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善兄弟，你這是？”

呂文肖沒看懂陳善的用意。

“按照你剛才說的，你只是晉升猛鬼級后壓制住了怨氣，但人性方面上實際是沒有什么變化的對吧？”

“確實是這樣沒錯，但有婉琴在我身邊，我的人性可以慢慢恢復。”

呂文肖點了點頭，看向素婉琴眼神里充滿了溫柔。

“就算是這樣，你恢復的速度也會非常緩慢，而且一旦再造殺戮，恐怕又會繼續喪失人性。”

陳善指了指桌面上的零食。

“吃吧，如果你還想靠自己的能力從其他鬼的手中保護好你的老婆，這些食物應該能為你恢復不少人性。”

按照素婉琴那個特殊任務情報以及她親口所說，鬼之間也會互相串門，而且這種串門一般都不是帶著友好目的，鬼是會互相吞噬進化的。

“你說吃這些能恢復人性？”

呂文肖看著桌上普普通通的零食怎么都不像有陳善說的那種靈丹妙藥效果的樣子，可他又想到素婉琴和他說的話，陳善只是隨意鞭打了她幾下就讓她體會到了活著的感覺，于是不再猶豫，呂文肖拆開零食的包裝袋就吃了起來。

“有味道？”

呂文肖很快就和王富貴一樣，感覺到了食物滋味帶來的美妙，難怪陳善會說只要他吃了這些零食就能恢復人性。

通過滿足食欲來恢復人性，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方法，只不過他才吃了一包，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陳兄弟，我能不能把這些東西，留下來。”

呂文肖不想一次性全部吃掉，對他們這些想要保持人性的鬼來說，陳善的東西實在太重要了。

鬼想要恢復人性，一種是方法是體驗作為人的各種行為，另一種方法就是使用那種能讓鬼保持人性的東西。

鬼沒辦法品嘗出食物的味道，而食欲又是每個人類最不可或缺也是最重要的，所以在呂文肖看來，陳善的東西一次性吃掉簡直太浪費了，不只是他要用到，素婉琴也要用到。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不確定這些東西離開了我還能不能有這種效果，根據我的判斷大概率是不行，所以你還是全部吃掉比較好，我也不是白給你吃，等下我會去確定一件事情，確定完以后再跟你說。”

陳善還是建議他全部吃掉，天賦技能跟著他走，這些食物只要離開他一段時間，就會變成普通的食物，到時候呂文肖他們再想吃下去恢復人性，還是會變得和以前一樣無法進食。

呂文肖聽到陳善的話后也不再多說，分給素婉琴一部分后直接開始大朵快頤。

而張霖也終于知道，陳善和王富貴在廁所里，原來不是干那檔子事，合著是有能恢復人性的東西要用王富貴實驗。

他松了口氣，如果陳善真的是那種人，他都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跟陳善接觸。

等呂文肖和素婉琴解決完后，陳善在等待期間又向張霖了解了一部分驚悚游戲的事情，就領著王富貴下了樓，張霖這一次是真不敢再跟過去了，怕又看到什么辣眼睛或者聽到什么辣耳朵的東西。

“老大，我們這是要去哪啊？”

下樓的路上，王富貴好奇的問道。

現在的王富貴只覺得自己無比幸運，不僅恢復人性想起了以前的事，甚至還抱上了陳善這么個有錢又有能力的大腿，就算陳善不帶他走，以陳善對燒死鬼的恩情，怎么著對方也會照顧好他這個陳善頭號小弟。

“你說這個啊，你馬上就知道了。”

陳善半回頭笑著看了王富貴一眼。

明明是很陽光的笑容，萬富貴卻莫名的覺得后背有些發涼，怪了，自己明明都成鬼了，怎么還會有這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這也是人性的效果？

人性真棒啊！

陳善帶著王富貴走到旅館門外，此時的旅館外依舊是一片漆黑，周圍迷霧繚繞。

他回頭將雙手搭在王富貴的肩膀上。

“富貴啊，你剛剛喊我老大，是想當我小弟對吧？”

王富貴堅定不移的點了點頭，這腿他今天抱定了。

“既然是我的小弟，那幫我做點事沒問題吧？”

“那是當然，為老大分憂解難，就是我的職責，不論前方有什么困難，在我鋼鐵般的意志下，必然摧枯拉朽，不值一提！”

“很好！很有精神！要的就是你這種犧牲精神！”

“？犧犧犧？犧牲？”

王富貴嘴唇打顫，他突然想起來，眼前的男人可不是什么善茬，不會因為他的幾聲老大就對他好之類的。

“沒錯，接下來，我需要你跟我一起進入霧里，你必須全程抓緊我的手，不然一旦放開，我不保證你會出什么事。”

“嗚啊啊啊！不要，我不進去，那地方不是鬼待的啊！”

王富貴都快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他可是親眼見過有鬼進去后就再也沒有出來的畫面，那迷霧在他看來就是個吃鬼不吐骨頭的惡魔，讓他進去，那不是要他的鬼命嗎？

“你不是說你是兵王嗎？你不是有鋼鐵般的意志嗎？不是說為我分憂解難是你的職責嗎？剛才那股精氣神哪去了，拿出來，我們一起面對困難！”

陳善拽住想要跑回旅館的王富貴就要往霧氣走。

“老大，我開玩笑的，我不是什么兵王，我只恢復了小時候的記憶，我就是以前參加了個夏令營，我鬧著玩的，只是覺得那樣說比較厲害你會收下我而已！你放過我吧！那東西可不興進啊！”

王富貴直接倒在地上雙腿亂蹬，原形畢露，可不論他怎么掙扎，陳善拽住他的手就像是個鐵鉗，根本掙脫不開。

陳善也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拽著他的手繼續走向迷霧，王富貴就這么一點點被陳善拖向迷霧。

“吃了我那么多東西，你以為都是白吃的嗎，難道你不知道，免費的才是最貴的道理？你也不用太傷心，就算進去后真的出了什么意外，至少也是個飽死鬼。”

看著越來越近的霧氣，王富貴仿佛看到了自己已故的祖奶奶在里面向他招手。

“老大！不，哥！不，爹！就是薅羊毛你也不能只逮著我一只鬼薅啊！我知道一樓還有很多其他鬼，他們只是躲起來了，我帶你去找他們，不要啊！亞美爹——”

在王富貴最后拉長音的慘叫聲中，他和陳善一起進入了迷霧。

一樓好幾個躲在窗簾后的身影則是深深記住了陳善最后進去的背影以及王富貴最后凄慘的樣子。

他們在這一刻同時做出了決定，以后看到這個男人，一定要離他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