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像壞人嗎?
- 重啟1993
- 甘醇的老茶
- 3043字
- 2024-01-06 14:51:10
“哎,都已經走了,何必又跑回來送死呢?傻丫頭。”
從消防通道閃出來的自然是秦海,他微笑著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此時完全和之前判若兩人。
“你……”
梁曼咬了咬牙卻說不出什么,的確,自己如果剛才直接走了,此刻也不會陷入這危局。
然而,作為保鏢的她,在此種情況下又怎么會舍主開溜呢?
她能看出眼前的兩個殺手很強,真打起來她雖然有七八成的把握活下來,但是自己恐怕也得受不輕的傷。
見秦海沒有理會她,而是輕輕走到她身邊,向著對面身穿運動裝的年輕人看著。
此時的秦海看清了那張極其俊美的臉,心中已經確認了自己的猜測,隨即開口說:“黎翰明,你們該做的都做的,不想進去就趕緊滾。”
“哪冒出來的傻子?趕來管運安的事?信不信我弄死你!”
其中一個黑衣人狠狠地一吼,可身體卻反而是后退了一步。
且不說秦海那高大的身材擺在那,更重要的是他此時表現出的隨意霸氣的氣場就鎮住了對方。
那身著白衣運動裝的俊美男子叫黎翰明,此刻也是有些納悶,他看得出來,眼前之人或許是真的狠人,要么就是做樣子嚇人,可他出來混跡多年,也不是嚇大的,他需要清楚對方的來歷。
“你是誰?既然知道我名字,就該知道我運安做事,還沒人敢插手。”
“呵呵!是嗎?黎翰明,32歲,只因長相年輕俊美,外人誤以為你只有18歲。哦,對了,似乎你還有個喜好,明明都奔三的人了,居然喜歡喝嬰兒奶粉,哈哈,你的底細我清楚得很。”
“噗!”秦海剛說完,身旁的梁曼沒忍住,噗的一聲笑出了聲,這可不是作為一個保鏢的所為。
梁曼也知道自己失態了,在這么危險的環境居然笑得出來。
“你……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誰?”
秦海沒有解釋,卻看到黎翰明此時那俊美的臉已經極盡扭曲,他有種被人透視的感覺。
一股極度的羞恥感讓他如同狂犬般吼了出來,“殺,給我殺了他!”
只是他的吼叫過后,秦海卻以極快的速度貼進了兩個黑衣人,動作麻利狠辣的對著兩人就是一擊,此時的秦海干脆老辣,完全不是一個高中生所能擁有的。
僅僅是一個照面,兩個黑衣人就被放倒,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而那兩支匕首不知如何已經到了秦海的手里。
“你不用知道我是誰,回去轉告黎萬達,管好自己的人,我不希望寧州再出現,還不滾?”秦海心中氣憤,清冷的說。
這才剛剛重生,華東市竟然出現了殺手,這讓他有了一種不安全的感覺,或許這是對其家人而言。
若不是上一世黎翰明的父親黎萬達,更重要的是他二叔黎萬興有恩于他,此刻的黎翰明就沒那么好運了。
“我們走!”秦海拉著梁曼若無其事的從三樓離開了,只留下兩個受傷的黑衣人和呆愣的俊美男子黎翰明。
“少爺,就這樣讓他們走了?”一個黑衣人強忍傷痛站了起來。
“廢物,你打的過他嗎?”黎翰明瞪了他一眼,伸腿以踹,可憐黑衣人剛站起來又哎呀一聲倒地。
“那我們,怎么辦?”另一個黑衣人問道。
“還能怎么辦?走!”
他不明白這個年輕人為何會知道他的事情。對于他來說,那可是難以言齒的事情,根本沒人知道。
他更不明白此人還知道他父親就是黎萬達,聽口氣似乎還非常熟悉的樣子,難道真的認識?
黎翰明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了,轉身朝著樓下走去,兩個黑衣人一瘸一拐的跟了上來。
“嗯?不對,這女人怎么有點像堂妹……?”黎翰明走著走著,突然一個念頭出現在腦子里,他這才想起,剛才這年輕的女保鏢有些眼熟。
華東大酒店西側,市中心廣場東口處,秦海死拉硬拽的將梁曼弄了過來。
“放開我!”
梁曼狠勁甩動手腕想要掙脫被秦海拉著的手。
“好心沒好報!”
秦海松開了手,此時近距離,他越看越像。
精致的瓜子臉形略微圓潤,那抹弧線勾勒的小嘴,還有那小巧尖尖的鼻梁,那種混血女孩的特征,都與他見過的那個女孩極其像似,簡直就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甚至就連身高都接近,不同的則是膚色及眼神,梁曼的膚色如小麥色,眼神銳利,與那個善感膚白的女子截然相反。
“為什么要救我?”
梁曼很難理解,前一刻在鄭陽店里見到秦海,后一秒卻在華東大酒店救下了自己,她確信兩人沒有任何關系。
“因為……一個人”秦海沒有繼續說,又盯著她。
梁曼一抬頭竟然發現秦海直愣愣的盯著她,不由一陣緊張地退后了兩步,兩眼像防狼似的警戒著秦海。
饒是她經過長期訓練,畢竟也只是普通的保鏢,面對運安的那兩個黑衣人,她自認為都難以應付,更別談眼前的秦海。
“哎,啥眼神啊?我像壞人嗎?”
“不知道!”
梁曼畢竟是訓練有素的保鏢,心理素質還是挺高,但話卻不多,始終帶著戒備。
秦海一聽,索然無趣,不再戲弄,只是輕問:“李建成是你什么人?”
“雇傭關系!”
秦海一聽,不知道如何談及此事,思來想去說:“那,我問你,你的左肩是不是有一塊紅斑?另外你有沒有一條系著紅繩的月牙玉佩?”
“你……”梁曼臉色微紅,此時聽及秦海的這話才略顯失態,哪怕是之前置身于危險之中都是鎮定的。
“有還是沒有?”秦海很想知道,其實他從梁曼的表情已經看出來了,只是他想要徹底確認,也顧不上什么。
“有,那是……我的胎記。月牙玉佩我沒,不過我見過。”
這是梁曼最長的一句話了,由始至終她的回答基本上不超過五個字。
“見過?在哪里見過?那玉佩應該是你的才對啊!”秦海自言自語,心里卻想:“難道弄錯了?”
“父親衣柜里。”
梁曼想起了一段往事,5歲那年,她偷偷打開父親的衣柜拿錢想要買支冰棍,結果翻出了一條紅繩的月牙玉佩。
當時正好被回來的父親撞見,那一次她遭受了慘無人道的毒打。
梁曼的內心如同掉進了地獄,那種傷痛令她至今記憶猶新。
梁曼簡單的話卻讓秦海猜測到了一些可能,他喃喃的說:“我明白了,梁曼,你聽我說,那玉佩應該是你的,你不姓梁,你的真實姓氏是黎,你還有個孿生姊妹。”
“你,你騙我?我不信!”
秦海的話讓梁曼無法接受,或許那個兇神惡煞的父親對她長期的虐待,可畢竟是父親,她雖然恨他,也曾經反抗,但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該不該接受這突如其來的真相。她后腿了幾步,轉身向著大路西邊狂奔。
“哎,我至于騙你嘛!要不是你爸黎萬興,我才懶得管你!”秦海嘀咕著,快速追了上去。
上一世秦海在南省運安市之時,黎萬興碰巧救了他,秦海當時就曾經說過要償還他的恩情。
然而黎萬興家大業大,秦海始終找不到償還的機會,也就是他后來去了港城時,才知道黎萬興的一對雙胞胎女兒打小丟了一個。
秦海當年終是找到機會報答,可是幫忙尋找了幾十年都沒有任何音訊。
秦海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重生了,本想著換一種選擇,陪在父親身邊安穩的生活,卻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了梁曼,否則他卻對不會在這個時間暴露出自己的秘密。
梁曼跑著跑著,不知道何時,眼里竟然變得濕潤了。
其實在秦海說出那些話的時候,她就早有猜測了。或者說,在她早些年就有過猜疑,為何父親會如此待她。
父親打小就對她很不待見,稍有差池就被毒打,尤其是當她翻出那條玉佩時,那極惡的表情至今都歷歷在目,更是在她六歲時就將她送到了國外進行慘無人道的訓練。
前年回國后,她本以為可以擺脫那種生活,不曾想卻被父親逼迫受雇李建成來北方。
梁曼停了下來,已經遠離了廣場,這里路邊有幾間低矮的磚房,一根水泥電線桿微微傾斜著,再往前是一片爛地,一排磚墻圍著,一扇滿是黃銹的大鐵門半開著,上面掛著“回收破爛”四個字。
秦海已經追了上來,靠近梁曼身旁,幾乎是并肩而行,他必須保證梁曼的安全。
“我相信了!”梁曼放緩了腳步,情緒穩定了許多,不得不說她的控制力還是很強。
“相信就別停,繼續往前走!”秦海低沉的聲音響起。
梁曼只是微微一怔便明白了什么,此時她不免好奇,即便是她經過多年的訓練,敏銳的洞察力都沒有發現情況。
“我竟然沒發現。”梁曼幾乎是以唇語發出的細微聲音。
“因為你心亂了,這是一個的保鏢的大忌。”
秦海回應著,隨后來到前方的磚房時,迅速抓住梁曼的手往左邊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