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大賽抽簽分組日。
各大強校齊聚近畿地區的奈良縣。
因為這里是霓虹三大都市圈之一,與大阪、和歌山、京都等重要地區接壤,其繁華度在整個霓虹首屈一指。
本次全國大會,也是奈良縣的領導帶頭,爭取到的賽區名額。
讓近畿地區的學校首次有資格以地區代表的身份參與這場盛宴。
…………
跟著伴田剎那走進全國大賽的抽簽會場,新渡米稻吉欲哭無淚。
“部長啊,這么嚴肅的事情,讓我陪你來合適嗎?不說兩位學長,至少也得南健太郎副部長一起來吧。”
剎那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咱們不是抽簽決定的嗎?你可是優勝者。來之前你不是還挺興奮的么?怎么到了地方就成了軟腳蝦?”
新渡米稻吉耷拉著臉:“我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連幸運的千石抽簽都沒中,說明這一趟不是啥好事啊!要不部長,我還是在外面等你吧。”
“扯什么犢子,進來吧你!”
會場中,大部分學校的代表已經入座完畢。
看到剎那和新渡米稻吉進入場地,無數目光集中在他們身上,讓新渡米的后脖頸瞬間一涼。
像是被一群猛獸圍觀一樣。
有人竊竊私語道:“是山吹的校服,關東大賽的冠軍到了,帶頭的是‘魔王’伴田剎那。”
“另一個是誰?”
“呃……不清楚,好像既不是狼王,也不是幸運的千石。”
“不要放松警惕,這么嚴肅的抽簽儀式,山吹部長怎么可能隨便帶一個人來呢?他身邊的男人即使不是魔王的左右手,也一定是山吹的秘密武器!”
“可是,我怎么感覺那個叫不上名的男人有點慌、有點慫的樣子?”
“哼!一定是假象,休想欺騙老子的這雙眼睛!”
剛進入會場,剎那的視線第一時間鎖定了角落里的一個鳳梨頭。
在場的人里,唯有他的精神力最為突出。
果然來了,真是個狗皮膏藥!
隨后,剎那又看了一眼鳳梨頭身邊的秀氣少年。
他隱隱散發的精神氣息也十分強大,不比鳳梨頭遜色太多。
看著剎那似乎有些走神,坐在前排帶著眼鏡的黑人臟辮男臉上露著邪笑,突然伸出一只腿,絆向伴田剎那。
他是東北地區的王者圣伊卡洛斯學院網球隊的新晉副部長,一年級的外國留學生,理查德坂田。
不少學校的選手都注意到這一幕,看著似乎沒有注意到被暗算的伴田剎那,他們全在暗自偷笑,靜待剎那出丑。
“小心!”看到這一幕的人,唯有四天寶寺的白石藏之介出聲提醒了。
下一刻,正在得意的理查德坂田突然臉色大變。
他感覺自己好像用腳攔住了一頭大象的前進步伐。
那種無可抵御的沛然巨力,讓他整個人被迫出現旋轉。
砰的一聲巨響,理查德坂田不僅被整個人帶的原地旋轉一圈,連他下意識緊抓的桌子都被掀翻在地。
“你!你這家伙!”
理查德坂田驚怒不已地捂著右腿,上面青紫了一大片。
剎那溫和地看著理查德伴田,伸出手,拽住他的臟辯,將其提了起來。
“再敢把你的狗腿亂伸,我就踩斷它,明白嗎?”
理查德冷汗直流:“是……是……我不敢了。”
“喂,你……”
一邊的圣伊卡洛斯部長想要說些什么,剎那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這部長瞬間感到后背一涼,下意識地偏過頭去,沒有為理查德繼續發聲。
白石藏之介微張著嘴,驚訝地看著這一幕。
剎那回過頭,對面容尚且青澀,還未闖出“圣經”之名的白石藏之介微微點頭致意。
經過這一幕,整個會場瞬間安靜了很多,
大家都抱著謹慎的態度看向這個霸氣十足的男人。
場地一邊,立海大、冰帝、青學聚坐在一起。
幸村微微點頭:“這個男人確實有資格作為關東的牌面。”
跡部冷笑道:“跳梁小丑也配挑釁王者的尊嚴?”
手冢平靜道:“伴田剎那可不像表面那么和善,他是一個極度危險的男人。”
場地另一側,鳳梨頭貝爾蒂對身邊秀氣少年低聲道:“諾亞,他就是伴田剎那,是我們這一次的調查目標。”
諾亞瞇了瞇視力開始下降的眼睛:“他似乎很張揚。”
“不要被他的表象所欺騙,這是一個極度復雜、極度危險的男人。自從敗給他,我每一次復盤反思那一戰,都會感受到他的深不可測。而且,就在前不久,宙斯也敗在了他的手上。”
諾亞神情一凜:“你說的是希臘的神王宙斯?他竟然也不是伴田剎那的對手?”
“嗯,這是宙斯親口對我說的。雖然沒有細說詳情,但宙斯坦言承認了,他可能連伴田剎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逼出來。”
“這就是你特意放棄德國青少年雙打甲級聯賽,來到霓虹調查的主要原因嗎?聽你的敘述,這人的實力未免也太恐怖了。連宙斯都敵不過他,即使我上場,也未必能看出這個男人的虛實吧!”
貝爾蒂平靜道:“甲級聯賽這種程度的賽事榮譽,對于我來說俯首可拾,早拿或晚拿都一樣。另外,我并沒有把希望完全放在你身上,我邀請了很多國家的好手。哪怕只有一個人,能讓我看到伴田剎那身上一絲的漏洞,都是值得的。”
諾亞輕笑道:“我看,伴田剎那已經要成為你的心魔了。”
“這些不用你操心,你只需要記住盡力完成這次任務就好。作為報酬,你的眼睛問題,我會找名醫為你治療。”
諾言點點頭,沒有多言。
人為刀俎,一個打工的有資格對老板指手畫腳什么呢?
不過,跟德國一對比,諾亞只覺得澳大利亞的網球暗無天日。
明明對方只是一個網球荒漠國度的選手,在整個世界都籍籍無名。
身為U17九連冠的霸主德國,僅僅嗅到了一絲危險,就能放下身段,親自前來查看潛在對手的端倪。
根本不在乎那些閑言碎語。
而澳大利亞代表隊,還在醉心那些爭權奪利的腌臜事。
在貝爾蒂不在場的地方,諾亞可是親耳聽到那些被邀請而來的選手議論的話語。
什么浪費時間、無聊透頂、德國白啤喝多了之類的。
話里話間,對貝爾蒂主導的這次行動十分貶低。
這群蠢貨,貝爾蒂的遠見豈是你們所能揣摩的。
在下一屆澳大利亞U17,初中生才是征戰的主力軍。
如果沉迷于以往的榮耀,忽視了對后輩的培養,下一屆U17就是你們的墳墓。
…………
九州座位區一邊,新晉霸主比嘉中的木手永四郎看著伴田剎那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眼中充滿了幽邃的光芒。
腦海中又回想起當年的一幕。
在沖繩海灘,每年都會漂浮上一些不幸溺水而亡的人。
當拉斐爾·費德勒遇到空難,倒在沙灘上時。
木手永四郎也看到了他,因為見怪不怪,并未去管這個閑事。
但走著走著,他突然想起以前看過的一本網球雜志,上面的封面照片和那個昏迷的人莫名的相似。
頓時意識到那是剛剛退役的世界第一男單。
但當他火急火燎地趕到事發地時,映入眼簾的是伴老和伴田剎那救人的場面。
后來,霓虹官方新聞很熱鬧,每天都會播報拉斐爾·費德勒的傷情。
再后來,新聞上說拉斐爾·費德勒借住在伴老家中。
等他長大了一些,有出行能力后,偷偷前往山吹中學打聽有關伴田剎那的事。
得知,伴老的孫子和一個男人去比利時學習網球了。
木手永四郎用只有自己的聲音低語。
“伴田剎那!這本應當是我的人生!”
“我拼了命的從底下爬上來!就是為了和你再見!”
“這筆賬!我一定要向你當面討回來!”
…………
霓虹的全國大賽屬于淘汰賽制。
各校代表當場抽簽,當場唱票。
抽簽完畢后,山吹、立海大、四天寶寺位于上半區。冰帝、青學、名古屋星德位于下半區。
仿佛命運注定,山吹第一戰的對手,正是比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