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娛項目有很多種,有康復測試,也有娛樂設施(觀影、健身等),我們在病房排隊等待康復醫生帶我們去。他也去了,前后被一起來的兩個壯漢夾著,因為走路有些不方便被攙扶著行走。康復醫生帶我們去了一個露天樓頂,設計成一個小花園,有個寬敞的涼棚,涼棚外種植著各色鮮花。他在涼棚坐下后,病友以他為中心閑散的坐著,吸煙聊天。涼棚下掛著一個鳥籠里面關了綠色和藍色兩只鸚鵡上下跳躍著。我愣愣的看著想著它們是幸福還是不幸福呢?衣食無憂卻呆在囚籠之中。無聊的我默默跑去觀花了。
從樓頂呆了一回醫生帶我們去室內的休息室,這是一個經顱磁治療和休息的區,這里可以買零食要用兌換好的卷等值購買。這里各個科室的病人都會來治療,所以在這里我遇到了之前科室的一位印象深刻的病友,那位紈绔子弟,富二代,泡妞被打瘸腿被家人辦理永久住院的小伙。遠遠的就互相看到了對方,他微微對我一笑,走過來什么也沒說把自己帶著的酸奶和一張兌換卷塞到我口袋便默默走開了。
坐在治療室外的長椅等待的過程,發現一些醫院的老朋友匆匆來了,顯得著急似乎有事情路過的感覺,從我身前走過瞟了瞟我一眼,便離開了。印象深刻的兩個人,一位很漂亮長的像明星的金發女子穿著保安制服從我面前走過的幾秒目光死死盯著我。當時想著現在女保安都這么漂亮嗎?而且看她身型還挺嬌小的。第一次可能注意到就忘記了,后面的連續很多次都會看到她過來經過。治療區也會有女病友,一位年輕的女病友在母親(猜測)的陪伴下來治療,坐在我邊上相鄰的長椅上(長輩坐著,年輕的站在面前),隔著兩米左右。兩人不停的往我這邊看,年長的對年輕的說:“看他怎么樣?”“不要!”年輕女性急著跺腳。
第一次感覺到異常是去做測試的一個房間,房間內安置著測試沙發,沙發前會有一個測試屏幕,房間測試沙發按照課堂桌椅布置,帶我們去測試的是一位身型高挑的女醫生,五官很立體有點像少數民族的感覺。我找了個后排座位坐下打開屏幕,發現內容是屏幕上方會掉落下很多不同物品,速度由慢到快根據文字提示快速點擊對應物品。我想著這啥破游戲,好無聊,隨便一頓瞎點就好了。女醫生突然說話了:“我看你們有人想瞎點,不允許哦!”說完微笑的從第一排遙遙看著我。我盯著她的目光,心中一驚這么巧?
第二天我沒去公娛,高瘦的室友說下去想買點零食,問我有沒有卷,我想著紈绔小伙給了我一張就順手給他了。順便關注了一下他,他也巧了沒下去,看到他又去閱覽室睡覺了。室友回來后看到我猶豫的走過來,我想著他是要還我卷吧?是直接還卷還是現金了,肯定是現金!念頭冒過,走過來的他停了下來,眼珠一頓亂轉,然后目光撇向上方,似乎在聽啥,然后定了定從口袋里面拿出現金說還我。心中一震……
晚上做夢了,夢到一位戴眼鏡大叔像高知份子笑著問我:“你對大腦了解嗎?”“大腦不就放電現象么?”“你相信洞悉想法嗎?”“你在說科幻電影嗎?”“可以的!”“…如果真有你拿我當試驗品啊,觀察我的想法,洞悉我各種行為情緒之類,為人類做貢獻…”“你不怕出事嗎?”“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們照顧好我家人就好…”“那你想要得到什么?”他微笑的看著我,一下子給我驚醒過來,臥槽我這口嗨的…我想要什么呢?突然這個問題縈繞我心頭揮之不去。
白天的時候我在病區走廊來回走動,想著這問題?這夢是不是真的呢?這段時間的經歷怎么解釋,病房兩次想法被巧合對上怎么解釋呢?如果是真,那我想要什么呢?來回走動的時候,路過的病友不時的看著我,突然心頭一個念頭響過:“我想要香車美女!”念頭冒過突然發現周邊病友齊刷刷吃驚的望向我,我心中大震,臥槽!事不過三,心中突然一股生理性欲火夾帶著憤怒無法抑制的涌出,突然內心克制不住的罵到:“吃屎啦!”
飯點到了,午餐送到病區,還是一樣盒飯裝著,拿著盒飯到餐廳,圍著他的兩個壯漢坐到我邊上,我打開盒飯一看瞬間沒了胃口,今天菜是什么東西,黑乎乎的不知道啥,看著就像…對沒錯就像屎一樣。旁邊兩人打開盒飯一看眉頭一皺大聲說到:“不吃了!”我也皺眉看著盒飯下不去嘴。偷偷瞄了一眼遠處的他發現他竟然已經開吃了,心下一定也開始吃了起來。
兩天不去公娛護士跑過來說要下去了,對我恢復有幫助。于是我又跟著下去了,他也一起下去。在康復區看到路過的女病友和女醫生,內心的欲火噌噌的往上漲。直到帶我們到健身房才平復下來。我踩了一會動感單車,感覺累了就找了個桌椅坐下。和他一起進來的那位矮瘦顯得精壯的人士走到我面前,我默默看著他想著如果他是保護他的應該有些本事吧?會不會拳擊呢?想法剛過,他開始揮拳起來,一套標準的拳擊動作和拳王鄒市明的感覺差不多。大腦一炸,憤怒一下起來了,燒了一會給壓制下去。
健身房出來后又被帶到一個寬敞的房間,已經擺好紙張還有墨水毛筆還有各類水彩,醫生說我們可以自由發揮。我不會畫畫默默坐到角落椅子上,不由自主看向被簇擁著的他,他也看了過來。我靜靜看著他,心里想著你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吧?你能不能委婉的告訴我一些事情呢?他看著我微笑起來,看著他意味深長的微笑突然憤怒感又上來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兩個詞:“欠操!”他突然看著我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看著我,目光波瀾不驚。看著他毫無情緒的目光老臉一紅轉移了視線。
沒多久進來一位女醫生,一看發現是以前認識的女醫生,她說帶我們跳一套操,我們起來列好隊形跟著跳起來,我目光不停被她豐滿的胸部吸引,欲火又噌噌上漲。以前見到毫無感覺啊!我這是咋了?
這種憤怒夾帶著欲火持續了好幾天后終于消退,我又開始麻木默默的在病區無聊起來,這段時間又進來一些人,也是沒去一級病房那種。一位長的像日本人,矢野浩二那種,還有一位帶金絲眼鏡的大叔進來就說自己做生意的,進來散一下心。我去你這散心跑精神病院來散心!這兩人沒事的時候就挨著我做,換了位置又粘過來。我也沒和他倆說話。某一天我拿著鬼吹燈看著,金絲眼鏡大叔終于忍不住跑過來問:“看啥呢?”我看著他用眼神告訴他我不想說話,他才訕訕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每天都一樣的無聊,突然想出院了,于是決定找主治醫生說一下,醫生突然就不怎么來病區了,很久來一下也是詢問一下其他病友情況,我看到她每次激動的想你終于來了,還有我呢!咋不問我?于是想主動過去,每次醫生眼神掃過來我還沒到面前就先急匆匆的跑了。就這樣時間過去差不多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