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睜開眼,李光便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被攪成了一團漿糊,渾身上下更是酸痛無比,就連喉嚨都火辣辣的難受。
“痛,太痛了。”
沙啞的聲音響起在這靜謐的房間里。
“不舒服,來喝口水吧。”
一旁,忽然傳來一句好聽的女聲。
“謝謝。”
猛猛的干了一口加了甜絲絲的熱水,李光這才覺得好多了,舒服。
”等等!“
還沒有躺下去,意識到不對的李光硬生生止住了自己想要美美的再睡一覺的沖動,轉頭看向了一旁說話的女人。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
雖然腦子昏昏沉沉的,還李光還沒有徹底糊涂,正常美利堅地道的老正白旗怎么會給人喝熱水,還是甜的,那甜絲絲的味道,是梨子味兒。
老正白旗會這一手冰糖雪梨?
“這么快就把我忘了?”
女人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親距離看,那中性的面容其實皮膚很細膩,一點兒也沒有毛孔粗大的毛病,尤其是經過光粒子改造后的李光,在他的視野里,眼前的這個女人細膩的皮膚比愛麗絲的強得多了。
“哦,是你啊。”
看到這個印第安女人,李光懸著的心才穩了下來。
“不是,你是怎么會這一手糖水的?”
有一說一,印第安的女人其實李光本人是分辨不出來的,尤其是眼前的這位。
一頭短發,皮膚細膩,五官雖然中性了一點,但人家耐看顏值也是恰到好處,再加上她并沒有穿戴印第安傳統服飾,如果不是在戰場之時,她那迥別于人的戰斗服和化作的巨大雷鳥,不然他還以為在大洋彼岸見到老鄉了呢。
“因為我的孫女,他的父親可是一名東國男人。”
門口,一位帶著眼鏡的慈祥老太笑瞇瞇的看著正在相處的二人,替自己的孫女做出了回答。
“我們的傳統食物制作實在是過于粗糙了,比起精細的東國美食那是一點都比不了,所以。“說道這,老太太轉頭看向自己的孫女。
“所以,孫女媽媽被他爸爸狠狠的抓住了胃,掉入了愛河呢。”
刀了,都刀了,[○?`Д′?○],為什么我不能早穿越二十年?
“這樣啊。“
李光沒有問其它的問題,很明顯,婆孫兩人和自己的情報價值完全不對等,自己能嘣什么屁出來自己最清楚。
“羽,來外婆這一趟,就別打擾客人休息了。“
老太太和聲細語般的聲音閑的很是溫柔和慈祥。
“沒有,沒有,是我打擾你們了。”
“不用客氣,安心休息吧,一切會由我們安排的。”
羽聽話的跟在老太太的身后,離開了房間,走之前還給李光又倒了一杯熱水,放在床頭柜上。
“安排?”
雖然眼前的老太太說話很溫言細語,但其身上所展現的氣質,給人的氣場感并不弱,再聯想到名叫羽的女孩,那一身可怕的力量。
“管它的,先等我睡一覺再說。”
想太多沒屁用,而之前的那一戰,打得又太辛苦了,自己的身體是長時間處于高負荷狀態下的,這對于一個新晉奧特曼來說,實屬不容易。
一口干了床頭柜上的熱水,倒頭就沉沉的睡去。
“聯邦那邊的人已經把他的信息都安排好了,就算是深挖,也不會有什么破綻,西南方漏下的馬腳我們也一一補齊,還有這次的事情......”
羽跟在外婆的身后,一件件的回報著所有有關李光的事情。
“年輕人,還是太馬虎,聯邦內部也就是因為古雅和亞夏那布的糟心事,所以不得不拖下進程調查,不然,就他的那幾句說辭,一旦深挖,立馬就露餡了。”
轉角處,一位亞裔面容的中年男人緩緩向這邊走來,剛剛那句話,就是他有感而發。
“所以,我們得幫他圓住,密塔的作用就是如此。“
”而且,你當年不也好不到哪去。“老太太意有所指。
“嘿嘿,媽,您怎么哪壺不開提哪壺。”也就剛剛嚴肅一下,被戳穿偽裝的男人也不板著一張臭臉了。
“羽,記得離那小子遠點。”
雖然被無情戳穿,但男人來此并不是真為了李光而來,而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女兒,只有老鄉清楚老鄉,一個個都是大豬蹄子。
“南下的時候多注意點。”
羽靜靜的聽著父親對自己的交代,末了,對父親囑咐道。
看著父女二人的相處,老太太內心充滿了憂慮。
“媽,我走了,您多注意點身體。”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羽的內心很不平靜,真正的大災其實一直都在南方大陸,母親在那里鎮守多年,沒想到這回,父親也要跟著南下了。
一覺醒來,李光這才感覺好多了。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一陣舒展過后,李光這才觀察到自己的身體好像二次發育了。
本來有點瘦的身子現在漸漸有了更大的骨架和更充實的肌肉,身高也拔高了一些,沒仔細量,但哪怕目測都確實要比兩個月前的自己要高一些。
臭美了一番,就和來接自己的羽離開了房間。
“屮!”
剛出房間,外面奢華的裝飾就引入眼簾,尤其是那一面面的鋼化玻璃墻面,如果李光沒猜錯,他們這一層保底都是在幾十層往上,因為他,看到云了。
靠近落地窗,一眼往外望,遠方的一切在自己眼中都是那么的虛幻,周圍的高樓大廈好似觸手可得,下方車水馬龍的車輛和行人更是如同螞蟻。
李光這才意識到,眼前的女孩家里得是多么的有錢。
富婆,餓餓,求包養。
md,這不對啊,不是說印第安很貧窮落后的嗎,這是什么展開,女版布魯斯韋恩是吧。
“這是父親和母親當年一起打拼后,賺來的。”
羽沒有富姐那類帶點自傲的心態,可能是從小和外婆生活在一起,所以說氣話來也很像那位老太太,一樣的和聲細語,氣質平易近人。
也就是驚訝了一會兒,李光就沒有多想其它的了。
說實在的,有了光的力量后,他搞錢其實并不難,他都能靠能力成為富豪,憑什么要求其他有能力的人非得窮下去?
這個世界通用的法則永遠都是先有力量,后有權利,再有金錢。
有力量的人,怎么會真窮?
“歡迎來到密塔集團。”
走進辦公室大門,坐在會客沙發上,羽的外婆笑瞇瞇的迎接李光的到來。
“為什么?”
有太多的疑問想要說出來,但李光僅僅是問了一句為什么,很明顯,這是一句試探,看對方能給自己什么樣的答案。
“因為密塔的存在,初衷就是為了專門服務于光之戰士。”
要么不回答,一回答就是一個猛的。
“啊?”
“早在五千年前,第一代密塔的建立領袖就是我的先祖。
每一任的首領都會代代相傳古老的史詩,中間雖然幾經波折,卻仍然把使命傳遞了下來。
一百年前,正是神祇大規模復活的開始,但那個時代,也是印第安部族最黑暗的時刻。
神祇的出世必然帶來無窮的動亂,所以我的母親追尋史詩的真相,開始和先祖一樣,尋找光之傳人。
到如今,剛好一百年整。”
“這么離譜?”
“我曾經也這么認為,因為絕大多數時間里,族人們和每一代首領都不相信代代相傳的史詩。
直到神祇出世的動亂帶來的可怕危害,荼毒世間,我的母親和當時年幼的我這才意識到,先輩的傳承里,藏著怎樣的重任。”
“而羽,就是這一代的首領繼承者,也是輔佐你的最佳人選。”
好好好,原來我才是那個布魯斯韋恩,整個世界都是哥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