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馨姐，誰欺你了。”華子伶和華子寧剛到學校門口就看到宋玉馨皺著眉頭快步走出來，華子伶上前拉著宋玉馨的手。“誰敢欺負你，讓我哥去教訓他。”

“沒什么事的，今天你和子寧不用去學校的嗎？”宋玉馨看到華子伶的怒容還在往自己的身后找著什么。

“真沒人欺負你？”華子伶追問著，好像真有人欺負宋玉馨她就可以大顯身手一樣。“已經去過了，看你們報道還沒完事就在這里等你們了。”

“子寧、子伶，是你們啊。”葉楓這時走了過來。“我還以為是誰這么大膽，敢在我的地盤上拉扯著玉馨，要知道玉馨可是我們學校的校花，經常有人來騷擾她。”

“葉楓，玉馨是怎么了，剛才很郁悶的樣子。”華子寧問著葉楓，說著看了一眼葉楓身后那群男生，正說笑著走了過來。

“這個……就是我和玉馨一起辦完手續出來的時候，以前的同學開玩笑說我們在談戀愛，你也知道這些年我們兩個走得比較近。”葉楓看著華子寧一臉不變的表情解釋著。“也都怪你們搬走了，在學校里只好我幫你照顧玉馨了，玉馨又不喜歡和別的同學一起相處，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

“就是這樣？”華子寧好像并沒有什么變化，語氣倒是出現了些許的疑問。

斷不會是這樣的吧，宋玉馨的性格雖然不像華子伶那樣開朗，卻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而感覺到煩悶的。

“難道你認為我會欺負玉馨啊！”葉楓大聲叫著冤枉。

“哼，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玉馨姐，有你好看的。”華子伶惡狠狠地盯著葉楓。

“小姑奶奶，我哪兒敢啊。”葉楓被華子伶盯得混身不自在，像一只小老鼠在躲貓一樣。“我怕了你還不成嗎？別這么瞧著我。”

看著華子伶斗狠，葉楓一副反被欺負的模樣，宋玉馨倒是忍不住笑了。“不關葉楓的事，子伶我看你倒是在欺負葉楓。”

“我哪兒有啊……”華子伶一改斗狠的眼光，用著撒嬌的語氣搖著宋玉馨的手，像極了小時那個和宋玉馨搶玩具的華子伶，這個方法百用百靈的。“你們手續辦完了，咱們去吃飯吧。”

“子寧你們來這里，是不是也是辦手續？”葉楓看著在一旁看宋玉馨發呆的華子寧。“是哪所學校，到現在還要保密嗎？”

“手續前幾天干爹給辦完了，只是要遲些才能進學校，今天就是和子伶來看看。”聽到葉楓的問話華子寧回過神來。“保密什么啊？唉，比起小時候你笨多了啊。”

說著華子伶伸過手，用手指點著葉楓的腦袋：“笨笨笨笨的豬……”

***

“葉楓，這兩位漂亮的MM是誰啊，來給我們介紹一下吧。是咱們學校的么？”王炎和葉楓初中的幾個好朋友一起出來，看到華子伶欺負葉楓的場面沒說話，在不遠處瞧著，還不時小聲地議論著這兩個神秘的人。看到華子伶和玉馨十分親近，想來可能他們四個人的關系很好，但又沒有見過另兩個人，就在討論著這兩個人的來歷。雖然華子寧一身男孩的衣服，但不細看還是很像一個女孩子，聲音也不像同齡男孩那樣開始變粗，近乎女生邊緣的聲音。

“兩位漂亮的MM？”葉楓用手指了一下華子寧，雖然在意料之中，不過還是有些驚奇，倒是華子寧的表情很平淡。“他是男生，你們什么眼神……王炎你們怎么還沒走？”

“男生？不是吧……”王炎一臉詫異的表情打量著華子寧，一臉懷疑地向華子寧道歉。“哦，對不起哈，還以為你是女孩。”

華子寧被稱為女孩心里很不愉快，但是沒有表露出來，而是禮貌地做了自我介紹。“沒關系，你是葉楓的朋友吧，我叫華子寧，這是我妹妹。”用手指了一下粘著宋玉馨的華子伶。

“哦，楓哥哥的朋友啊，剛才是不是你們欺負我的玉馨姐來著。”說著華子伶用目光掃視著這幾個人。“快說，現在不說的話，以后就沒機會了。”

“子伶，他們是葉楓的朋友，肯定不會欺負玉馨的，別這么說。”華子寧拉了一下吃人表情的華子伶。“玉馨和我們從小就在一起的，我妹妹很喜歡她，今天看到她有些煩悶，所以想知道是不是有人欺負她了。”

剛才看到華子伶發狠葉楓都害怕的時候感到好笑，不過經歷了華子伶的目光，一股咄咄逼人的氣勢散發出來，讓人不禁心寒。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葉楓和華子伶的關系，知道了就不會這么害怕了。聽到華子寧的話以后心里就一直在想，這兩個人相貌幾近相同，氣質也相似為什么兩個人的脾氣反差會這么大。龍鳳胎對他們來說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沒事……可能就是剛才開的玩笑，有點過了。”王炎解釋著，不時看一眼粘著宋玉馨的華子伶，好像害怕華子伶突然襲擊一樣。“我們經常和葉楓開玩笑的，今天也隨意那么一說，希望你不要在意。”

“哼，你們要是敢欺負玉馨姐，會讓你們知道下場的。”華子伶看著葉楓復雜的表情“嘿嘿”地笑著，雖然算比不上葉楓的奸笑，一個女孩發出這樣的笑聲倒是讓男生群一陣惡寒。

“你們最好少惹這個丫頭，她可是說得出做得出，我早就領教過了……”葉楓低聲對著王炎說著，幾個男生雖然想知道華子伶和葉楓是什么關系，從話語中確認了他們肯定認識，而且還是很熟的那種，但聽了這話還是沒有敢問，輕輕點了點頭。

相對地看著剛剛綻放過笑容的宋玉馨，幾個人有生第一次感覺到美的感覺，和平時的宋玉馨不一樣的美，難得一見的真情在宋玉馨身上流露出來，不過看到宋玉馨的目光始終在華子寧和華子伶兩人之間的時候，幾個人貌似明白了葉楓的話。

和葉楓四個人打過招呼后就和朋友們一起走了，邊走邊討論著什么，不停看到有人搖著頭，也有人不經意回頭看了一眼。

“子伶你別老欺負葉楓，什么時候你才能改改這毛病。”華子寧無奈地數落著華子伶，知道自己說了也不會管用。

“楓哥哥，我欺負你了嗎？你比我大我哪兒敢欺負你啊，你說是不是？”華子伶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葉楓，讓葉楓心里一顫。

“沒，你沒欺負我。”葉楓小心地說著違心的話，生怕說得不對就會觸動了華子伶的暴力開關，下意識還把手抬起來摸了一下耳朵。

看著葉楓的動作，宋玉馨再一次笑了出來，華子寧也用手點了點華子伶的小腦袋。

四個人一路上不時聊著天，話最多的還是華子伶和葉楓，漸漸地華子伶和葉楓走在了前面，在后面是華子寧和宋玉馨默默地跟在后面，兩個人都偷偷地去看對方，當目光對在一起就馬上轉移了視線。

***

開學后的第三天，也是正式上課的第一天。

“子寧，子伶，該去學校了，今天老爸送咱們。”聽著門外葉楓的聲音，早早起來的兄妹兩個正在吃早餐，華子寧起身去開了門。

“哦。”華子寧答應一聲，回屋拿了書包。“今天你倒是挺早的嘛，真的是很少見啊。”

“那是啊，今天開學了，不能睡懶覺了。”葉楓打著哈欠一副懶洋洋的樣子。

“楓哥哥，昨天干什么了這么困，難道一晚上沒睡覺嗎？”華子伶拎著書包出來就看到葉楓打哈欠。“小心今天在課堂上睡覺被老師抓哈，如果被抓到的話，我和哥哥還有玉馨姐一定會幫你回家報信，然后去看望你。”

“我上課從來都不會睡覺的……”葉楓又打了個哈欠堅定地說著，一邊又小聲嘀咕著：“本睡神哪兒那么容易被抓到……況且有初中的好友幫看著。”

“那我怎么聽干爹說，你從小學到初中被抓到好多次，還要請干爹去學校。”華子伶一邊穿鞋，一邊笑嘻嘻地說著，就好像看到葉楓在教務處被訓，旁邊葉天凌一臉怒容的樣子。

“啊，老爸這個大嘴巴，怎么連這事都和你說了。”葉楓頓時泄了氣，不滿地嘟囔著。

“哦，你小子又皮癢了吧，要不要我來給你輕松輕松。”葉天凌站在門口看著葉楓，看到華子寧和華子伶已經準備好。“子寧和子伶都準備好了，都挺精神，不像這個小子一開學就開始就這么沒精神。”

“沒……沒……以后我會向子寧和子伶學習……”說著葉楓逃出門鉆進了車里，大聲發表著自己的決心。“以后我要早睡早起，精精神神去上學……”

“好啊，今天早上起來，我看到子寧在慢跑，要不你明天開始和子寧一起做晨練吧。”葉天凌聽到葉楓的決心，雖然知道這小子只是說說而已，做出了這樣的提議。

“……”葉楓心里一陣陣發涼，他是知道的華子寧每天不管幾點睡覺，早上五點半鐘肯定會起床，出去做晨練，要是自己也這樣的話……自己都不敢想像會變成什么樣子，會不會天天被老師點名……

一路上葉楓和華子伶也安靜下來，華子寧還是和往常一樣坐在車里沒有話，只是看著車外倒退的風景。“干爹，以后我們就一起坐公交車去上學吧，您的事也很多應該多休息。”

“嗯，今天我也得去學校一趟，明天以后你們就要自己坐公交車去上學了。”葉天凌說完，看了一眼副駕駛上打著瞌睡的葉楓提高了音量。“昨天老師給我打電話說有事給我說。”

“不是吧。”葉楓從瞌睡中清醒過來。“今天剛正式開課，我連老師都沒認全呢，就開始打我的小報告啊。”

“哼，要是有人打報告，你的屁股不開花才怪。”葉天凌看著一臉驚慌的葉楓，不禁笑了起來。“和你沒關系，不過以后你給我老實點。”葉楓聽完心算是放回去了。

到了學校，葉楓打了招呼就跑去教室了，葉天凌帶著華子寧和華子伶到教師樓去了，前兩天已經知道了結果，葉天凌受華明所托來辦一些其他的事，也是入學考試那天提出的申請，這個申請華子寧也是知道的。

***

雖然多數是從本校的初中升上來，也考來不少外校的，分班的時候原來的同班也有的不在一起了，所以還是要先熟悉一下新的同學，所以這幾天早自習前的一小段時間里，大家都聚在一起聊天。認識的不認識的都聊在了一起，唯一例外的就是宋玉馨沒有和別人熟悉的意思，雖然有的同學來了和她打招呼，她也只是禮貌地回了而已，認識的同學和她之間也只限于打招呼而已。

教室里的熱鬧很快就被打斷了，班主任李老師領著兩個沒穿校服的學生進來，這一瞬間全班安靜下來。不過葉楓和宋玉馨倒是發出了小小的聲音，因為那兩個學生就是華子寧和華華子伶。

“這兩位同學是從外地通過中考轉到本校的，轉學的入校考試已經通過了。”李老師示意華子寧和華子伶作自我介紹。

“大家好，我叫華子伶。”說著華子伶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簡單的介紹動聽的聲音。“這是我哥哥，叫華子寧。”

華子寧則是一言不發，等華子伶寫完接過粉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黑板上兩個名字并列在一起，完全不同的風格，華子伶的字顯出性格中的活潑，華子寧的字倒是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寫得很端正、漂亮。

聽完華子伶的介紹下面響起來小聲議論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有大部分還是讓華子寧聽到了，卻并沒有把表情顯露出來，李老師也聽到了，隨即拍了一下手。“大家安靜一下，他們兩個是龍鳳胎，長得像也沒什么奇怪的，這么議論別人太不禮貌了吧。”

聲音漸漸沒有了，不過華子寧感覺到很多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量，不過已經習慣了，上初中的時候已經經歷過了，現在也只能坦然地去接受了。

“華子寧和華子伶，你們坐在那里。”李老師指著宋玉馨右邊的空座位。

華子寧和華子伶在宋玉馨邊上的空位坐了下來，華子伶就坐在宋玉馨的右邊，華子寧則坐在了華子伶的右邊。宋玉馨不時跳過華子伶看著華子寧。華子伶輕輕拉了一下宋玉馨的袖子，“玉馨姐，要不我和我哥換個座位？”

“哦，不用了，就這么坐吧。”宋玉馨的動作被華子伶看在眼里，宋玉馨忙搖了搖頭，不再去看華子寧。

“好了，現在我們全班的人都到齊了，除了華子寧和華子伶兩位同學以外，我想你們已經熟悉了，今后大家就在一起開始精彩的三年高中生活。”李老師說完就留下學生出去了。

***

一周的時間，華子伶把全班的女生都熟悉了，還熟悉了幾個愛扎女生堆的男生，對華子伶來說這都不在話下。不過華子寧也只是記住了每個人的名字，能夠把名字對號入座而已。每次下課都會獨自跑到走廊里看著窗外發呆，這個時候宋玉馨也在相隔不遠處看著窗外，余光則停在華子寧的身上。

即使是從外校考進來的學生也知道宋玉馨是出了名的冰山，和女生相處都不會很久，最多就是說一些話然后繼續獨自發呆，男生想靠近幾乎就是不可能。不過在這一周里宋玉馨經常和華子寧一起在走廊發呆，偶爾還會說說話。幾乎是可以見到華子寧的地方就能看到宋玉馨，讓男生大為嘆息，嘆息自己沒有長一張近乎女性化的臉，沒有華子寧那樣的性格。

這天宋玉馨依然走到窗前，手里拿著幾張字條，折得很整齊明顯地沒有打開看過，不遠處華子寧依然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宋玉馨看著華子寧發呆，手里的字條滑落下來并未知曉。上課的鈴聲驚醒了兩個沉醉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不約而同地走回了教室。

同學們都已經習慣了這兩個人的動作，天天下課后都會一同走出教室再一同走入教室。經常會在走廊看到兩個人在望著窗外。

“玉馨姐，今天你是怎么了，一直沒有精神？”華子伶拉了一下宋玉馨的袖子。

“哦，沒事沒事，上課了，被老師聽到了就不好了。”宋玉馨拿出書本，呆呆地看著黑板。

任課老師在臺上講著課，不停地寫著板書，學生們也認真地做著筆記，卻是有一個人呆呆地看著黑板，手里的筆在重復著同一個動作一直持續到了下課。

“喂，你看宋玉馨今天一直都在發呆，不知道怎么了。”

“華子寧天天下課就站在走廊窗戶那里，宋玉馨也天天站在那里，也不和別人多說什么話，倒是華子伶喜歡和別人聊天，打鬧。”

“不過華子伶生氣的時候真兇，如果能有華子寧一半的性格就好了。”

年少讓人更想去探究一些問題，即使是重點中學的學生也不會逃脫這個規律，一些學生開始猜測并討論著，很多話題都是圍繞著華子寧和宋玉馨展開。

“別說了……班主任來了。”一個同學提醒著討論的其他人，大家的目光盯在班主任的手里。

李老師手里拿著東西進來后，在黑板的邊緣上寫著：“下午自習課改為班會。”寫完之后掃視了教室一圈，走出了教室。看到老師走后剩下的同學又開始議論為什么自習改成了班會，猜測討論的議題從華子寧和宋玉馨那里轉移到了課程的變更上。

時間很快就到了臨時變更的班會，隨著李老師進到教室來，大家也都安靜了下來。

“今天大家就來討論一下，題目我寫在黑板上。”李老師說著轉身在黑板上寫下了“目標”兩個字。“你們先自由討論一下，我先去處理一些事情。”

隨著李老師離開教室，大家都聚在一起談起了這次班會的主題。

“玉馨姐，你的目標是什么？”華子伶拉著宋玉馨的手問著。“我的目標就是能和玉馨姐，哥哥，楓哥哥考上同一所大學。你呢？”

“我的目標……”宋玉馨想了想，在心里可能是最期望和華子寧一起吧，也許也只有這個是她的目標，至少是目前的目標。“我的目標就是考上一所重點大學。”雖然很想說和華子寧在一起，但是當她看到華子寧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翻著筆記，還是說出了并非是心里話的目標。

“那我要努力了，一定要和玉馨姐上一所大學。”華子伶堅定地說著，然后捅了一下葉楓問道：“楓哥哥，你的目標是什么，要不就也定成和我們上同一所大學得了。”

“好，本來我也是在想咱們四個人一起考到同一所大學的。”葉楓并沒有仔細想就順口說著。

“哥，現在是班會又不是自習，老師都留了題目了，說一下吧，你的目標是什么？”華子伶得到了滿意的答復又問看著筆記的華子寧。

“哦，玉馨今天數學課你的筆記好像沒寫吧，如果你不嫌亂的話就拿子伶的補下。”華子寧完全沒有聽華子伶的話。

“我的筆記今天也沒記全，還是把你的借給玉馨姐吧，我知道你不管多快都能記全的。”華子伶說著搶過華子寧的筆記就塞到宋玉馨的手里。“好了，筆記的事解決了，哥該說你的目標了吧。”

“我的目標和你們的一樣，現在學習第一位。”簡單明了的回答以后，翻著其他的筆記，用余光看著拿著自己數學筆記的宋玉馨。

班會在李老師回來后主持下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