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中歌一發，立即全網火爆，從此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情況并沒有發生。

想想也是，不僅古風如今只是個小圈子，就連小破站都還在發育期呢。

顧言的那些讀者，在自發安利這一塊，也遠不如后來飯圈有組織、有規模打榜炒熱度來的高效。

要知道幾年后的飯圈，可是能靠幾百活人，硬生生刷出千萬級別的活躍度的。

按理說作為一個偽重生者，在這個微博都還沒一家獨大，而是新浪、騰訊兩家互相打擂臺的時代。

對飯圈那套引戰、做數據、先黑紅再洗粉的運營方式一清二楚的顧言，只要略微出手，就能給當前的各家娛樂公司上一節教學課。

只不過手里握著一堆好牌，隨便怎么打都能贏的他，不愿意沾上那些晦氣玩意罷了。

按部就班的抄歌，演幾部大熱電視劇，趁小說版權還沒迎來大漲價，先買上一堆囤著將來慢慢拍。

甚至都不用考慮該簽哪家娛樂公司，不等他大學畢業，賺的錢就夠自己做資本捧人了。

這要是還需要玩飯圈那套，豈不是相當于把四個二兩個王拆開了打？

反正離藝考還有段時間，他手里也還捏著一個大殺器沒放，壓根不用太著急。

到了元旦當天，顧言又通過小說【原創】了一首歌。

考慮到古風目前的確受眾不大，他這次選了一首流行歌。

要說明年，哦不對，已經是今年了。

總之就是2013年最炙手可熱的歌手，既不是奶茶倫，也不是扣扣三巨頭。

而是某個一旦出現在鏡頭里面，彈幕全都是【這位歌手請你尊重舞臺，睜開你的眼睛】的新人歌手。

沒錯，正是即將發行個人第一張專輯，并就此一舉拿下金曲獎最佳新人的李榮皓。

顧言記得很清楚，當時不管是大學校園里，還是街邊的理發店跟超市。

廣播、音箱里傳出來的，要么是“要是能重來我要選李白”，要么是“記得你的眼睛將會亮著，我的手臂將會揮著”。

13年的好歌并不少，像修煉愛情、我好想你、傷心的人別聽慢歌、其實都沒有等等，這些歌十年后也依舊很耐聽。

但當時最火最流行的，還得是李白跟模特。

也就是當時還沒有抖音，不然妥妥的第一代抖音神曲——指的是走到哪兒都有人外放，一首好歌硬生生聽到煩。

李白這首歌，具備一切流行的元素。

曲風明快、歌詞朗朗上口、副歌很洗腦聽上兩遍就能跟著哼哼，甚至乍一聽還有點土。

但土就對了！

真正曲高和寡的歌，都是像王妃、林憶漣、龔林娜出的那些神婆曲，主打一個正常人別想聽懂。

加上顧言也不是純新人了，明月天涯這首歌，好歹給他帶來了一些粉絲。

于是在天時地利人和三方面的加持上，李白剛一上線，就爆了！

雖然知道顧言這個人的，還是少部分，畢竟只聽歌不去了解歌手的人才是大多數。

但起碼李白這首歌是真的火了，火到顧默都打電話給他，問這首歌是不是他唱的。

信息時代一個顯著的特征就是，一項東西要是流行起來的話，并不存在什么地域阻隔。

不再存在二三十年前，帝都在聽搖滾，內地還在聽鄧麗君的情況。

這還是智能機價格沒打下來，抖音、快手等短視頻也還沒興起。

不然就能看到北上廣的孩子，跟荊湘贛的孩子搖同一種花手的勝景了。

“真是你唱的啊！那你豈不是一夜暴富了？我聽說楊成剛一首老鼠愛大米就賺了一億多呢！”

一聽自家老弟這番話，顧言就知道他打算說什么。

放在十年后，緊跟著就該是V個五十看看實力了。

“別想了，這年頭誰聽歌不是用的盜版啊，你難道還指望酷狗給我打錢嗎？”

至于扣扣音樂？

人家用戶充綠鉆，騰訊也不會把功勞算在顧言頭上啊。

反倒是還沒上線的網易云音樂，已經有人聯系他，想跟他簽獨家音樂人合同了。

難怪后來網易云音樂能一家獨大，逼的扣扣音樂只能花大價錢打版權爭奪戰，誰讓人家眼光長遠走在了前頭呢。

“那別的歌手是怎么賺錢的？都用愛發電嗎？”

“沒趕上好時候唄，早幾年彩鈴確實賺錢，晚幾年也能賺大錢，偏偏就是這幾年賺不到什么錢。”

再過幾年，抖音、快手等短視頻平臺的興起，也造就了不少一夜暴富的神話。

比如五千塊錢買斷版權，賺了一億多的粵省雨神。

一場商演五十萬，上臺唱首粵省愛情故事，說幾句吉利話再跟老板握個手合個影就潤，這錢賺的比搶銀行還快。

最近也有通過各大平臺留的郵箱，找顧言談合作的。

音樂公司、直播平臺、娛樂公司都有，甚至還有不知道哪來的野雞音樂獎，說讓他去領獎的。

結果他最想看到的，游戲公司的問價卻沒有。

不應該啊，明月天涯這么合適的古風歌，居然沒有哪家武俠游戲看中？

騰訊、網易、西山居的宣傳部門都吃白飯的嗎？

最后只談成了幾個翻唱的，加起來都不夠在魔都買個廁所。

——不用于商務的話，一般是不需要給錢的。

其實就算偷偷用了，顧言也沒拿他們沒轍，內地在版權保護方面做的確實不行，官司就算打贏了，賠償款都不一定夠律師費。

“嘖，原來你也沒賺到什么錢啊，我還打算讓你給我買臺手機呢。”

“手機就算了，別你到時候成績下滑了，老爸還怪到我頭上，電腦倒是可以有。”

家里唯一的筆記本電腦，被顧言給帶到了江城碼字用，想到下個月就該回老家過年了。

筆記本雖然不重，但能不背的話，顧言還是不想背它。

因為用膝蓋想也知道，到時候老媽肯定會買一堆東西回去，能減輕點負重終究是好事。

“臺式機嗎！？那先說好電腦得放我房間里啊，我擼啊擼就快三十級可以打排位了！”

之前那臺筆記本，是前年買的老古董，別說打游戲了，連開個網頁顧默都嫌它卡。

用來碼字也算廢物利用，不然再過兩年就只能用來換臉盆、菜刀了。

“想的美，我到時候還要碼字呢，每天頂多讓你玩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夠干嘛？打不了幾局就到點了，我過年就那么幾天假，好歹讓我玩個痛快啊！”

“你期末前最后一次月考能考到年級前五十，我就考慮考慮。”

顧默的高考成績，比他當初都好一點，離一本線就差那么幾分。

之前顧言還想著，趁自己英語還剩點底子，寒假給對方補補課呢。

15年高考作文是什么來著？記得顧默當時還跟自己討論過呢，噴泉與泉水？

明年的高考作文他倒是記得，全國卷不清楚，反正荊省卷是《善惡》。

雖然藝考分數線就三百出頭，但顧言還是決定提前找人寫幾篇背個滾瓜爛熟。

萬一別的科目沒考好，就差作文提高的這幾分呢？

就算一切順利，高考分數高一點，說出去也好聽一點。

某個四字明星高考四百七，他的粉絲就吹人是中戲第一學霸了。

顧言要是考個四百八，豈不是絕了人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