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范天利對練后,陸午又跑去c-21訓練場和教練對戰了,這旺盛的精力看的范天利有些直咽口水。
誰家好人能一天不間斷的訓練啊?
但當他認識陸午后,才知道天才不可怕,努力的天才才最可怕。
搖了搖頭,把心中微弱的挫敗感甩出腦海,范天利也開始在公共訓練場里修煉起煉體法。
不能被陸午落下太遠!
這是他目前心中所有的想法。
......
......
又是幾個小時過去,終于結束了一天訓練的陸午和范天利一起從堅盾公司走出。
由于是從學校趕來,所以范天利沒開車,兩人就這么走在通往公交站的路上。
走著,范天利突然抬頭看了看,只見附近的大廈上都是一些關于最終武考的廣告,不由得開口說道:
“老陸,你知道帝都的那些學生有多強嗎?”
陸午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座巨大的廣告牌上印著兩個人,還有一些廣告詞。
那兩人一男一女,男的長的英俊帥氣,女的甜美可愛,看起來都不大,似乎是和他們一般的年紀。
搖了搖頭,陸午說道:
“不知道,應該也是一級武者吧?”
范天利冷哼一聲,說道:“不止一級武者,帝都的教育資源和咱們這里簡直天差地別。”
“我家雖然三世習武,但家里卻沒有什么厲害的武者,那些高級武者大部分都集中在帝都。”
“他們的后代自然可以享受最優質的資源,功法、營養、器材全部都不是我們能比的。”
“一中雖然是白鹿省最好的高中,但比起帝都的高中還是有些小巫見大巫。”
“往年的最終武考里,帝都人從來都沒讓武狀元這個名號流落過別家。”
聽到這樣的話,陸午有些驚訝,問道:
“難道帝都的高中生里有二級武者?”
不怪他驚訝,已經踏入武道的他很清楚成為武者的難度,一級武者都能困死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更別提二級武者了。
范天利腦海里閃過這些年看過的最終武考,撇了撇嘴,說道:
“當然有,每年的最終武考里都會有兩三個人是二級武者,他們無一例外全部出自于帝都和魔都有名的武者世家。”
“就拿今年來說,你看到那個廣告牌上的人了嗎?”
范天利伸手指向廣告牌,讓陸午抬頭看。
已經看過的陸午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我查過資料,那兩個人就是二級武者,那個男生還是去年的武狀元的弟弟,男生來自沈家,女生來自陶家。”
“沈家?”
聽到這個有些耳熟的姓氏,陸午疑惑的出聲問道。
范天利略帶深意的看向陸午,說道:“對,沈家,沈星鹿的沈。”
沈星鹿,一中的學生,和范天利同為一級武者,由于從沒見過,所以陸午對她的印象只有她從不好好上學這一條。
可謂是頗為神秘。
“白鹿省也有沈家,但卻是帝都的分支,雖然都修習同一種煉體法,但資源的獲取量卻并不在同一個量級。”
“不知道這次武考,沈星鹿和他們家族里最優秀的年輕人較量,會發生什么。”
范天利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八卦的味道。
倒沒關注這些,聽完他的話,陸午還是有些不解,疑惑的問道:
“怎么可能有這么年輕的二級武者?我看教科書上說霍壘也是在他二十歲那年才晉升到二級的啊?”
“難道他們比霍壘的天賦還好?”
作為人類抗爭史上那顆最璀璨的明珠,霍壘的經歷早就被寫進了教科書。
他仿若龍傲天般的經歷讓每次讀他故事的陸午都有一種看小說的感覺。
聽到陸午的問話,范天利倒是沒多大驚訝,見怪不怪的說道:
“他們和霍壘能一樣嗎?霍壘突破二級武者那可是整整70年前的事了。”
“當年可沒人給霍壘指引道路,就連現在的武者體系都是霍大英雄開辟出來的。”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走起來自然要輕松一些,但這可說明不了他們比霍壘還有天賦。”
點點頭,他說的也有道理,陸午想了想,又問道:
“既然帝都有這么多世家,那有沒有霍家?按理說霍壘的后人天賦應該最好吧?”
這一點陸午的確疑惑了好久,他以前看霍壘的傳記時,從來沒看到有記載說霍壘成家,但陸午覺得應該是記錄的人覺得不重要就沒寫。
現在正好問問范天利,他的消息向來靈通,沒準他能知道。
范天利聽到問話,搖了搖頭,說道:
“霍壘沒有后人,在他七十歲那年,也就是二十年前,他獨自一人闖進虛空裂隙,到現在都沒回來,誰都不知道為什么。”
“他一生沒有愛人,沒有后代,終身都在修行,他又是個孤兒,自然也就沒有霍家。”
了然的點點頭,這個回答倒也沒太超出陸午的預料,在記載中,霍壘就是這樣的一個修行瘋子,能干出這事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跟霍壘特別像,你不會就是他的私生子吧?”
范天利正經沒幾秒,又開始說些屁話,陸午學著陳平那樣在他腦袋上狠狠給了一拳,他才消停。
看著熟練的抱頭打滾的范天利,陸午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張被保存完好,沒有褶皺的紙條。
把它遞給范天利,在他驚訝的眼神中,陸午說道:
“忘給你了,昨天我向喬羨月要的親筆簽名,給你妹妹當禮物吧。”
接過紙條,看著上面用娟娟秀字寫的生日祝福,一股莫名的感動突然涌上正捂著腦袋的范天利心頭。
他沒想到在發生了這么多事后,陸午還能記得他妹妹的生日,甚至在昨天那么緊張的時刻,還能抽空給他妹妹要了個簽名。
這讓向來把家人看的很重的范天利心中有股說不出的滋味。
保持好臉上的表情,沒讓陸午看出他此時內心復雜的情緒,他開玩笑般的說道:
“沒想到你在朝她脖子上捅刀之前還要了簽名,你說喬羨月會怎么想?”
通過昨天與陳平的交流,范天利也知道了在計劃將要失敗的時候陸午做了些什么。
“她會不會想,你們這些殺手難道都有怪癖嗎?喜歡收集臨死之人的簽名?哈哈哈哈哈。”
“砰!”
陸午又是一拳落在他的頭上,不怪陳平總用這招,這招真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