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繼儒繼續(xù)強(qiáng)硬地說,“今天,無論多晚,務(wù)必將銀兩交給我家夫人,而且必須是親手給她,記住了嗎?”
“若是這點(diǎn)兒小事你都辦不好,惹得我不開心,我不介意到薛大人那里去走一遭。”
“哦,忘記了!可能媽媽還不知道,這次本公子考了第一,薛大人對我很欣賞···”
他話未說盡,畫舫媽媽卻已經(jīng)變了臉色。
別人她或許不在乎,但縣令薛大人,是她絕對得罪不起的人。
不管孟繼儒說的是真是假,她都沒打算去踩紅線驗(yàn)證驗(yàn)證
“為了區(qū)區(qū)500兩,不值得!”
衡量利弊,她的臉上立馬堆滿笑容,連連鞠躬道歉,還虛打自己嘴巴,“瞧我這張嘴,讓孟公子誤會了,該死該死!”
“您放心,我這就安排人去白府,保證把您的吩咐辦的妥妥的。”
最后,在媽媽諂媚的恭送下,孟繼儒出了她的艙室。
畫舫媽媽關(guān)上門瞬間,夸張地拍了拍胸脯壓驚,“媽呀,好嚇人!可算把這個瘟神送走了!”
“動不動就翻臉不留情,以前傻呆呆的孟公子,怎么跟變了個人似的。”
她將手中的銀票,扔到桌上,跟扔燙手的山芋一樣。
接著,幸災(zāi)樂禍地說了句,“孟繼儒沒死,還變了個人似的,周公子要失算嘍!”
“這么好玩的事,怎么能不告訴周公子一聲呢?”
“不用我出面,卻能坐山觀虎斗,多么有意思的事情?”
她陰測測的笑起來,然后安排兩撥人,分別趕往白府和周府。
孟繼儒不知道畫舫媽媽,在他走后還有小動作。
他出了門,也沒人帶領(lǐng),自己一個人溜溜達(dá)達(dá),往小船停靠處行去。
一路上,不少艙室的窗戶打開,里面曼妙的風(fēng)景,讓他的心情跟著變好了不少。
走到泊位,正欲招呼小船過來接他···
突然,身后一聲急促而嬌媚的呼喚,令他暫時頓住了手臂,“孟公子,且慢!您是不是忘記云彤了?”
孟繼儒循聲轉(zhuǎn)身,看見喚住他的女子,打量一二,有些失望。
不得不說,前任的審美觀,真不咋滴。
此女除了眼睛有點(diǎn)兒勾魂奪魄外,其它并沒有什么吸睛的地方。
按照道理講,有白黎當(dāng)媳婦,審美至少應(yīng)該在標(biāo)準(zhǔn)之上呀?
云彤見他回頭,欣喜地快走幾步,跑到他眼前。
仰著頭,幽怨說,“孟公子來都來了,怎么不到云彤那里去坐坐?”
“還是小童告訴我,我才知道您來了!”
說著,貌似極傷心,眼眶里的淚珠垂泫欲滴。
女人當(dāng)面落淚,孟繼儒雖然明知她表演的成分很大,可仍舊忍不住有些心軟。
解釋道:“我今天來,主要是找媛媽媽,不想打擾你休息。”
云彤抬頭,淚濕雙眸,“這么長時間孟公子沒來,云彤日思夜想,怎會怕公子打擾?”
“我已經(jīng)在房間里備好茶水,還請公子光顧!”
孟繼儒猶豫了起來,但見到云彤可憐巴巴的瞅著他,最后還是點(diǎn)頭同意了。
云彤臉上的表情,立馬陰轉(zhuǎn)晴。
伴著他朝自己的閨房走去。
云彤的閨房,在傾河畫舫算是豪華艙室,一應(yīng)用度都是頂尖的。
里面的擺設(shè),孟繼儒認(rèn)出幾件非常值錢,主動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
等他在桌旁坐好,云彤行云流水的沏茶,動作熟稔、賞心悅目。
讓孟繼儒感覺,茶水進(jìn)了嘴里,感覺上都香甜了不少。
邊品茶,他邊在心里暗贊,“論伺候人,畫舫里的姑娘確實(shí)是專業(yè)的,能讓人不由自主飄飄然。”
同時,忍不住在心中奢望,“要是夫人,也能為他如此擺弄一番,那風(fēng)情、那感覺、那享受不知道有多爽!”
孟繼儒陶醉的表情,落在云彤眼里,使她勾動唇角露出細(xì)微的笑容。
主動開口問道:“云彤早已傾心公子多時,不知公子對云彤如何感覺?”
問題有點(diǎn)兒突兀,出乎孟繼儒的意料,讓他忍不住一怔,不知道如何回答。
于是,趕忙拿茶杯擋在面前,大大的喝了一口,裝傻充愣,“好茶、好茶,云彤姑娘的手藝,孟繼儒佩服!”
云彤看出他的推脫,幽怨地看著他的雙眼。
“公子何必假裝沒有聽到奴家的話語?”
她將話挑明,孟繼儒知道再裝下去也沒什么意思,只好尷尬一笑,正面回答道:“云彤姑娘才貌雙全,孟某不敢奢望。”
云彤直直盯著他,“要是云彤愿意離開畫舫,嫁給公子,公子覺得如何?”
孟繼儒笑容消失,直言不諱的說,“我沒錢!”
他這樣說,已經(jīng)相當(dāng)于明著拒絕,可云彤不知著了什么魔,仍舊不甘心的說,“奴家這些年也攢了些銀錢,足夠給自己贖身,只要公子愿意,我立馬去找媽媽說。”
孟繼儒眉角不由挑了挑,語重心長的說,“我有夫人,不適合你!”
云彤糾纏,“我不在乎,做妾也行!”
孟繼儒很想起身到她屋里一人高的鏡子前去照照,看看自己是不是忽略了自己的某些魅力。
竟然,能夠吸引一個女子花錢倒貼也要嫁給自己。
他沉默,云彤不敢逼的太急,也跟著沉默。
良久,孟繼儒說,“云彤姑娘還是另覓佳婿,孟繼儒不想夫人難做!”
云彤眼眸瞬間通紅,這次明顯不是演戲,而是真?zhèn)模家呀?jīng)委屈到如此地步,可孟繼儒仍舊不答應(yīng)。
她覺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奴家不懂,公子家夫人那般冷淡對你,你因何對她念念不忘?”
孟繼儒險些用大白話脫口而出,“我媳婦身高腿長、胸大腰細(xì),身材頂級,又是狐貍精,長相必然不俗,你拿什么跟她比?”
他目光在云彤的身材上轉(zhuǎn)了一邊,愈加堅(jiān)定自己的想法,“云彤也就在溫柔小意、拿捏男人上有些心得,論身材跟白黎比起來,差了好幾條街。”
他都不好意思說她,“你那上長下短的身材,跟沒長開的高中生似的,當(dāng)然不符合咱穿越者帶過來的審美觀。”
說句實(shí)話,他穿越這些時間,見過的女人也不少了,身材上能比得上白黎的鳳毛麟角,也就今天他遇到的女小偷,有點(diǎn)挑戰(zhàn)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