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之間,就不怕精靈體了,她是個什么東西,在令心留印在我腦海的殘缺記憶中,她不過是個班門弄斧,只會耍小心眼的心機(jī)婊,令心若不是欠她母親一條命,早送她上天渡劫日光獄了。
陌兒:" “別以為只有你能夠為太子不惜去死!瞧瞧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可憐的像名無家可歸的乞丐,死也不足惜。”"
她這是尋我找樂子來了?
我:" “說完了嗎?現(xiàn)在有比死還要急切的事兒,你知道是什么嗎?”"
陌兒:" “你這種低賤的人渣,能有什么大事?”"
精靈體一臉的譏諷嘲笑。
我:" “對人來說,絕對是大事兒,因為正常人一輩子有一半的時間都用在做這件事情上,你一個外來物種,怎會明白這樣的樂趣。”"
陌兒:" “什么事?”"
精靈體怒氣洶洶起。
我:" “就是睡覺啊。快回去洗洗睡吧!你想要的,夢里都會有。”"
我不再理會她,躲著繞過,三步并做兩步飛快跑進(jìn)屋,拴好房門。深深吐了口氣,褪去一身破衣爛衫,換了身干凈的白色里衫,躺到床上。整個房間還是大紅色的,刺激我想把這些紅裝全部撕碎,丟入火坑。可是現(xiàn)在我,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
腦袋越來越沉,眼皮重有千斤…入夢:
大紅喜帳掛滿黑色的屋子,我身披嫁紗,獨坐在床沿,掀起喜紅的蓋頭,打量這怪異的喜房。
緩步走向床榻,這不是太子府!我在這里做什么?待嫁嗎?
走至一個黑色胡桃木雕刻的梳妝臺前,一面黃色的銅鏡照出我的樣子…
我:" “啊――!”"
烈令心的臉將我嚇得把銅鏡打落在地。怎么回事?我怎么會變成烈令心?
這是哪里?太子殿下呢?人都到哪里去了?我還沒同意換進(jìn)烈令心的身體里啊!不是嗎?
就在我慌神之際,一身著大紅喜袍的白面書生,文質(zhì)彬彬,款款走進(jìn)屋里來,面帶淺笑,好熟悉的一張臉。
我:" “你是誰?”"
他絲毫不理會我像小鹿遭受驚嚇的樣子,沖我鞠躬行禮:
寒尚:" “娘子,有禮了。”"
我:" “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你娘子!”"
他像沒有聽見我說話一樣:
寒尚:" “讓公主從天界下嫁至鬼界來,著實委屈了!本尊會盡其所能,好好照顧你。”"
什么公主下嫁鬼界?
我:" “你到底是誰呀?”"
他聽不懂我說的話嗎?還是聽不到?
寒尚:" “溫靈,天色不早,早些安寢。”"
他要干什么?別過來!誰是溫靈?我怎么不知道?
望向打翻在地的銅鏡,里面依舊倒映著我是烈令心的那張臉,那雙眼睛里透著虛偽,那張面孔在妖媚的笑…這不是我!我怎么可能是烈令心?!
我抖擻的向后退幾步,那白面書生依就近在咫尺,一副溫文儒雅之態(tài)。
這時,一群穿著打扮一模一樣,像是調(diào)訓(xùn)有素的婢女小姐姐端著各種東西,擺放在屋里各處,又點亮了幾盞夜燈,便依次退出去。
我:" “你們別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