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處理庇護所？

林克原本的計劃是把庇護所變成第一個工業基地，讓這里的人統統進廠打螺絲。

但是這需要庇護所的人同意，他不打算搞種植園經濟，靠西瓜和炸雞付款。

將計劃告知斯塔克-01之后，他便等待對方的回應。

“當然可以，不如說你愿意征詢我的意見讓我覺得很奇怪。”斯塔克-01的大腦在維生液中起伏，“羅杰斯已經講你所做的事告知我，以你的實力，想怎么處理庇護所的人都可以。”

“你為什么要征詢我的意見？是一種道德潔癖嗎？”

林克：“不，僅僅是追求高效，我不希望在搞生產的時候還要對付喊著解放口號的游擊隊。”

羅杰斯露出苦笑：“不用想那么多，反正也不可能更糟了，你的方案總不能比惡魔還恐怖。”

那確實，林克還是有信心和惡魔比道德水準的。

“不過還有一個隱患，”斯塔克-01將正面轉向瑪麗簡，“小瑪麗體內有天使的力量。”

“我？”瑪麗簡指著自己。

因為時光倒流的原因，現場所有人的記憶都已經被抹除，所以瑪麗簡自然也沒有那段記憶。

在連番上演的神魔大戰中，她是唯一狀況外的人，無論是突然出現天使衍生物還是惡魔，這都遠遠超出她的認知，此刻只用一種清澈的目光看著眾人。

“稍等一下，我覺得我們應該……”

老年彼得張開口想要打斷斯塔克-01，但沒想到對方反而打斷了他的話：“彼得·帕克，這是必須解決的問題，你不可能一直瞞著她。”

老年彼得還想再掙扎一下：“但我覺得我們可以換一種方式……”

這次打斷他的是瑪麗簡：“爺爺，就讓這位罐頭叔叔說完。”

“罐頭叔叔？”斯塔克-01陷入沉默，最后還是沒有糾正這個稱呼，“這件事的起源是隕石基地附近的美軍全軍覆沒，瘋狂進化的野獸不斷沖擊著美墨邊境線。”

“不得已的情況下，斯塔克，羅杰斯和彼得，斯特拉奇，四人前往隕石基地調查，原因也很簡單，這四個人是少數幾個還有特殊力量的人，存活率比普通人高230%。”

林克注意到罐裝大腦在提到鋼鐵俠的時候用的是第三方視角，顯然他并不認為自己和托尼·斯塔克是同一個人。

咔一聲脆響從背后傳來，林克轉過頭就看到2B小姐姐，不，悖論就出現在他的身邊，正津津有味地吃著瓜子，粉嫩的嘴唇看起來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注意到他的疑惑目光，悖論將他的手掌掰開，在里面倒了一點葵花籽，然后用下巴尖指了指：喏，吃吧。

林克無語地看了她一眼，用專屬于兩人獨有的心靈通訊問道：“你怎么在這？你不應該在結晶之地幫忙整理那些混亂的數據嗎？”

因為悖論之前是數據庫的管理員，所以林克安排她去那些已經亂成一團的藍圖。

悖論的回答很簡單：“別吵，聽他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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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克無奈地看向一旁，自從有了身體之后，悖論變得人性十足，根本不像是一個AI。

斯塔克-01依舊在講述過往：“我們千辛萬苦穿過獸群之后，在隕石基地發現了目標——一根羽毛，一根可以促使生物進化的羽毛，據斯特蘭奇所說這根羽毛來自于天使加百列，它是一切的根源，只要封印它之后，就不會再出現新的進化野獸。”

“但問題是斯特拉奇已經很久沒法從多元宇宙提取能量，不得以他們只能使出最后的辦法，召喚惡魔，這是當時唯一還能起作用的魔法。”

“來的人是墨菲斯托，當時斯塔克已經瀕臨死亡，所以他用最后的生命與墨菲斯托簽訂契約：”

“如果他們四人被惡魔所殺，那么地獄主君將永遠無法獲得他們的靈魂，如果他們死于意外，那么被托尼·斯塔克統治的靈魂會在他死后歸于地獄主君。”

林克皺著眉頭：

“這個契約很奇怪，付出和收益完全不成正比。”

“能夠影響整個地球的羽毛，那基本上是多元宇宙級別的力量，要想封印對于墨菲斯托來說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而且代價的是‘所有被托尼·斯塔克統治的靈魂’這個契約的范圍很空泛，斯塔克只是一個軍火商，就算員工算是被統治的人，最多也就幾萬人。”

“什么時候惡魔也開始做慈善了？不對！庇護所有多少人？”

“您的洞察力很敏銳，”黃銅罐裝的大腦上下起伏，像是在模仿人類點頭，“庇護所從建立到現在一共存在過300萬人，這些人的靈魂都在契約的范圍內。”

“封印羽毛后，進化野獸依舊存在，為了保護人類必須要建立庇護所。”

“而托尼·斯塔克是僅存的一位天才科學家，要想建設庇護所離不開他的力量，他必然會成為一位‘統治者’。”

“這就是墨菲斯托的計劃，”斯塔克-01用平靜的語氣總結道，“把庇護所的所有人當做放牧的羔羊。”

“不愧是赫赫有名的地獄領主。”

王喃喃自語道，其他人的臉色也不太好。

斯塔克-01并沒有在意繼續往下說：

“墨菲斯托封印了天使之羽后，便消失了，而被封印的天使之羽意外變成一個小女孩，就是小瑪麗。”

瑪麗簡點點頭：“那我應該算是人類還是天使？還是一半一半？”

她表現得比林克預想中要平靜，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要死要活，就這樣普普通通地接受了她的新種族。

不過也正常，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但凡心靈脆弱點，根本不可能長這么大。

“我可以幫你看看。”古一開口道，沒有人比她更懂天使，包括天使自己（指瑪麗簡），“也許可以控制墨菲斯托的封印。”

眼看沒戲看了，悖論將一個平板電腦塞進林克的懷里：“那家伙要和你通話。”

那家伙是誰？

林克低下頭就看到一封新打開的電子郵件，發件人是“里德·理查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