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然，對不起，今天經紀人告訴我了，是因為你的退出才讓我有資格出道的。”

“為什么要說對不起呢？又不是因為你我才出不了道的，而且，知道自己出不了道后，唯一能寬慰我的就是你出道了。”

“謝謝你。”

“喂，你的手機閃了好多下了，是要被叫去拍攝了吧，不用顧及我的情緒，再不去的話小心好不容易得到的出道機會被取消了。”

池宇浩笑笑，起身向宿舍外走去。

“對了宇浩，你覺得我應該分手嗎？”

“能問出這個問題的話，你的心里已經有答案了吧。”

邁著沉重的步伐，林赫然來到陽臺，糾結了很久之后，他還是把電話打了出去。

電話已經通了很久，但沒人說話，林赫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金雅娜也不知道怎么的沒有說話。

雖然只有短短二十天......林赫然的腦海中又回想起這些天和金雅娜在一起的日子，他們一起聊著未來，聊著怎么維持地下戀情，金雅娜告訴他Kueens是“K-pop的queens”的意思，林赫然告訴她FLAME是“Fire，Love，Ambition，Music，Energy”的縮寫......

只是因為無法出道就分手的話，是不是有些太可惜了......

“對！”林赫然鼓起了勇氣，“就算我不是藝人，我也還是HS集團未來的掌門人，為什么非要分手呢？”

給自己做好了思想準備后，林赫然正想對金雅娜說話，卻聽到電話那頭先傳來那熟悉的聲音：“赫然，我們分手吧，我是藝人，你是練習生，我們沒有結果的，經紀人哥也在催著分手了，對不起，我該早點說的......”

金雅娜好像是準備了很久一樣，一口氣全部說了出來，她的語速很快，但每個字、每個音節都被林赫然清晰地聽在了腦子里。

“咣當”一聲，林赫然的心臟像掉在地上的手機一樣，碎了。

林赫然就那么站著，像是一具干枯的沒有靈魂的尸體，他好像和世界隔絕了開來，沒有一絲關聯。那部屏幕已經嚴重裂開的手機一直在響，林赫然看不到來電人的信息。

他的身體已經有些僵住了，想要蹲下去撿手機時膝蓋疼的厲害。

“喂？”一句有氣無力的招呼從林赫然的口中發出。

“林赫然！對我要用敬語啊！是因為沒有出道所以在對我發脾氣嗎？你是小孩子嗎？知道我這一整天為了你的事有多累嗎？”是Mega的聲音，現在也只有這個女人能把林赫然拉回現實。

“Mega姐，我的手機......”林赫然剛想解釋自己不說敬語的原因，就被電話那頭傳來的一聲怒吼打斷。

“快滾到我辦公室來——”

是久違的感覺，被Mega訓斥的林赫然瞬間充滿了安全感，他整理了下頭發，穿好衣服就往宿舍外跑去。

“所以你想在韓國出道嗎？還是要回國呢？”一進辦公室就聽到Mega憤怒的質問。

“啊？”林赫然愣在原地，他不知道Mega提這個問題的原因在哪兒。

看著林赫然愣住的表情，Mega就猜到這個當事人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孫女士還沒有和你溝通過吧。”Mega說。

“孫女士？”林赫然有點懵，他認識的姓孫的好像只有......他的母親孫雨華。

“孫女士想讓你立馬回國發展呢，似乎是覺得公司的炒作已經讓你的曝光足夠高了，不過這種行為公司是絕對不會允許的，哪怕HS集團施加再大的壓力。”Mega神情堅定的說。

“所以......”林赫然似乎明白了什么，“我之所以不能出道，就是因為這個？”

Mega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你要走，你所簽訂的練習生合約會對你很不利的，SB公司會在娛樂業中所有可以觸及到的地方封殺你，無論HS集團的資力有多雄厚，這么做都是對你不利的，而且......還想著再讓你和金雅娜炒一波熱度呢，現在被FLAME的經紀人搶過去了。”

“什么意思？”聽到“金雅娜”三個字的林赫然像是打開了某個地方的開關一樣，神經緊繃了起來。

“在FLAME即將出道的這段時間，ZAN會和金雅娜炒一段時間的緋聞。”

ZAN和金雅娜！林赫然全身的血液都快速流動起來，熱量急速上升，他的皮膚漲紅了起來。

“Mega姐，我當然會留在韓國，我不會辜負公司在我身上付出的心血的，父母那邊我來應付就好。”林赫然立馬給出肯定的回應。

Mega的表情這才放松了一點，“這樣我就能輕松很多。”

“還有，”Mega起身來到林赫然身前，“今天我也成了很多人的笑話，我高Mega不會讓那些小崽子這么得意的，我會安排你作為SOLO藝人和FLAME同時期出道，我要徹底擊敗他們。”Mega口中的小崽子們便是SB公司中其他的經紀人。

成為SOLO藝人？這和林赫然預想的道路似乎有點不太一樣，但Mega的情緒已經深深的感染了他，他永遠都無法拒絕面前的這個女人。

“好的Mega姐，”林赫然鄭重地點點頭，“我相信你，你才是韓國最厲害的經紀人。”

林赫然拍馬屁的話甚至讓Mega愣了一下，一貫不茍言笑的她也微微裂開嘴漫不經心的笑了一下。

走出辦公室，林赫然渾身充斥著干勁，他握緊拳頭，口中念叨著：“干掉FLAME！干掉ZAN！干掉金雅娜！干掉這群小崽子們！”

但首先要做的，是留在韓國。

“赫然，去韓國這么久了才想起給我打電話啊。”電話那頭的孫雨華帶著點責備的語氣說。

“媽，我不會回去。”林赫然的聲音低沉，他想讓孫雨華知道他心情不好，但他不敢對孫雨華發脾氣，從小到大都是如此。

孫雨華愣了一下，但立馬用溫柔的語氣說：“赫然聽話，在韓國當藝人太累了，以你現在的熱度國內各大公司搶著簽的，回來想賺多少錢就賺多少錢，比韓國輕松多了。”

“我和公司簽了合約的，會留在韓國。”

孫雨華明顯沒了耐心，語氣急促起來，“你還是小孩子嘛？還在叛逆期嗎？我是你媽，我能讓你做對你不好的事嗎？”

“小孩子”三個字林赫然這段時間已經聽得厭煩了，好像別人總是比他成熟比他透徹一樣，他再也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朝著電話大吼起來，“我媽？你只當了我五年的媽吧，你好意思說出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