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布魯恩與舒卡勒特(作品相關有序章)
- 從樂園之塔開啟的妖尾人生
- 雪下月光
- 3848字
- 2023-12-22 17:44:37
從垃圾桶里醒來的第三天。
一切空白的孩童在又一天的尋覓無果后再度回到了這個他記憶中最開始的地方。
“你為什么每天都待在這里?”
開口問他的是有著同樣發色,臉上還長著奇怪刺青的小孩,個頭看起來要略高一些。
從第一天就在這兒發現他以后,這個藍頭發的家伙就連著幾天都會在差不多的時間路過附近。
前天和昨天都只是干看著,今天總算是按耐不住好奇。
“除了這里,我就沒其他能回去的地方了。”
不知道自己從何而來,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誒?沒有回去的地方?你沒有家人嗎?”
“家人是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
“人必須要有名字嗎?”
不知為什么,聽到自己的幾句回復后,最近一直纏著他的這家伙說話的語氣變得沉重不少,通過這幾天在街上觀察吸收而來的信息來看,這種眼神貌似是“同情”來著?
隨即,讀懂面前這家伙的“同情”以后,沒等對方回答些什么,再次又補充了一句——
“阿瓦隆……我的名字是阿瓦隆?!边@個詞匯是在他誕生意識之除就印刻在腦海當中的,因此,他也是下意識地就將它當作是自己的名字報了出來。
“阿瓦隆……聽起來感覺是個很厲害的名字,姓呢?”
“我只有名字?!?
正如他所說,除了“阿瓦隆”這個最初就植根于腦海當中的詞匯以外,他是真的一無所有。
就連幾天以來緩慢變多的有限知識與信息,大多數也都是來自于與面前這家伙的交流。
至于對方那一連串的驚詫、同情、小心翼翼……甚至是每天傍晚撲向迎接他回家的那位溫婉婦人時的歡欣雀躍,這些雜七雜八的盎然情緒,更是不為他所有。
“有了,阿瓦隆你以后的姓就叫布魯恩,怎么樣!”
盡管短暫爆滿了同情,但就像是竭力想要將活力分享而出一樣,藍發少年臉上再度出現的勃勃生機仿佛真的傳染了過來——
“布魯恩,就是你和我頭發的顏色,好聽又好記?!?
……………………………………………………
距離阿瓦隆被齊克雷因擅自取了姓,撿回家去已經過去了三年之久。
由于他除了“阿瓦隆”這個名字以外,對自己的過往再也沒有任何記憶,在被費爾南德斯家收養之后,隨即便被撿他回去的那家伙不由分說地定位成了“弟弟”。
除了兄弟倆以外,費爾南德斯家里還有一位溫柔的母親,即使是對待阿瓦隆這個被撿回去的野孩子,也從未有過任何的疏遠與冷淡,甚至反過來一度讓阿瓦隆懷疑起了自己該不會恰好就是早年被費爾南德斯家給遺棄的孩子,只不過他的好大哥年齡小不知道這回事,才又將自己帶了回去……
然而,就在阿瓦隆終于鼓足了勇氣,準備向媽媽攤牌求證之時,命運卻向他們一家開了個無比惡劣的玩笑——
幾個月之前,一群穿著詭異教徒服飾的教團成員們出現在費爾南德斯家所在的城鎮,使用被大人們稱作是“魔法”的東西,將他們整個城鎮給摧毀。
阿瓦隆有關那天的記憶,只停留在了大片分崩離析的瓦礫朝他砸下的那一刻。
再然后,就是和其他被擄掠來的人們一起,被填塞在擁擠的船艙里,一路被運往這座海上孤島。
一度被阿瓦隆視為歸宿的費爾南德斯家就此斷絕了曾經的幸福生活,據同樣被捉來這座島上的哥哥所說,兄弟倆的母親也在黑魔術教團們的襲擊當中亡故……
就連好不容易幸存的哥哥,也貌似因為過大的打擊,性格微妙地開始有了變化,還把名字從“齊克雷因”改成“杰拉爾”。
其他的奴隸們并不知道“杰拉爾”是哥哥新改好的名字,只當那就是他的本名,就這么簡單地被杰拉爾自我介紹時表面營造出的積極開朗表情給騙過,甚至還無視了年齡上的差距,慢慢將后者視為了領導者,給與他無比的信任——
但阿瓦隆不同,與三年前給阿瓦隆起姓時的勃勃生機不同,齊克雷因在改名成杰拉爾以后,阿瓦隆從對方身上所察覺到的,就只有濃郁的自我麻痹,以及與三年前所截然相反的死氣沉沉。
即使帶領大家努力生存的想法并非虛假,但那僅僅也只因為這是大家的愿望,以及自己這個弟弟還活著而已。
大概也是因為他心底里一直無法接受哥哥身上的這些變化,依然還在懷念著來到這座島上之前的杰拉爾。
在某一批奴隸當中,注意到與三年前的自己存在著諸多近似點的艾露莎以后,他才會難得地嘗試學著三年前的哥哥接近自己時一樣,主動與對方死纏爛打地拉近關系。
只不過,礙于兄弟倆之間在交際能力方面的先天差異,當初杰拉爾雖然只花了幾天就拿下了他這個弟弟,但阿瓦隆在與艾露莎認識以后,可是接觸了足足近十倍的時間之久——
“舒卡勒特?”
“就是你頭發的顏色,這么漂亮的顏色用來當姓氏多合適啊,好聽又好記?!?
時至當下,看著眼前少女那一頭醒目的緋紅頭發,阿瓦隆的腦海中不由得就回想起了自己獲得名字,從“一無所有”的狀態開始真正成為一介擁有情感的人類時的過往景象。
曾經毫無生氣的空白孩童,現在的阿瓦隆·布魯恩,是否也像曾經的齊……不,現在應該叫杰拉爾哥哥那樣,成為了能給予他人的希望的人呢?
被那些個黑魔術教團的可惡混蛋們稱之為“樂園之塔”的半成品建筑上,絲絲晚霞順著縫隙打落下來,映襯出溫暖的光華,就像是眼前艾露莎的發色一般漂亮。
也不知在慶賀著阿瓦隆身旁的少女新獲得了屬于自己的姓氏之余,是否也是在為少年少女們飄忽的明天而進行祈福呢……
總之,略微驚詫的停頓過后,緋紅發色的少女輕易地接受了阿瓦隆的提案。
除了低下頭去單手摩挲著自己的頭發以外,貌似是為了珍惜下即將到來的寒冷晚風之前的僅存溫暖,順著僅有的晚霞紅暈,就這么自然地與阿瓦隆依偎在一起。
島上的奴隸們除了統一樣式的破爛麻布狀囚服以外,再無其他正常御寒的衣物,因此,彼此信任的人之間互相字面意義上的抱團取暖在這幾個月間早已成了奴隸們的固定風俗。
再加上阿瓦隆與艾露莎都還只是小孩子,因此,盡管最近這些天來兩人晚上抱團取暖時的動作越發貼近于親密,除了個別人以外,絕大多數同個牢房內的其他人倒是并不會多說什么。
阿瓦隆也早已習慣了艾露莎的行為,與少女身體接觸時的動作可以說的上是相當的熟練。
借著旁邊那塊突出的巖石,兩人短時間放松的親密動作同樣也不必擔心會被負責監視塔工程進度的黑魔術教團成員發現。
然而,就算是有著地形的掩護,阿瓦隆與艾露莎也不敢過多的大意,心頭默默了三百個數的功夫,就主動雙雙放開彼此,重新舉起手頭的木制工具繞回巖石那頭的奴隸大部隊當中。
兩人剛一回到大部隊當中,杰拉爾就主動湊了過來。
相比起來幾乎相差無幾的矮小身軀,其身后卻背負著數根與其身材嚴重不符的圓木,滿臉和著的汗水與灰塵甚至都已經蓋過了杰拉爾臉上那些原本異常醒目的刺青,那雙本該充斥著疲勞的眼睛里面卻充斥著過多的堅毅——
“西蒙,你觀察的那幾個負責監視我們的家伙有任何的奇怪舉動嗎?”
“沒有,整個下午艾露莎和阿瓦隆一共往巖石那邊藏了六次,可就算是最長的十分鐘那次,也沒有任何教團混蛋注意到他們兩個,看來確實是因為我們這幾組表現得格外、干活格外賣力,讓負責監視我們的這些混蛋們放松大意了……”
開口回答杰拉爾的個是比其他人來要健碩不少的少年,也是和阿瓦隆他們關系最為密切的同伴,西蒙。
只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阿瓦隆的錯覺,他總覺得西蒙的目光在看向自己的時候莫名的微妙。
順便一提,這家伙正是同牢房中少數會對阿瓦隆與艾露莎間那較為親密的接觸而點評頗多的家伙之一。
另外一個家伙是幾個同伴中年齡較小,與艾露莎以姐弟身份相處的小豆丁,名字叫做休。
此時正與另一個小豆丁——米莉安娜一起,被杰拉爾安排了另外的任務,暫時不在眼前。
與此同時,在臨近夜晚的現在,附近那幾個同樣也在酷日中曬了一天的監工們,也逐個跑到較遠處享用起了剛剛做好的晚飯,只留下了有數的幾個監視人員。
而正如西蒙所說,剩下的這幾個看起來也是有一個算一個的慵懶與大意,甚至時而還有空和與之臨近正在干活的奴隸有一搭沒一搭的攀起了家常,仿佛渾然忘卻了后者的家正是被他們那些人給摧毀的一樣。
原本來說,那些有著施虐癖好的混蛋們對自己這些人的監管態度應該要比現在還要來得嚴格十倍,稍有停頓就該上鞭子才對。
而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也正是阿瓦隆與杰拉爾倆人商量計劃后的結果。
在這之前,根據阿瓦隆長久以來的觀察,即使同樣都有著“黑魔法教團”這個身份,那些腦袋有病的混蛋們之間其實也存在著某種嚴格的上下從屬關系——
幾乎只在山體與建筑物頂端出現過幾次的模糊身影;
騎乘著恐怖生物,或者其本身就掌握著某種飛行魔法的魔法兵隊長;
手持各式長杖的的魔法兵;
總是用來震懾或處刑的恐怖生物;
以及這座監獄里隨處可見的常年手執長鞭的“奴隸主”監工……
在奴隸面前總是作威作福,動輒鞭笞他們的這些教團底層監工,當碰到級別更往上的教團人時,也無一不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若是他們負責的建筑進度滯后,更高級別教團成員對底層成員的懲罰手段可是一點都不比對待自己這些奴隸時來得寬容。
光阿瓦隆知道的,就有好幾個教團底層成員因為負責的進度滯后而被魔獸給吃掉。
反過來說,如果負責的進度一直都能高效地進行,心情大好的教團底層成員們即使依舊會時不時地施展下自己的折磨癖好,大體上也總歸會在大意之下放寬下對自己這些人的監管程度。
出于這樣的打算,阿瓦隆在與杰拉爾哥哥商量過后,經過后者的勸說,他們這幾組近段時間以來一直都秉持著格外賣力趕工的態度。
經過這么多天甚至讓那些個黑魔術教團的監工們一度懷疑這些奴隸們是不是也準備入教的瘋狂趕工,計劃也算是有所成效。
接下來,也就該等到計劃的下一步——由其他幾位同伴所負責的“掘土越獄通道”完成,他們就能真正試著從島上出逃。
而杰拉爾接下來的陳述,更是瞬間就將其他幾人的雙眸給徹底點亮——
“羅布爺爺剛才告訴我,休和米莉安娜他們終于成功挖通了……”
終于能從這里逃走了嗎?即使是最近心緒越發復雜的阿瓦隆,一時之間也僅僅只剩下了這么一個想法。
“大家做好準備,我們今天就一起逃出樂園之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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