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240,血壓正常,激素分泌正常,天吶,這,這簡直不可思議!”
徐雅嫻看著儀器面板上,那一個個超出認(rèn)知的數(shù)字。
要不是這批儀器,是她親自測試過的,她都要懷疑這些代表著世界頂尖水準(zhǔn)的儀器出了問題!
想到這里,她用崇拜無比眼神,看向透明水缸中的男人。
楚楓穿著負重背心,通過呼吸器呼吸,在水中不斷奔跑。
水流因為他的動作,瘋狂翻滾。
那完美的肌肉線條,是力與速的最佳配比,如神明般的造物,令人為之贊嘆。
各項運動測試所得到的數(shù)據(jù),已然遠遠超過了奧林匹克冠軍的世界紀(jì)錄,而且是全方面的超越。
徐雅嫻對著話筒調(diào)侃道:“老板,你要是去參加奧運會,金牌會拿到手軟吧?”
水箱里,楚楓微微一笑,逐漸放緩了奔跑速度,攪動的水流也安靜下來。
浮出水面,摘掉呼吸器。
楚楓甩了甩頭發(fā),游上岸。
徐雅嫻小跑著送上浴巾,異彩連連的美眸,偷瞥著雕塑般的肌肉,紅彤彤的小臉很是可愛。
楚楓披著浴巾笑道:“沒有必要,我們已經(jīng)不在一個賽道了?!?
他一邊擦頭一邊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對面液晶電視里,正播放著新聞。
“前楓林集團執(zhí)行總裁、董事長林子豪與其妻子沈蔓,因涉嫌謀殺楚某,已正式拘留,一審時間待定。”
“好,活該!”
徐雅嫻解氣的揮舞著小拳頭,“狗男女,不得好死!”
說著,她還掏出手機,遞到楚楓面前。
“老板,你看,網(wǎng)上的聲討才叫解氣呢,還有不少說是你的粉絲呢~”
楚楓瞥了一眼,果然貼吧老哥的戰(zhàn)斗力才是最強的。
用詞之精辟,詛咒之惡毒,既能完美的避開算法的屏蔽,又能精準(zhǔn)的攻擊到要害。
隨便看幾條都能讓親者熱血沸騰、仇者氣到吐血。
可惜,那對狗男女關(guān)在大牢里,怕是也沒機會看到了。
“老板,你說他們會不會藏了私房錢,找人打官司救命?”
徐雅嫻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狡兔三窟,這些有錢人為了避免災(zāi)禍,多多少少會準(zhǔn)備幾條后路。
“沒用的,有的是人希望他們死?!?
后路歸后路,可也要看堵路的人是誰。
如果是楓林集團那幫手眼通天的老不死,任林子豪如何掙扎,怕是也難逃法網(wǎng)。
他從染指不屬于他的位置開始,就走上了一條末路。
董事會不會眼睜睜看著一個廢物搞垮集團的。
就算楚楓不出手,林子豪垮臺也只是時間問題。
眼下林子豪成了案板上的魚肉,那些老不死一定會讓他把這些年吃進去的全部吐出來。
林子豪估計走不出監(jiān)獄。
至于沈蔓,最少也是十年起步,她的人生也完蛋了。
楚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終結(jié)兩人的生命,有的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更何況,死亡也許只是開始……不是嗎?
看了一眼手表,“我該走了。”楚楓換上便裝,提起門口的牛皮紙袋,準(zhǔn)備出門。
“啊?要去多久啊?”
徐雅嫻跟在屁股后戀戀不舍的追問。
“七天。”
失落世界的時間無論過去多久,現(xiàn)實都只會過去七天,所以狗男女只逍遙了七天,就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
宛如上帝開的一場玩笑。
對于楚楓而言,七天上班,七天休息,也非常人性化。
“那我等老板你回來。”
徐雅嫻并不知道楚楓要去哪里,卻一個字也沒有多問。
楚楓回頭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么。
徐雅嫻的心思,其實他很早就察覺了,如果沒有失落世界的束縛,他也許會回應(yīng)這份心意。
但如今,兩人已身處不同世界,找個機會說開,就不浪費人好姑娘的青春了。
“走了?!?
“路上小心?!?
秋風(fēng)蕭瑟。
秋天既是豐收的季節(jié),也是滅絕即將到來的前夕。
人類在沒有掌握火和文明前,和自然界的其它動物一樣,需要在這個季節(jié)累積足夠的資源,以渡過嚴(yán)寒的冬季。
楚楓腳步輕快,名貴的風(fēng)衣,修長的身材,帥氣而堅毅的五官,回頭率相當(dāng)之高。
如今的娛樂圈,韓流小鮮肉的地位日漸低下,擁有陽剛之氣的型男愈發(fā)受人追捧。
楚楓顯然就很符合型男的概念。
拉高了點衣領(lǐng),目的地到了。
江隆幼兒福利院。
一進門,就有接待熱情的迎了上來。
“先生你好,請問你是……?”
“哦,我就看看?!?
楚楓穿著一身名牌衣服,也難怪接待人員這么的熱情。
“好,只要不打擾他們上課,隨便看,想互動的話,可以來找我,我?guī)湍才??!?
接待小姐姐客氣的請楚楓進去。
其實楚楓比她要熟得多了,只是很多年沒露面,新來的員工根本就不認(rèn)得他。
怎么說呢,這里……其實是他的家。
目光掃過前方有些發(fā)黃的榮譽墻,在第二排右二的位置,青澀稚嫩的少年楚楓,赫然在目。
起碼有十幾年了吧,那時楚楓剛闖蕩出一點名堂,回報了一下老院長,就給印在了墻上。
之后,他創(chuàng)立的慈善基金會也有一直支持福利院,只是自己露面就很少了。
“在小小的花園里面,挖呀挖呀挖;種小小的種子,開小小的花……”
孩子們在明亮教室里,唱著魔性十足的童謠。
楚楓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商業(yè)生涯的后期,他對錢早已失去了概念,只有看到這些畫面時,才會覺得自己的辛苦沒有白費。
接待小姐姐被人叫走了。
他回頭望了一眼,熟門熟路的推開后院的門,院子里楓葉飄落,一片金黃。
在最大的那棵楓樹下,一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坐在輪椅上,聽著收音機。
楚楓輕輕地走了過去,蹲下身,嗓子眼有些發(fā)堵。
“老頭,我回來了?!?
這不太尊敬的稱謂,卻是老院長與昔日的淘氣包楚楓的靈魂密碼。
“小……楓?”
年過八十的老院長,早就因為常年操持園內(nèi)的事物,患上了老年癡呆。
可楚楓開口的時候,他還是第一時間認(rèn)了出來。
“唉,是我。”
“好孩子,我想你,你都不來看我?!?
就算跨越生死,楚楓也不曾掉淚,此刻卻眼眶濕潤,難以自禁。
楚楓把頭埋在老人的懷里,就像二十年前一樣。
他又回到了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