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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采生折割案

“五哥,這玩意匕首大小,卻通體鎏金,象牙雕刻,值錢呢!”

“嗯,這玩意起碼值100銀錢,若是遇到信佛的,能賣得更高!”

“嚯,要是再配上這東西背后命案的賞錢...”

“媽的,你又想紅花埠的春梅妹妹了?”

“五哥,你知道的,我身體不好,很久沒去紅花埠了。”

“多久?”

“三四個時辰吧。”

“......”

二人交談時,李長生喉中的那股苦澀藥味正迅速被他身體里的暖流溶解,一股腦的沖向傷口。

酸,痛,麻癢...

多種古怪的感覺令李長生重新蘇醒過來。

心跳重新舒緩,四肢不再冰涼,那失血過多造成的眩暈也已經消失。

李長生一眼瞥到樹上互相梳毛的鵪鶉,耳朵更是能聽到地上沙沙的蟲爬聲。

握了一下拳,臂力充盈,伸了一下腿,躍力健碩。

哪怕是剛剛強化完護身咒,他也從未感覺這么好過。

不過他剛想起身,就看到身前背著他端坐的兩人,一個是縣衙巡檢,另一個則是普通胥吏,不由得眉頭微微一皺。

這大陳,苛政如虎。

原因卻并非是皇帝昏庸無道,而是皇帝本身就是武者,一個信奉道術的武者。

三丁抽一,四六征稅,哪怕是身為基層武者的軍戶也不可幸免。

而巡檢縣丞,知州知府,最喜殺良冒功,更是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存在。

能讓這二人出手救援,只怕與自己這一身道袍有關

于是,李長生朝兩人拱手抱拳:“多謝二位救命之恩!”。

“大哥,他醒了!”

瘦些的那個見李長生醒來,開口喊道。

“嗯?”那被稱之為大哥的巡檢放下了手里把玩著的金剛降魔杵,抬起了頭。

“在下陳留縣巡檢司巡檢阮五,那位是我的兄弟阮七,不知道長稱呼?為何昏厥于此處?”阮五坐到李長生邊上,黑塔一樣的身材擋住了遠方的日光。

“我乃青牛觀云游道士李長生,昨夜上首陽山尋寶,遭人暗算,僥幸逃生。”

李長生隨口編了個道觀,又將昨天夜里發生的事簡單描述了一遍。

青牛觀?

那阮五阮七兄弟二人思索一番,發現此人并不是有名道觀出來的道士,大陳又有取名二字為貴,三字為賤的傳統,不由得對李長生輕視許多。

加上李長生看上去虛弱至極,渾身毫無氣血,絕不是習武之人,這又加重了二人的輕視。

“哎喲,你好運氣啊,遇上我大哥,若不是喂你吃了凝血丸,你可就一命嗚呼了!”

那阮七尖嘴猴腮的拍起了自己大哥的馬屁。

阮五點點頭:“凝血丸可值10枚銀錢一顆!”

“李長生多謝阮五兄弟。”李長生自然會意,從棉衣口袋里掏出20枚有些發黑的銀錢遞了上去。

這年頭,尋常百姓用的都是方孔銅錢。

一名普通巡檢,月俸也不過10枚銀錢,有時還會以胡椒布匹折色。

20枚銀錢,是他阮五的兩月俸祿,足夠二人在陳留縣內找個不錯的酒樓搓一頓,再去紅花埠找個小姐姐快活一下了。

事實也不出李長生所料,阮七見了這么多銀錢,頓時眼冒金光,躍躍欲試。

本以為對方會照單收下,不想阮五卻攔住了阮七,大手一揮,將銀錢推了回去:“哎!這是做什么?”

“我救道長,全憑一副良心,并非圖謀錢財!”阮五拍拍胸脯,頗有幾分豪氣的說道。

此話一出,李長生也順水推送的作揖道:“二位官差大氣!既如此,請二位去陳留縣吃個便飯,再上紅花埠逍遙一番如何?”

阮五一聽,嘆了口氣,露出可惜的神色:“李道長如此熱情,倒不是兄弟二人不給面子,只是近來縣內出了疑案,縣丞催得緊,知縣大人也不給好臉色,我等實在是無心前往啊...”

“哎呀!既然二位大人公務繁忙,那李長生先行告退!”李長生自知對方不收錢財,不享犒勞的這番舉動很有問題,果斷起身告辭。

說完,不待二人反應,轉過身就走。

“站住!”李長生未走出十步,便被身后的阮五喝住。

“道士何必走的這么急?本巡檢還有事情要問你呢。”

回過頭,身后的阮五臉上略顯不快,他掏出那柄妖異的金剛降魔杵,把玩了一下:“這東西可還認得?”

李長生點點頭:“此物正是首陽山上妖僧的兇器,他以此物殺人活祭,手段殘忍,如何不記得?”

“嗯!很好,那就挑明了說,你肚子上的口子,與縣丞交于我的陳留縣采生折割一案兇器創口相同。”阮五將金剛降魔杵掛在腰間,漆黑的眼珠子盯住了李長生。

“此案牽扯較大,已受知縣大人多次催辦,著實令人心煩。”一旁的阮七右手搭在佩刀上,補充道。

原來是為了這個!

李長生臉色陰晴不定,好在這二人因為自己道士的身份不曾仔細搜身,給了他周旋的余地。

于是默默從鞋底掏出一份皺巴巴的尋寶圖:“我昨夜上山尋寶,有圖在此,那山上蘭若寺,便是妖僧盤踞之地,不過昨夜他意欲害我,被我一劍砍了,順帶燒了他的寺院。”

“既然二位想要此功,這圖拿去便是。”

果不其然,二人見了尋寶圖,皆兩眼放光。

阮五算是能沉住氣的,眼睛中的精芒僅一瞬便消失無蹤:“道長還真是成人之美!大氣大氣!”

一邊說,一邊悄悄給阮七使了個眼色。

阮七微笑,緩步向前準備取圖。

這些自然逃不過李長生已經強化過的感官,在阮七接過圖的瞬間,他身后的阮五卻是突兀問道:“道長自說是殺了妖僧,一把火燒了,那妖僧尸體何在?除你之外,可還有什么人見證?”

李長生搖搖頭:“本就是活祭之所,哪有什么目擊證人!”

“原來如此...那豈不是白干一場?”

阮五神色一變,李長生立馬警覺。

大陳領功,空口無憑不行,講求物證,同時能將真兇人頭帶過去更好。

若是僅有物證還想領賞,也不是不行。

銀子就沒證據俱全帶過去領的多了。

因為得花在相應的關節上面。

這也是為何殺良冒功現象屢禁不止的原因。

知道事情不對勁,李長生已是警惕心大作,果不其然,阮七已經拔刀朝他脖頸砍來!

只是一道劍光比他更快。

刷的一聲,阮七怔怔的瞪大了眼睛,好似被抽了魂一樣沒了動靜。

直到嗚嗚的風聲打破了寧靜,他的面龐才橫向錯位開來,掉在了地上。

伴隨著阮五的怒吼,李長生抖掉劍刃上未干的鮮血。

而這血,卻將首陽山下的這片草地染的通紅。

一片通紅中冒出了古拙的文字:【阮七,年二十七,阮家村人,自幼習武,十八歲同其親哥參加涿鎮武舉科考,不中。所幸其兄長阮五疏通關節,有兄長照應,阮七于大陳楚留元年十一月十一赴任陳留縣胥吏,至今已七年有余,一日巡察路上,遇一昏迷道士,欲殺良冒功,卻斃于道士之手。】

【阮七生平修功10年,壽元剩余13年,是否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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