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貴客你也認(rèn)識…”
聞言,
納蘭嫣然心中對那位能治療自己的爺爺?shù)馁F客抱著一絲好奇,她隨著父親納蘭肅步入府邸中。
不一會兒,
在經(jīng)過一處庭院的回廊時,她就聽到了一抹莫名熟悉的聲音。
“今天就可以開始治療了。”
納蘭嫣然止住了腳步,一時間愣在了原地。
她有些茫然地望向了一旁的父親,直到納蘭肅對她點了點頭,確定自己并沒有聽錯后,才逐漸回過神來。
房間中,
一位擁有銀白色長發(fā)的女子正站在床邊,宛如月光灑落人間,她的身姿很是高挑,面容精致如畫,眉宇間透著一股英氣,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
“玥兒姐姐…”
納蘭嫣然輕輕的喊了一聲。
蕭玥老遠(yuǎn)就聽到動靜了,因此倒也并不意外,只是微笑的朝她點了點頭。
隨后她望向一旁的納蘭肅,開口說道:“納蘭叔叔來的正好,屆時可能會有點痛,你來幫我控住老爺子,以免他等會醒來時發(fā)狂…”
聞言,
納蘭嫣然與納蘭肅父女兩人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對此納蘭肅也是急忙上前將昏迷的老爺子扶起,隨后凝重的點了點頭。
“不用緊張,老爺子會沒事的…”見兩人有些緊張過頭,蕭玥微微一笑。
說著,
她緩緩從納戒中取出一套金針,這些針雖小,卻散發(fā)著淡淡的金色豪芒,仿佛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每一根都是由蕭玥精心制作而成。
蕭玥的手法熟練而流暢,每一根金針都準(zhǔn)確無誤地刺入納蘭老爺子體內(nèi)的穴位,
納蘭嫣然與納蘭肅站在一旁,目睹著蕭玥施針的全過程。
她的動作看似簡單,但每一次金針的落下,那針的尾部就會在穴位上微微輕顫抖,而隨著納蘭老爺子身上的針越來越多,那些金針尾部顫動間,竟然開始產(chǎn)生共振!
那些有金針的共振逐漸形成一股奇妙的聲音,猶如清泉流響,又似低沉的鼓鳴,回蕩在整個房間中,在空中交織成一張無形的振網(wǎng),將納蘭老爺子緊緊包裹在內(nèi)。
其中原理其實武道雷音相差不多,都是以音波來讓震蕩骨髓,而蕭玥就是要讓這些針有規(guī)律地輕微顫動,所有顫動的聲音匯聚起來,響成一片,好像天空中悶雷滾過。
隨著音波同頻共振的包裹,
納蘭老爺子體內(nèi)那些已經(jīng)跗入骨髓的漆黑烙毒仿佛受到了刺激,紛紛開始躁動起來!
這也導(dǎo)致了原本一直處于昏迷狀態(tài)的納蘭老爺子,臉龐上逐漸地浮現(xiàn)疼痛之感,干枯的手掌,也是緊緊的握了起來,額頭上青筋暴漲!
但蕭玥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她的雙手猶如兩道閃電,不斷在納蘭老爺子的身上更換著金針的位置。
納蘭嫣然和納蘭肅都緊緊地盯著蕭玥的動作,臉上滿是緊張和期待。
“啊!吼!”
床榻之上,
原本昏迷不醒,雙眼緊閉的納蘭老爺子猛然睜開雙眼,嘶啞地劇痛干吼聲猶如怒獅般從其嘴中傳出。
一股兇悍地威壓,頓時蘇醒而來!
望著那忽然睜眼嘶吼的老人,納蘭肅急忙上前控住對方,然而老爺子作為斗王巔峰的強者,就算現(xiàn)在病入膏肓,發(fā)起狂來也是很恐怖的。
“老爺子…冷靜…”
蕭玥開口說道,
說著,
她繼續(xù)施針,這一次,她移動金針的速度動作更加迅速,那股奇妙的聲音再次響起,籠罩在整個房間中。
納蘭老爺子的痛苦表情愈發(fā)明顯,他掙扎著,試圖擺脫納蘭肅的控制,但是,在蕭玥的金針下,他的掙扎漸漸變得無力。
旁邊的納蘭父女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瞧出許些焦急與不安。
“玥兒姐姐…”納蘭嫣然輕聲喊道,她的眼中充滿了擔(dān)憂。
“放心吧,嫣然。”蕭玥微笑著回應(yīng)道,“老爺子不會有事的。”
隨著時間的推移,
納蘭老爺子的痛苦表情逐漸緩解,他的呼吸變得平穩(wěn)。
“你是…小玥兒?”
老人家緩緩睜開眼睛,聲音虛弱的問道。
看來他對蕭玥的印象很深,十幾年過去了,此時依舊能一眼就辨認(rèn)出她來,那銀發(fā)赤瞳,以及那從小清冷的氣質(zhì),很具有標(biāo)志性。
“老爺子,好久不見…”
蕭玥輕笑道,
依稀記得當(dāng)年那兩家老頭子在她面前,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相互掐胡子的場景。
“哈哈,沒想到真是你這丫頭,盡管放手弄吧,我這條命本來就是蕭林那老王八蛋撿回來的,弄死了,也沒人敢怪你…”忍耐著體內(nèi)地劇痛,納蘭老爺子嘴角抽痛的大笑著。
“爺爺,你瞎說什么呢?”
遠(yuǎn)處剛剛松了一口氣的納蘭嫣然,此時忍不住責(zé)怪的嬌嗔道。
“哼,你這個死丫頭,還不是因為你去退婚,導(dǎo)致老夫氣急攻心,要不然區(qū)區(qū)烙毒都還能再撐幾年!”納蘭老爺子頓時吹胡子瞪眼,沒好氣的瞪了自己那個孫女一眼,就差沒跳起來打她屁股了。
相比他對待蕭玥時的語氣,此時完全是兩個極端…
見此,
蕭玥也沒有阻攔,這樣也好,正好可以轉(zhuǎn)移一下老爺子那無異于刮骨療毒的震痛感。
“滋滋滋!”
沒過一會,
已經(jīng)被扎成刺猬的納蘭老爺子身上,那些金針的尾部開始冒著黑煙,一縷縷黑色的霧氣,悄悄的從他骨骼中通過金針散發(fā)而出。
隨著時間的悄然渡過,
納蘭老爺子體內(nèi)那些原本已經(jīng)烏黑的骨骼,竟然是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的恢復(fù)著正常之色。
“既想要一次性便將烙毒驅(qū)逐明顯有些不可能,接下來的一周,還需要進(jìn)幾次針灸醫(yī)治,再以我調(diào)制的藥物進(jìn)行滋養(yǎng),用不了多久,老爺子就可以痊愈了。”蕭玥緩緩收針,開口說道。
“那烙毒…真的能夠全部驅(qū)逐?”
聞言,
納蘭肅到現(xiàn)在還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連那位丹王古河都解決不了的難題,竟然被自己這位侄女靠幾根針就給解決了。
見他一副依舊不敢相信的樣子,
蕭玥不由笑了笑,還是那句話,一群只會煉丹的懂個屁的醫(yī)道,丹王?看樣子也就那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