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現在的墨鈺琪可以說是一名合格的老餮了,他找的這個蒼蠅館子,雖然不大位置也偏僻,可口感確實沒得說。
更重要的是,這種口感還是他記憶中的味道。
或許不是最美味的,卻是最懷念的。
“怎么樣,我就說這家店絕對好吃吧!”
墨鈺琪撫摸著有些漲大的肚子,提著牙。
“閑來無事想吃一頓了,這里是我必選的地方!本來還想分享給你們的,結果一個個都找不到人了,幸好你鄰居賣房,我尋思自己在咸陽還是要有一個私密的家,就給買下來,不然還真碰不到。”
“除了我,其余人你居然聯系不到?”
趙肅有些驚奇,他們當初一個宿舍四個人,正好是四個發小,關系從小處的絕對沒話說。
現在墨鈺琪居然都聯系不到?
他在先遣軍,本就無法和外界進行通訊,那其他人呢?
“不知道,一個個的都神神秘秘的,根本聯系不到,本來還想讓老豆幫忙聯系一下,反正最終也沒有繼續尋找下去。”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不準備繼承祖輩的家業了?”
“我父親都沒有繼承,我自然也就無法繼承了!”
趙肅倒是看的很開,反正自己的父親早就叛逆了,現在他從事繼承家業,就是不知道爺爺知道后會不會和祖輩在地府混合雙打自己的父親?
想來那畫面一定非常有趣!
“不說這個了,你……”
“哎呦,哪個不長眼的敢擋本大爺的路!”
墨鈺琪正準備繼續詢問,一個喝的走路都顛三倒四的人一下子撞到他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我兄弟今天心情不好,發現自己有點顏色,喝多了,對不住啊!諒解、諒解!”
還不等墨鈺琪發作,另一個人連忙的一邊道歉一邊將喝醉的人拉到一邊。
只是沒人發現的是,他們趁著觸碰墨鈺琪衣服的時候,在他身上添加了一點粉末,無色無味任誰也無法看到。
除非用特定的儀器和寵物才能確認。
他們不敢用在趙肅身上,雖然他們不知道趙肅為什么被白家厭惡,但能在先遣軍中活下來,就足夠他們謹慎行事!
能從那里活著走出來的人,哪有一個簡單的人?
所以他們也只能從墨鈺琪,這位趙肅身邊的親朋好友下手。
墨鈺琪聽聞后有些同情的看了一眼喝醉的男子,也就將這事揭過。
二人行走在咸陽的道路兩側,沒有急著回家。
“你真的不去看一看我老豆嗎?”
“不去了,等有時間再去,明天我就要離開咸陽,有件事情需要我處理一下。”
“也行,就是我老豆一直念叨著你,要是讓他知道我遇到你沒有把你拉回去,恐怕又是一頓教育。”
“為兄弟插刀不是你的愿望嗎?等有時間了我會去拜訪墨叔,有些事情還需要他為我拿主意。”
“反正你有數就行。”
墨鈺琪也就嘴上說說,并沒有埋怨的意思。
暗處,一人緊緊的盯著趙肅二人走過,確認目標后,立馬開始實行。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盡一切力量拖延趙肅的行動,最好將他牢牢困在咸陽。
原本的計劃是要除掉趙肅,得知趙肅的身份后,他們就熄滅了這個想法。
還是因為先遣軍的身份,活下來的再差也會有一個爵位,一旦被發現趙肅莫名其妙的死亡,官方一定會深查下去。
白家雖強,可還無法影響到這種層面。
大秦對擁有爵位的人的看重,可是方方面面的,就是為了刺激人們參軍。
要是蒙家和王家那種在軍方擁有很深背景的家族,他們倒是不用怕,自然有人會為他們遮蔽。
可話說回來,他們還需要這種下作手段嗎?
就算進了先遣軍,能不能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不過大概率不行的,畢竟先遣軍的死亡率那么高。
得到行動指令,一個人假扮閑人匆匆的從趙肅家前走過,路過的時候不小心遺漏了一點東西。
等趙肅回到家的時候,家中已經有衙役在辦案。
“誰是這家的家主?”
看著回來的二人,領頭的拿著一個記錄儀走過來。
“我是,怎么?”
趙肅很平靜的走到衙役面前,他一直等著白家出手,對方一出手還是這種不入流的下三濫。
“趙……”
“不用你先回去吧,只是一點誤會。”
很快一個衙役就將墨鈺琪帶走進行詢問。
“不久前我們在你家中發現一樣物品,和我們接手的一個案子有關,現在需要你協助調查。”
衙役隊長公事公辦,拿出剛剛調查出來的東西。
“這是你的嗎?”
“不是!”
趙肅冷靜的回答,他知道白家的打算了,就是想要拖著自己,等到一個時間點一過,或許白家以后都不會找他的麻煩。
只是,究竟哪個時間點呢?原因呢?
“你什么時候回到咸陽。”
衙役隊長試著調取過趙肅的身份,結果得到的都是一些最為基本的,其余的資料以他的官職權限不夠。
這也讓他明白趙肅大概率不可能是其中的案犯,但證據確確實實的出現在趙肅家中,他需要趙肅交代一些實情,協助他們。
畢竟為什么不選別人,偏偏選趙肅,而且還是在他剛剛回到咸陽的時候!
“今天中午。”
“可有和什么人來往,誰知道你今天回咸陽?”
“沒有人知道,只有我自己,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這房子多久沒住了?”
“有幾年了。”
衙役隊長點點頭。
“我們需要保護現場,進行調查,所以只能委屈你先住在招待室,最近最好不要離開咸陽。”
“多長時間,最近有一件重要事情需要處理。”
“三天!”
衙役隊長看了一眼手中的報告。
“我們能夠請求最大的時限只有3天,3天后你可以繼續協助也可以離開。”
趙肅沉思著,3天的時間,究竟有什么大事發生?
白家有點急了,甚至不惜暴露一些尾巴也要拖住自己。
“明白了。”
他并沒有多說,而是思考著如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