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嫂嫂,一人在家
- 每天偷窺成功,我成荒古第一禁忌
- 鄭一品大員
- 3286字
- 2023-12-22 12:53:17
在艱苦的時代,凌骨深知危險無處不在。
野豬,這不僅是一份寶貴的食物來源,同時也是一顆引爆危險的火種。
在這樣的世道里,一頭野豬足以引來殺身之禍。
他找來破推車,這是用來押送藥材入城販賣用的,勉強拖著野豬上去,用一塊破布將其遮掩,再用樹枝掩蓋其外形,以免引人注目。
凌骨這樣做是為了偽裝野豬只是一堆普通的樹枝,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他的妹妹丫丫默默觀察著這一切,她雖年幼,但也理解著哥哥的用心。
在他們所居住的村子里,為了一點糧食,人們可以互相殘殺,暴力和死亡已成為日常。
官府對此視而不見,甚至在打死人之后,官員們還會趁機搶走剩余的糧食。在大羲王朝的統(tǒng)治下,百姓的生活充滿了黑暗,沒有一絲光明。
官府不是百姓的庇護所,反而更像是吸血蟲,不斷地從貧苦百姓身上索取。
對于外面的世界,凌骨和丫丫并不了解。但在他們眼中,大羲王朝內(nèi)的生活就是一片黑暗,是一個殘酷而無情的世界,每個人都必須為了生存而斗爭。
這哪里算是什么盛世?
回到簡陋的茅草屋內(nèi),凌骨和丫丫小心翼翼地關(guān)上了由樹枝拼湊而成的木門,發(fā)出了一陣咯吱咯吱的響聲。
屋內(nèi)空蕩蕩的,除了這頭剛帶回的野豬外,幾乎一無所有。
凌骨站在那里,眉頭緊鎖,心中充滿了迷茫。他面對著這頭野豬,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家里沒有任何調(diào)味品,即便是最普通的鹽也是奢侈品,他們家并沒有。
他們所能依靠的只有這頭野豬的肉,然而,如何烹飪它成了一個難題。
丫丫的目光充滿期待地落在凌骨身上,她的小臉上帶著饑餓和期盼,天真地問道:“大鍋,可以吃了嗎?”
凌骨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就在此時,木門緩緩被推開,發(fā)出了咯吱的響聲。
丫丫立刻緊張起來,小臉上寫滿了恐懼。她擔心有人沖進來,為了搶奪這野豬,不惜對她和哥哥下手。
然而,當她看清楚門外的人時,緊張的表情迅速放松下來。
走進屋子的是一個穿著簡樸、衣服上補丁連連的婦女。丫丫看到這熟悉的身影,心中的恐懼瞬間消散,喜悅的叫聲立即響起:“娘,娘。”
何春花,他們的母親,走進屋內(nèi),她的臉上帶著疲憊卻也有著溫柔的笑容。
她立即走過去,緊緊地擁抱著丫丫,用充滿母愛的聲音安慰她:“餓壞了吧?”
何春花輕聲道,“娘今天幫人看了病,有人給了娘一些粟米作為報酬。”
丫丫在此刻輕輕地壓低了聲音,低語道:“娘,有野豬肉。”語氣中夾雜著一絲難以言喻的興奮與謹慎。
何春花聞言猛然間心頭一震,驚訝得幾乎不敢置信。
她的目光轉(zhuǎn)瞬即至她兒子凌骨的身后,那兒,一頭野豬靜靜躺著。
她的心跳加速,下意識地走向木門,雙手顫抖地確認門是否已經(jīng)牢牢關(guān)緊。
緊接著,她快速地檢查了一遍所有窗戶,確保它們都緊閉無縫。
直到這一切都安排妥當,她才轉(zhuǎn)回身,聲音低沉而充滿好奇地問道:“這野豬,究竟是怎么來的?”
丫丫隨即向何春花娓娓道來,講述了他們今日的奇遇。
何春花聽著,心中不禁感慨萬分。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子女竟能有如此之大的運氣,竟然偶遇了一頭撞死的野豬。
何春花凝視著眼前的野豬,臉上流露出一絲迷茫。
這么處理這一頭豬對她來說是個挑戰(zhàn)。
就在這時,凌骨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沉悶的“咚”聲。
他的心跳微微加速。
緊接著,凌骨又一次聽到了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
這次,聲音更加清晰,仿佛有人在耳邊低語:(今日我這個食王,要傳授給你們這些弟子,如何在沒有任何調(diào)味的情況下,處理一頭野豬。)
接著是一連串的指導:
(首先是確保野豬已經(jīng)被正確地宰殺和放血;其次是使用清水徹底清洗野豬的外部和內(nèi)臟,去除所有血跡和雜質(zhì);然后是……)
這段話,雖然只是一響級的秘密,對于他們這些生活在偏遠山村的人來說,卻顯得格外珍貴。
但更讓凌骨感到震驚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能夠完整地記住了這段話,一字不差。
這對于平時不太擅長記憶的他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個奇跡。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詫和不可思議,
不只是如此而已,在那一刻,凌骨體會到了一種奇妙的感覺,他的雙手似乎已經(jīng)被那個神秘的秘密所引導,仿佛它們已經(jīng)知曉了如何處理這頭野豬。
這種直覺上的知識讓他感到既驚訝又興奮。
凌骨的眼睛里閃爍著一種明白的光芒,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喜和震撼。
“告訴我的秘密,是某種技藝的話,我可以聽完秘密后,直接學會這一項技藝!”
隨著這個想法的出現(xiàn),凌骨的心中又升起了另一個疑問,帶著更多的期待和好奇:“如果告訴我的是某個功法之類的,是不是也代表我也可以瞬間精通?”
回過神來,凌骨轉(zhuǎn)向何春花,堅定而自信地說:“娘,我會處理。”
何春花聞言,顯得有些猶豫。
但在這瞬間的遲疑中,凌骨已經(jīng)行動起來。他拿起一旁的破舊菜刀,開始給野豬放血。
隨后,他用清水仔細清洗野豬的外部和內(nèi)臟,動作嫻熟而專注。
緊接著,凌骨開始小心翼翼地剝?nèi)ヒ柏i的皮。
這個過程需要極大的耐心和技巧,他卻似乎輕松駕馭,以免破壞肉質(zhì)。看到這一幕,何春花的眼睛漸漸睜大,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
最后,凌骨使用刀具將野豬肉切割成適合烹飪的大小,分割為大塊,如腿肉、肩肉、排骨等。他的刀工精準而流暢,似乎每一刀都恰到好處。
何春花看得目瞪口呆,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從小就學會了做飯,但這樣的刀工和手藝,即便是她自己看了,也不得不感到震驚。
她心中不禁猜測,自己的兒子何時學會了這樣高超的技術(shù)。難道是偷偷學的嗎?
技多不壓身,或許他將來可以去城里酒樓當個大廚。
當凌骨完成了野豬的處理工作,何春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骨頭,你還有力氣嗎?”
凌骨點了點頭,回答道:“有的。”
何春花接著吩咐道:“給你嫂嫂送去一些。”
凌骨再次點頭表示同意。
他的父親和堂兄都已被征召入伍,離家去了戰(zhàn)場。他們在戰(zhàn)場上肯定會互相幫助,相互依靠。
而留在家中的堂兄妻子,他的嫂嫂,此時孤身一人。
“那將這幾塊好的野豬肉,拿去給你嫂嫂。”何春花在仔細挑選了幾塊上好的野豬肉后,遞給了凌骨。
凌骨回應道:“知道了,娘。”
隨后,他小心翼翼地拿出一塊干凈的布,將野豬肉包裹起來。為了更加謹慎,他將包裹好的肉藏在了自己的衣服下面,然后走出了家門。
在前往堂兄家的路上,凌骨保持著一種故作平常的態(tài)度,小心翼翼地避免引起旁人的注意。
幸運的是,堂兄的家離他們家并不遠,大約只需一刻鐘的時間就能到達。
他的眼睛掃過堂兄的家,堂兄的家與他們的家相仿,也是一間破舊的茅草屋。
凌骨輕輕敲了敲堂兄家的門,發(fā)出了“咚咚咚”的聲響。
門內(nèi)傳來一聲疑問:“誰啊?”聲音聽起來嬌媚而溫柔。
“嫂嫂,是我,快開門。”凌骨的聲音穿過木質(zhì)的門板,溫和而親切。
“骨頭啊,”嫂嫂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驚喜和親近。
很快,茅草屋的門被打開了。
一個穿著簡樸卻難以掩飾天生麗質(zhì)的女子出現(xiàn)在門口,她溫柔地引領(lǐng)凌骨進入屋內(nèi)。
凌骨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隨后輕輕地關(guān)上了門,以確保他們的談話不會被外人聽到。
女子:“??????”
凌骨遞給柳媚一個裝著野豬肉的布包。柳媚接過來,緩緩地打開一看,瞬間愣住了。布包里的肉塊顯然出乎她的意料。
她已經(jīng)難以回憶起上一次吃到肉是什么時候了。這樣的食物對她來說,是如此稀罕和珍貴。
“骨頭,這肉太貴重,我……”柳媚的聲音充滿了遲疑和感激,她似乎想要拒絕。
凌骨立刻回應:“嫂嫂,這都是給你的,你別推辭了。”
為了防止柳媚再次推辭,凌骨話音剛落,便迅速轉(zhuǎn)身離去。似乎不想給柳媚留下更多拒絕的機會。
柳媚看著凌骨的背影消失,略帶無奈地微微搖頭,輕聲嘟囔:“走那么快做什么?”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隨后,她的思緒轉(zhuǎn)向了自己家中的存糧。想到家里還有一些粟米,她打算改天也給凌骨他們一家送去一些。
凌骨終于回到了家中,他立刻關(guān)緊了門窗。
隨后,他、丫丫以及何春花開始品嘗那些珍貴的野豬肉。
他們吃著野豬肉,不禁感嘆于其美味——肉質(zhì)香醇,即便是在沒有任何調(diào)味料的情況下,也是格外可口。
吃了幾塊肉后,丫丫抬頭看向何春花,渴望地說道:“娘,丫丫還要吃。”
然而,何春花搖了搖頭,溫和卻堅定地說:“不能暴飲暴食。”
聽到母親的話,丫丫低下了頭,雖然心里還想吃,但她沒有再出聲要求。
凌骨輕輕嘆了口氣。他知道,母親的擔憂是有道理的。
他們不能一次性吃完所有的野豬肉,必須分幾次吃,以應對未來可能的食物短缺。
他們都意識到,如今的時代艱難,甚至連野豬也餓得瘦弱。
凌骨心中不由得想到,這頭野豬可能也是再也經(jīng)受不住艱苦的日子,最終選擇了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
這年頭。
連豬都沒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