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了，拳頭硬了，方彧是沒想到繆云香能這么賤啊！但還是只能笑臉相迎。

“當然了，我親愛的主人！”

罷了，先忍她一手，身為第四天災，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收集數據需要大量的調查對象，因此，那些人比較多的地方就極有可能存在海盜的科研人員。

比如說全息影像館，這就是一個絕佳的場所，只不過方彧和繆云香來到這里后，觀察一圈，卻愣是沒發現有什么可疑人員存在。

不過這也正常，哪有那么容易就發現他們，只得先和繆云香去看電影。

宇宙并不空曠，到處都有文明的痕跡，現在依舊是太空探索時代，熒幕上的電影也熱衷于體現人類與外星人的交流，以及對未來科技的幻想。

人類文明發展到現在，發現過很多文明的痕跡，但他們大都已經消亡，也有處于蒙昧時期，尚沒有飛天的落后文明，人類文明大都選擇將其保護起來，作為社會學研究對象，星際時代初期，也是社會學大爆發的時代。

超空間航道的存在使得人類得以快速建立對周邊外星文明的聯系，詭異的是，已經掌握了超空間移動技術的文明在物理學方面反而放慢了腳步，甚至陷入停滯，而工程學則緩慢進步。

宇宙何其之大，即使恒星系之間的航行只需要幾個星期，但掌握大片星系的國家依舊會陷入通訊時間過長的陷阱，兩個恒星系之間的穿梭需要幾個星期，上百個星系呢？這還沒算亞光速航行時間，而這就大大限制了一個國家的規模。但每個種族所建立的文明卻無一例外地都選擇了快速擴張。

科技發展的受限導致生產力發展的受限，想要不陷入內卷的困境，就要不斷向外殖民，從外部獲取資源。

而快速擴張導致的領土過大又致使行政效率低下，行政效率的低下必然導致權力的缺失，國家的中央掌握不了權力，就會由地方行使，而地方掌握過大的權力往往意味著分裂。

分裂又讓資源傾斜到了內戰當中，一環套一環，這就是一個陷阱。

這也就是為什么人類已探明的文明包括人類自己，都是處于一種權力分散的聯盟類型的組織形式。

方彧所在的天穹系，雖說是梅塔尼帝國的邊境，但是距離隔壁鳥人也有十幾個恒星系的距離，這中間都是無人帶！

而現在的科學發展，已經不是依靠個人或小團體的力量就能實現大進步的時代，必須依靠集體的力量，物理學發展陷入停滯，一是因為資源投入不足，二是因為協作效率低下。

人類內部已經出現了無數聲音來解決這個問題，其中有許許多多的派系，在梅塔尼帝國，輿論則認為這是人類基因的上限導致的，基因飛升占據了輿論的高地，成為主要聲音。

電影要開始了，方彧倒沒什么興趣，主要還是前身玩的太花，讓他這個穿越者來了后玩什么都感覺體驗過了一遍，實在提不起興趣。

方彧突然注意到有幾個人拿著一盒小禮品走進了全息影像館。

那些人挨個座位地發禮品，并讓那些觀眾用自己的個人終端掃了個碼。

這讓方彧想到前世大街上有些人會在地鐵站門口給你小禮品并讓你給他掃一掃某多多，終于，其中一個到了方彧面前。

“這位女士，這位先生，您有興趣做我們的一個小測試嗎？我們有小禮品贈送，通過了測試更有大獎哦！”

方彧繞有興趣地問到：“什么測試。”

那人指了指方彧手腕上的個人終端。

“我將這份測試發給您，您看了就知道了！”

方彧很配合地打開個人終端，并接收了他發來的文件。

這份文件的大致內容就是通過測試就能獲得專業醫生上門全身體檢的機會，最后還附帶了一個網址，是跳轉測試的鏈接。

“您有空可以做下測試的哦！”說著那人給了方彧一個小禮品，并又同樣詢問了繆云香。

繆云香自然點頭答應。

上門體檢，在奈拉星實際上還是很常見的，因為大部分人都是亞健康狀態，但因為醫療資源的不足，上門體檢也僅限于機器人上門采集血液，然后醫院進行分析，再給出報告，上門體檢能做的體檢項目也非常有限。

但這份宣傳文件給出的可是全面體檢。

方彧和繆云香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看來這就是所謂的可疑人員了啊。

在那些人走后，兩人悄悄離開了座位，開始跟蹤他們，并將這條信息報告給了自己的上級，也就是小李秘書。

小李秘書告訴方彧，他已經通知當地警察了，他們正在組建包圍網。

方彧頓時就感覺有些不靠譜啊，特務機構沒有自己的人手嗎？

對此，小李秘書只回了一句話：“臨時組建，人手不足。”

方彧無語，但也只能繼續跟蹤，奇怪的是，這些人并沒有很警惕，反而一路上顯得很興奮。

在進入包圍網后，就不用方彧和繆云香管了，當地警察很容易就將其抓獲了。

一番審問之下，發現他們竟然只是附近高中的學生，干這個就是兼職，為了賺點外快。

當問及他們是從哪里找的兼職，他們卻只說是網上，其他有用信息是一點問不出。

線索就這么斷了，估計也是打草驚蛇了。方彧此時再點擊那些學生之前發給他的文件里的網址，發現已經打不開了。

后來再檢查這些小禮品時，竟然發現里面有定位裝置，難怪啊！難怪方彧和繆云香跟著這些學生出去這些海盜這么快就能反應過來，并關閉網站服務器。

不過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大概率是沒有暴露，按情況海盜只是知道有人在調查他們，卻不知道是誰。

但眼下肯定是不適合再在輝月市進行調查了，老鼠都藏起來了，想把他們逮出來的困難將直線上升。

于是方彧和繆云香只能前往下一座城市。

在這之前，需要在輝月市過夜，方彧心想，終于又到了個人時間，不用和那個女人待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