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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追殺!

  • 神詭世界掌燈人
  • 放牧將軍
  • 4487字
  • 2024-02-02 23:55:36

深山,老宅,風雪夜。

黑暗中,呼嘯的北風裹著白色的雪,從敞開的門扉中鉆進屋子里。

落在臉上陣陣冰涼,卻無論如何也澆不滅那沸騰的怒火。

蘇銘撤了鍋底的柴,提著刀,緊抿著嘴唇在房間里搜索了一圈。

除了人間地獄一般的慘狀外,并無任何發(fā)現(xiàn)。

“那妖怪烹人,鍋中火焰還在,定然還會回來。”

蘇銘心道,隨即在房間找了個椅子,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啟光符的亮光早已消散,黑暗的房間中,已經(jīng)出鞘的新亭候散發(fā)著燦燦寒芒,沐浴在鮮血與黑暗之中,像是一條伺機而動的毒蛇。

蘇銘閉目養(yǎng)神,體內黑煞經(jīng)游走全身,一身氣血早已調整到巔峰狀態(tài)。

他閉著眼,靜靜的傾聽著外面的動靜。

雪落無聲,唯有風在嚎。

時間緩慢的流轉著,蘇銘調整心神,靜靜的等著那妖怪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他猛然間睜開眼睛。

“來了!”

——

院落中,陣陣妖風猛的刮起,吹的滿地積雪四散。

待那妖風散去之后,一個渾身黑毛的高大怪物顯露出來。

那怪物將近三米多高,像是鐵塔一般,肩膀上挑著一根扁擔。而扁擔的兩頭則又各有一個鉤子。

此時,那鉤子上掛了兩個尸體,血從鉤子上順著衣服滴落,染紅了積雪。

這怪物落地之后,扛著扁擔就向著房子里走去。

剛踏入門內,猛地怪吼一聲,只見一道寒芒劈頭蓋臉的向著自己砸來。

砰!

一聲巨響,蘇銘這勢大力沉的一刀雖然斬飛了怪物,但手臂也被震的生疼。

且從刀柄傳來的手感判斷,這一刀不像是斬在肉上,反倒像是砍在了厚重的皮革之上。

蘇銘微微的吃了一驚。

他沒想到這怪物如此皮厚,自己全力偷襲,本想一刀了賬的,卻不料縱以新亭候的鋒利,竟然也只是砍破了一點皮毛。

刀身還在微微顫動著發(fā)出鳴音。

蘇銘掃了一眼,暗道不愧是以堅硬鋒利視為神通的道印物,若是普通鋼刀,只怕自己剛才那一斬便就崩碎了。

他猛的一震手臂,氣血翻涌間,體內黑煞氣游走,向著手中鋼刀灌輸而去。

轉眼間,白燦燦的新亭候,已然成了純黑色。

刀身之上,更是冒出陣陣黑煙,像是點燃的黑色火焰。

吼。

被震飛的怪物暴怒吼叫。

掙扎著從雪地里爬起。

睜著銅鈴般的眼睛,正欲沖進屋內把那偷襲自己的人捏死揉碎。

卻不料剛踏出一步,那人反倒先沖了出來。

二話沒說,又是干脆利落的一刀斬落,毫不拖泥帶水,更無試探之意。

妖怪見此,不閃不避,發(fā)出陰惻惻的笑聲,竟然直接舉起右手,以利爪去擋那刀鋒。

噗嗤。

爪子斷了三根,那怪物只覺得頭皮發(fā)涼。

一截冒著黑煙的長刀距離自己頭皮只有三指。

幸虧剩下的兩根爪子擋住了刀鋒,自己才躲過了被開瓢的可能。

但即使如此,那怪物也是被嚇得不輕。

這是哪里來的狠人?下手竟如此狠辣。

說起來啰嗦,但這一切只不過電光火石般的一瞬間。

蘇銘見這一刀未曾建功,當即毫不猶豫,還未落地便施展登云步,雙腳一踏那怪物胸膛,借力飛上屋頂。險之又險的避開了那怪物如毒蛇般的另一只爪子的偷襲。

“哪里來的鳥人,敢偷襲熊老爺。”

妖怪一聲悶吼,回答它的是一顆飛來的黑色石頭。

熊妖暴怒,看似龐大的身軀竟然異常靈活,腦袋一側,猛地向著上面的人影沖去。

卻不料

砰的一聲巨響。

那黑色石頭在經(jīng)過他耳邊的時候猛地爆炸開來。

但見黑煙滾滾,遮擋了熊妖的視線。

蘇銘趁機一躍而起,閃到熊妖身后,手中長刀直刺,如鑿子般扎進那熊妖的腿彎處。

嗷的一聲慘叫傳來,熊妖撲倒在地,砸塌了前方的房屋。

那熊妖也是有骨氣的,咬牙舉著蒲扇般的手掌一通亂舞。

一時間亂石四射,塵埃揚起。

蘇銘早已抽身而退,從容不迫的躲過崩到眼前的幾顆碎石。

他瞇眼看著在廢墟中折騰的熊妖,此時對方已經(jīng)化作原形,乃是一只水牛大小的黑熊。

渾身黑毛像是鋼針一般,張著血盆大口憤怒的咆哮著。

“這應該不是害死王存的那只妖怪。”他皺眉。

手下卻是絲毫不停,在那熊妖還在沖著房屋宣泄怒火的時候,一步跳上對方背部,雙手持刀,正欲斬落這顆腦袋。

卻不料那黑熊梗著脖子猛地回頭,爭嘴一噴。

頓時間,一陣紅色霧氣出現(xiàn)。

蘇銘大驚,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有未曾施展的妖法神通。

辛辣之味襲來,這紅色煙霧顯然帶有劇毒。

電光火石間,蘇銘猛地屏住呼吸,心中一動,施展了自己的天賦神通——驅風。

“風來。”

隨著第一寶藏的天賦神通使用,頓時間,一陣陣猛烈的旋風圍在他身邊,在那紅色霧氣接觸自己之前將其吹散開去。

手臂上青筋暴起,大力砸下。

“給我死!”

刷。

黑芒一閃。

裹著黑煞氣的新亭候終于向著那巨熊的背脊刺下。

刀身直接沒入,蘇銘一擊得手,迅速抽刀,一個鷂子翻身離了熊背。

那巨熊并沒立即死透,而是如抹了脖子的公雞一樣,不斷地在廢墟中翻騰著自己的龐大身軀。

轟隆聲中,三座土胚房全部倒塌。

十幾息后,熊妖終于停止了掙扎。倒在了血泊之中,呼哧呼哧的喘息著。

蘇銘不敢大意,扯著對方的尾巴拉出廢墟。正欲砍下頭顱,卻不料那巨熊竟然口吐人言開始求饒:

“大爺開恩,饒我一命。”

言語雖然虛弱,卻并沒有那種氣若游絲的感覺。

蘇銘皺眉,暗道這妖怪身體還真是經(jīng)得起刀。

“我問,你答。說錯一句性命不保。”蘇銘皺眉。

“大爺請說。”巨熊趴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息著。

“我問你,這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都被你吃了?”

方才一番大戰(zhàn),弄出的動靜不少,但村中不但并沒有人出來,甚至連個犬吠聲都沒有。這不由得他不奇怪。

“小妖哪有那本領,大爺剛才看到的都是小的在偏僻地方抓來的。

至于這村子,此處之前住的各個都是獵戶,本事了得。以前小妖可是連靠近村子半步的膽量都沒有。

這一切都是紅衣娘娘所為。”

“紅娘娘是誰?”

“她是這山里百年得道的厲鬼。神通廣大,好色成性,最喜歡扮作新娘嫁入民宅,風流之后吃人嚼骨。

小家小戶的,便就一夜風流后吃干抹凈歸來。深宅大院,她就把人家攪的雞犬升天,非要弄個家破人亡,才高興。

小妖別的本事沒有,只因為身體有些強壯,就被她留在身邊做了面首。沒有婚事在身之時,便讓小妖穿上幾張秀才人皮,供她玩樂。

實在……說實話,小的也是可憐啊。”

熊妖說到最后語氣低沉,竟然有些哽咽的樣子。

面首?就這渾身黑毛的熊樣?看樣子那紅衣娘娘也還真是不挑食啊。蘇銘心中嗤笑。

那熊妖繼續(xù)道:“那紅衣娘娘雖然風流成型,但本事卻是了得。風聞已經(jīng)是入了陣的求道者。

這羊頭山大大小小的妖怪都怕她,拼了命的舔她的溝腚子。

因為知道她的喜好,那些沒骨氣的妖魔就披上人皮,不斷的去山下百姓家里說媒。讓那紅衣娘娘日日歡歌,夜夜做新娘。”

蘇銘細細盤問一番,越聽越是心驚。

他沒想到這世間竟然會有如此色鬼,況且還是個女的。

“那紅衣娘娘現(xiàn)在什么去處?”他問。

“去了天臨城。有個沒骨氣的王八精給他說了媒,要嫁入城中一有錢大戶人家做媳婦。昨天晚上回來就猴急的走了。

她這次扮的是遠嫁的大戶姑娘,因此帶了不少聘禮過去。當然,那些聘禮都是她用妖術變化的,都是人骨頭,樹葉子,爛石頭。”熊妖知無不言,頃刻間把紅衣娘娘抖了個底朝天。

———

天臨城。

今日里,天臨城外來了一輛牛車。

那牛乃是地里黃牛,看不出什么。

但是身后拉得車上卻有些不同,竟然鋪著一張黝黑锃亮的熊皮。

一身材強壯男子坐在熊皮之上,也正伸著脖子看著前面的巨大城池。看上去像是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下人。

此人正是追殺那紅衣娘娘的蘇銘不假。

此時,已經(jīng)是大年初九。距離蘇銘離開青銅鎮(zhèn)已經(jīng)過去了七天。

他在熊妖口中知曉了那紅娘娘的去處后,當即回到小鎮(zhèn)告別了王金存。

晝夜兼程一路追趕,遺憾的是不曾追上那紅衣厲鬼。

他雖氣餒,卻也沒有辦法。對方乘坐的花轎應該比牛飛要快不少。

從那熊妖口中得知,這次紅衣厲鬼新婚是定在初六。

雖然過了日子,但蘇銘知道那胡家是天臨城大戶,按照紅衣厲鬼的喜好,非要把那高門大院弄得雞犬不寧才行。

這個過程,最短也需要一個月,時間長的怕是要一年之久。

且在此期間,這位紅衣娘娘很可能還會以回娘家的借口,出去再嫁上那么幾回。

隨后再回來大宅,繼續(xù)戲弄宅子里的人。

當真對得起日日換新郎的紅衣女王。

可算是把男人給玩了個明白。

這厲鬼道行高深,且身上帶著十幾張美女皮,都是她這數(shù)百年來收集所得,被視為珍物。

有皇朝貴妃,有青樓名妓,也有江湖俠女,山中村姑等等等等。有的青澀,有的成熟,有的那樣,有的這樣。即便是性格也是復雜多變,根據(jù)樣貌隨意變化。

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舞動弄棒也會一點。

會隨著新郎家人門風,而選擇穿哪一張美女皮,以及調整相對應的性格。

熊妖在說起這些的時候,眼神都在放光。

蘇銘心善,也是在對方流露出回甘之時,下刀送其上路。

可算是走的并不痛苦。

所為的新婚才過去三天,所以說蘇銘斷定,那紅衣厲鬼還在這天臨城中。

——

牛飛走在官道上,遠遠的看到一隊官兵對著入城人員仔細盤查。

“不妙了。”

牛飛拐入旁邊山林,忽然開口。

“怎的?”蘇銘問道。

“你看前面那些人,都喝了符水。城門上還懸著一枚鎮(zhèn)靈鏡,我是妖怪,這么大搖大擺的過去。恐怕會暴露身份。”

牛飛大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繼續(xù)道:“你先入城,我晚上找個地方飛進去。”

蘇銘無奈道:“你應該學習一下聚魂之法。那樣就不用擔心這個了。”

“說的簡單,這聚魂之法哪有那么好學的。再說,我是大地屠夫陣列,對于那種高深術法有些排斥。”牛飛說道。

蘇銘也是無奈,只好孤身一人下了車,徒步向著城內走去。

在經(jīng)過城門時,一個兵丁端著一番浮水遞給蘇銘。

“三兩銀子。”

蘇銘一愣:“還要錢?”

“費什么話。”官兵把臉一橫,呵斥一句。

無奈,蘇銘只好交了錢。接過那符水,嗅了嗅,確定只是普通的靈符水之后這才喝下。

不經(jīng)意間掃了一眼城門上的鎮(zhèn)靈鏡,烏突突的一面銅鏡,正對著城門下方,看不出什么古怪。

入了城池,先是尋到了一家客棧住下。

給牛飛燒了一張通訊符,告訴了居住的地方。

隨即便出門開始打聽城中胡府的情況。

果不其然,沒費多少口舌就知曉了胡府最近鬧鬼的消息。

原因是那新婚不久的胡公子惹下一場風流債。

此人也非什么良民,仗著錢財勢力,這些年也沒少做欺男霸女的勾當。年前還曾逼迫一良家女子投井。

卻不料那女子死后化作厲鬼,纏在了胡公子身上,只用了不到三日時間,那胡公子便被女子所化的厲鬼咬死。

胡家是這天臨城的大商戶之一,家中仆人就養(yǎng)了幾百個,護院武夫也有不少,還供奉了三位鎮(zhèn)宅的降魔老道士。

這年月里,宅院中鬧兇也是常有的事情,大戶人家都會有供奉鎮(zhèn)宅的民間‘手藝人’。畢竟凈妖司的法器太貴,不到萬不得已,有錢人家也不愿請動他們出手。

且這等冤魂索命的小事,放在當下也不稀奇。

胡家供奉的三位法師一出手,便就輕而易舉的超度了那女子魂魄。

只是可惜,胡公子剛剛娶過門的那位天仙也似的美嬌娘,只幾天便就成了寡婦獨守空房。

天天以淚洗面,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不知道勾走了多少胡家大少的心神。

蘇銘在聽到這個消息后,心底微沉。

“獨守空房?以那紅衣厲鬼的尿性,恐怕死去的胡公子頭頂已經(jīng)一片草原了。

那害死胡公子的女鬼恐怕也是這紅衣娘娘的手段。”

也不知道是什么神通?竟然瞞過這許多人。

蘇銘沉思中,感覺事情還真有些棘手。

對方現(xiàn)在身居大院,青天白日的這么莽進去恐怕不成,還是要等到晚上潛入,以雷霆一擊斬殺。

也不知道那女鬼迷住了幾個人,一定要小心從事。

——

是夜。

彎月當空,像是瞇著的眼睛盯著下方的高宅大院。

胡家后院。

咚咚咚。

胡老爺?shù)姆块T被敲響。

“爹爹,兒媳有話要與您說。”

一個令人骨頭酥碎的聲音傳來。

胡老爺心神一震,微微嘆息。隨即默默放下手中賬本,來到房門前打開。

月色下,一個衣衫單薄的紅衣女子婷婷而立,背依月光如仙子臨塵一般,正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

胡老爺心神沒來由的一震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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