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繼儒睜開眼睛時,正好看到鐵紀在做空中飛人,那么粗壯的一條漢子,直挺挺炮彈般的砸到他身前。
說砸,不準確。
其實,他落地的時候,動作很輕,除了輕輕的聲響,離得那么近,孟繼儒都沒感受到地面的振動。
只不過,因為視覺效果沖擊太大,讓他慣性的覺得那么重的體格子,掉在地上必然砸個坑。
勁風吹的發絲亂飛,他下意識瞄了眼鐵紀的腳底下,平整如故,半點兒印記也無。
“這是···輕功?”
孟繼儒羨慕地看了好幾眼,心底暗暗決定,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也要學會武功。
再說了,小命握在別人手里的感覺并不好,而且還是當著媳婦的面被威脅。
看著鐵紀跟賊人對峙,他雙臂張的更開,往后退了好幾步,直到緊緊貼近白黎和采荷。
側頭,低聲說了句,“危險,后退!”
采荷看了眼自家夫人,見夫人輕輕地點了點頭,才邊退后邊笑呵呵的說。
“姑爺,您可要保護好我們呀,那壞人好可怕,夫人和我都是弱女子,很害怕!”
孟繼儒什么也沒說,扭頭瞥了她一眼。
“演我是吧!那就比比誰是影帝!”
于是,他表情立馬豐富,用一種大無畏的語氣,斬釘截鐵說“夫人放心,他要想傷你們,除非踏過我的尸體!”
采荷異彩連連,白黎眼眸閃過光!
退開一段距離后,白黎嗔怪地白了采荷一眼,采荷則毫不在意,無聲地朝她吐了吐可愛的小舌頭。
那邊,鐵紀已經和自稱玉面小白龍的賊人動起了手。
兩人對招很快,他只能勉強看出一麟半爪,大部分時間,看到的是無數的手掌和扇子不斷對碰,發出狂暴的聲響。
卷的場中,狂風呼嘯,樹木亂舞,偶爾有細小沙石,被卷飛過來,打在身上,疼的他呲牙咧嘴。
“麻蛋,英雄不管不好裝!”
想躲,又怕影響效果。
咬牙死撐!
做戲做全套!
采荷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掩著嘴偷偷笑。
白黎則目光波動,若有所思地看著他,神游物外,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她們,對于鐵紀跟玉面小白龍的戰斗情況,毫不關心。
后來,還是采荷見孟繼儒身軀開始哆嗦,偷偷伸出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朝著前方推去。
無形的波動在空氣中泛起漣漪,延伸到孟繼儒的身體上。
幫他抵消了一部分沙石的沖擊力,才讓他好受了不少。
孟繼儒當然不知道疼痛減輕的真正原因,想當然的認為是鐵紀和玉面小白龍對戰中,減輕了力道。
仿佛在配合他的猜測,激斗正酣的兩人,霍然分出勝負。
玉面小白龍畢竟是行不軌勾當,本就心浮氣躁,對上比他還要強一些的鐵紀,時間一長頹勢盡顯。
一個不注意,被一掌拍在肩膀,向后倒飛的同時,腳尖在樹枝上輕點,整個人如被吊著的風箏,憑空御風而起,翻過墻頭,逃了。
逃跑的過程中,他仍不忘放狠話。
“好強的鐵砂掌,一掌之仇絕不或忘,看好你們的家門吧!哈哈哈···”
除惡務盡,鐵紀自不會輕易放過他,腳掌狠狠跺地,人如炮彈般地射了出去,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跟著沒入了墻的后面。
孟繼儒看的眼皮直跳,不由替他擔心,“萬一前面正好有樹怎么辦?腦袋不會撞上嗎?”
他們走后,孟繼儒收回酸疼的雙臂,功成身退。
最后,再飆一把演技。
叫苦叫累?
不,那樣太低級!
要以無意之心,行有意之道。
他假裝輕松地拍了拍袍袖,若無其事地對白黎說。
“賊人走了,有鐵護頭在,相信不會再有危險。”
“夫人受驚了,趕緊回去休息吧!”
“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說完,不等白黎回話,快走兩步,沒入黑暗中。
到了黑暗處,他緊繃地身體,才陡然放松下來,口中長長倒抽口了涼氣。
“嘶~”
“真踏馬的疼呀!”
倒抽冷氣聲很大,大到所有人都聽到。
這個,原本想要加些演技,沒想到直接變成本色出演!
因為走的急,燈籠都沒來得及拿,等走出一段距離,他才察覺黑漆漆的看不見路。
于是,心中忍不住再次哀嚎一聲,
“失誤!”
回去取燈籠?
肯定不行,太掉價。
心一橫,只好咬著牙,一瘸一拐的抹黑前進。
足足比去時,多出了半個時辰,才回到自己的小院。
他走后,采荷繃不住,哈哈笑起來,“姑爺可真逗!”
“我還以為他只會古板呢!”
孟繼儒那聲抽氣,不愧神來之筆!
輕易折服了這對狐貍精!
白黎看著他離開的方向,唇角也不由抿起了幾分弧度,眼眸中一瞬間涌起的溫柔,幾乎能夠融化萬物。
可惜,就是停留的時間太短!
···
是夜,孟繼儒在睡夢中,模模糊糊中,又聽到了小緣的幾聲提醒。
可惜,他實在太累了,不愿意睜眼。
呢喃幾句,翻了個身,繼續沉沉睡去。
清早,又是聞雞起舞的一天。
他想起晚上小緣的提醒,穿衣服的時候,趁隙點看面板查看一番。
【主人】孟繼儒
【夫人】白黎
【許愿點】5
【許愿咒語】如意、如意,隨我心意,快快顯靈!
赫然,又增加了3點。
很顯然,白黎回去后,又多念叨了他幾句,無意中給他多發了些額外的補貼。
登時,身上的酸痛,和從被窩里爬出來的不情愿,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覺得自己充滿干勁,未來可期···
同時,暗暗決定,有事沒事,多在夫人面前去晃晃。
即使不為別的,單單為了許愿點也是值得的。
到了練武場,鐵紀仍舊在單練,而其他的護院們,則固定的繞著場地跑圈。
孟繼儒沒有再去找鐵紀,而是自動跟在護院們的隊伍后面,跑了起來。
欲速則不達!
如果,昨天的謀劃有效果,那么不用他著急,鐵紀自會找他!
他深深懂得,越到關鍵時刻,越要沉住氣。
當然,他也做了兩手打算,如果鐵紀始終不傳授自己武功的話,也可以考慮到武館學習。
相信,憑借金手指,就算再渣的功夫,他也能給它推上天際。
只不過,問題又回到原點,“錢從哪兒來?”
能白嫖,當然是白嫖的香!
剛開始創業的人,都是這么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