法,加上張泉那恐怖的力量,更是讓他的摔碑手威力真的達到了隨手拍碎石碑的地步。
轟然一聲巨響,李青候清晰聽見自己的肋骨斷了七八根,五臟六腑都碎了個七七八八,口中咳出一口帶著內臟的血末。
被轟飛兩丈遠,撞倒了他的將旗,鮮血如同泉涌,他伸手向天,卻只伸到一半,無力垂下。
李青候,一代梟雄,收攏眾多青鷹使,在即將成功的前夕,戰死。
不過電光火石之間,千軍之中,一騎破千,斬將奪旗!
周圍的黑鷹衛嚇得肝膽俱裂,顫抖著后退,不敢攖鋒。
元渠捂著胸口,怒喝道:“連山,速速回來助我!”
話音剛落,便是看到連山飛向他們,胸口插著一柄斷劍,再起無力。
張泉咧開嘴吐出一口敵人的鮮血,露出一個純真的笑容,“好像,我有點高估你們了。”
抬腳提起李青候的鐵槍握在手中,張泉提槍上前,亂袈裟!
槍出好似暴雨梨花,瞬息間連刺三槍,將攔在自己路上的黑鷹衛刺穿,抖動長槍,將掛在長槍上的尸體甩落。
張泉再次施展獅虎踏,暴躍而起,殺入人群中,直直朝著元渠和其他四個青鷹使而去。
遠處的山坡上,左藏連忙跨上戰馬,高舉長刀,“兒郎們,隨我沖!”
眼看燕喚志還在緩慢爬上馬背,他有些恨鐵不成鋼,“都什么時候了,還這么慢吞吞的,現在是搶戰功的時候!”
本來因為張泉突進陷入人群中的桓錯,看到這一幕,也是心中激動萬分,抬手刺出三槍,便要前去和張泉共同對敵。
他本能的感覺到,自己很有可能要煥發第二春了,這是何等滔天的功勞:我和張泉千軍之中合砍八大青鷹使!
張泉現在已經可以確定,在這個戰場上,他就是所向無敵的。
再無任何顧忌,亂袈裟槍法在他的手中施展開來,元渠和四個青鷹使圍攏上來,五人額頭上都是滴下一滴滴汗水,如芒在背。
張泉的兇威實在是太驚人了,由不得他們不害怕。
可事已至此,他們又能如何?
元渠暴喝道:“上!”
刀光劍影襲來,張泉渾然不顧,仍由劍刺刀砍,四人只覺得握著兵器的手發麻,就算是劈開了張泉的鐵甲,也沒有傷到對方。
“他修成了金鐘罩還是鐵布衫?”
元渠聽到這般判斷,只覺得萬念俱灰,這到底是個什么怪物!
力大無窮,還刀槍不入,這還打個錘子!
他在戰陣之外,轉身便跑,才跑四步,背后勁風傳來,鐵槍穿透他的后背,余力還在,徹底貫穿他的身軀,長槍飛出,將一個黑鷹衛刺倒。
元渠渾身一涼,無力跪倒在地。
長槍擲出,張泉伸手摸向背后,卻是所有鐵劍都已經被他砍廢,空落落的,他卻也不著急,獅虎踏發力,縱躍而起,反手三掌間,將三個青鷹使拍飛。
還準備去對付最后一個青鷹使,卻是發現那人被桓錯纏住,被后面趕來的左藏一刀偷襲結果了。
桓錯怒視了一眼左藏,覺得這個老頭搶了他的人頭,很不滿意,“呵,見風使舵的小人。”
左藏自知立場不明,也不敢還嘴,便道:“功勞都是桓錯你的,莫要生氣,大家都是同袍,不能傷了和氣。”
雄鷹堡中,謝長川興奮大笑著帶領眾人下來,運起內勁,聲震八方,“爾等此時還不投降,欲死乎?”
青鷹既死,黑鷹何從?
聽得此言,再看站在尸山之上,好似天神下凡的張泉,眾多反叛的黑鷹衛一一丟了手中兵器,跪倒在地。
謝長川看向那道人影,覺得有些許熟悉,卻又不敢相信,踏步向前,想要驗證自己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