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靈粹,拿來吧。”
剛才夸口賭一枚靈石的弟子腰間被戳了戳,有些失神地回應道:“現在沒有,下個月月例發了給你補上。”
“不好好在外門呆著,你們在賭什么呢?”一道清冷的聲音在他們身后響起。
“呃,大師姐。”三三兩兩的外門弟子像是耗子遇到貓一般,紛紛讓開道路。
吳晗秋沒有過多理會,穿過幾人走上了看臺,在一位被邀請觀看的內門女弟子旁邊落座。
“哦?”吳晗秋饒有興致地笑了。
就在剛剛,她感應到了熟悉的氣機,來自她的玉佩。
“怎么了?什么人讓你這么感興趣?”旁邊的女弟子來了興趣,一臉看八卦的樣子,“你之前挑中的方寒不是已經晉級了嗎?”
吳晗秋沒有回答,把玩著一縷發絲,朝著擂臺上看去。
蕭歲感覺懷中的玉佩在微微發熱,神使鬼差的,他向著看臺上看去。
是她。
四目相錯了一瞬間,二人移開目光。
吳晗秋心念一動,起身對坐鎮看臺主位的外門長老說了幾句。
“這......”外門長老面露難色,隨后又想到吳晗秋的身份,點了點頭。
“現在公布一條最新規則,在升入外門十人的人選確定完畢以后,還會在十人中進行一次自愿加賽,決出本屆魁首,魁首賞一階極品蘊靈丹一枚,另外還會有真傳弟子引領入門。”
“蘊靈丹,極品?”連其他外院老師聽后都有些咋舌,碎玉城道院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財大氣粗了?
包括方寒在內的已經決出的三名勝者面面相覷,原本融洽交談的氛圍頓時變得冷淡。
“勝負已分,你有一炷香的時間休整。”裁判看向蕭歲。
“不用了,我并沒有消耗靈力。”蕭歲握了握拳頭,手骨上面的傷勢一時半會也沒辦法恢復如初,搖了搖頭。
蕭歲走到擂臺邊緣,對著之前那個叫囂著讓他下來的弟子,淡淡道:“你不是著急要上擂臺嗎?上來吧。”
那個弟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自知道他連石震都未必打得過,絕無可能是蕭歲的對手。
可周圍的弟子不斷起哄,朝著他發出噓聲,他最終臉上還是掛不住了,硬著頭皮走上了臺。
“鐘仁新,請指教。”
“蕭歲。”
“比試開始!”
幾個回合后,鐘仁新便斷了數根肋骨從臺上摔下,連靈術都沒來得及使用。
“下手真狠啊。”
“石震,鐘仁新都是有希望晉升的種子選手,沒想到都在他手上栽了。”
“還有人要上臺較量嗎?”蕭歲還是沒有停下來休整的準備,相反,他準備借著連戰兩次的勢,打消其他弟子挑戰的想法。
下手毫不留情也是出于這個考量。
為了保存實力。
“還有人要上臺挑戰嗎?”等了一陣子,裁判又問了一遍。
“喂,他才剛入門,估計不通靈術呢,你要不要試試上去?”
“你怎么不上?想要攛掇我去消耗他?”
又等了許久,見沒人打算挑戰蕭歲,裁判終于祝賀蕭歲成功進入外門,同時將這處擂臺標注上晉級二字。
“本屆的第四位晉級者也出現了,又是一位無人應戰通過的,這屆質量挺高啊。”
蕭歲從后勤手中接過為他恢復靈力的靈粹和丹藥,卻沒有第一時間取用,而是向著方寒看去。
正巧,方寒也在朝他看過來。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撞。
針尖對麥芒!
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雙方都看出了對方眼神中的躍躍欲試。
“看,強橫肉身和強悍道術對上了,本屆第一應該在他們兩個人之間決定了吧?”
“不一定,錢師姐也掌握了一門一階上品靈術,道種境靈力本來就少,靈術貴精不貴多。”
臺下弟子議論紛紛,吳晗秋嘴角微翹,現在這個場面就是她想要看到的。
方寒和蕭歲兩人在和其他人對決的時候,明顯都沒有出全力。
而此二人身上都有著她感興趣的地方,一位身懷和龍族牽扯不淺的青絲鯉魚真靈,等到龍門境的時候說不定真能將真靈化成蛟龍。
而另一位,則是恰好出現在青龍虛影的地丘附近。
既然二人都藏著掖著,那就讓他們打一場,她也正好仔細瞧瞧其中的虛實。
幾炷香過后,其他的擂臺勝者也紛紛確定,一共是七男三女,無人應戰而獲勝的只有四個,其他都是打滿十場晉級的。
“愿意參加加賽的上前。”外門長老看向十人。
四道人影同時踏出,方寒、蕭歲還有另外一男一女。
其余六人則是果斷放棄。他們打滿十場,早已接近油盡燈枯,如愿以償地加入外門已經心滿意足,此時紛紛便表示棄權,以免惡了最強的四人。
抽簽分配完畢,蕭歲的第一場對手是一個樣貌憨厚的平頭弟子,方寒則是分到了掌握上品靈術的錢姓女弟子。
“蕭師弟,在下儲秋豐,還望師弟手下留情。”憨厚弟子朝著蕭歲略一抱拳。
“師兄客氣了。”
“加賽第一場,開始!”
儲秋豐在連用兩門中品靈術后,眼見著靈力見底還是沒能占到上風,便略一拱手,主動跳下擂臺認負。
“勝者,蕭歲。”
此時,方寒所在的擂臺也分出了結果。錢姓女弟子咬著牙關半跪在地上苦苦堅持,冰霜幾乎都覆蓋了她的半邊臉蛋。
方寒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意思,再次想要使用玄水掌。
“夠了,勝負已分,你已經贏了。”外門長老出現在方寒身邊,將他的手按下。
方寒冷冷地松開手,目光越過外門長老直視蕭歲。
“沒想到方寒也這么快獲勝,靈術幾乎被他使用得爐火純青了,絕不是最近才修成的。”
“平日里他藏得可真深啊,整整兩年都沒有參加選拔賽。”
外門長老輕咳一聲,壓下眾人的議論,向著蕭歲和方寒說道:“你們二人還有一炷香的時間準備,一炷香之后便是爭奪魁首之戰。”
方寒沒有絲毫托大,接過靈粹和丹藥盤腿坐下,半柱香后,他看向好整以暇的蕭歲:“戰?”
“那便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