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年年開著車帶著溫柔到了門口,溫柔把手機上江川留的手機號發給了周年年。
周年年:“走吧,問好了。”
周年年走在前,溫柔在后乖乖跟著。
溫柔頭發披散在身后,現在的她已經不適合扎著馬尾,倒還是喜歡穿運動服,灰色的上身衛衣帶帽子的那種。
江川看到溫柔后先是打了招呼,于是和周年年攀談,溫柔覺著無趣,畢竟倆人都算溫柔知根知底的人。
一個受了情傷辭掉副總工作,一個收了錢攪和溫柔和陸時。
溫柔始終低頭吃飯,只有在聊到她時,會點頭附和。
溫柔的這頓飯吃的心不在焉,主要是怕這個商務酒店會遇到熟人。
臨到結束時溫柔才覺得如釋重負,這頓飯除了能填飽肚子,對她一點意義都沒有。
溫柔跟在周年年后面,聽著周年年對寵物店的計劃,言外之意需要江川投資,可江川早已不是北南有人脈有資源的江川,投資她這個寵物店一定是個賠本的買賣,還不如投資房產也許會賺的多。
此時溫柔站在酒店門口,等著周年年請的代駕,江川則是紳士的陪伴,時不時吹來的微風會讓她感覺到愜意,已經立秋的天氣還是這么悶熱,總讓人想要透透氣。
倒是看到了那個男人,有半年了吧,再遇見還是會忍不住多看兩眼。
他身邊陪了個女子,大概就是江川說的那個智商高可以幫的到陸時的女人。
溫柔站在江川和周年年交談的車旁,靜靜的瞟著不遠處陸時。
陸時幫女人開副駕駛的車門,讓司機下車自己坐到駕駛位,流利的關上車門后一腳油門只剩車尾。
周年年和江川隨著溫柔的目光看過去,什么話都沒說,倆人都懂,很默契。
周年年喝了酒,請的代駕騎車折疊電車來的,一閃一閃的等會把來時漆黑的路照的發亮。
溫柔坐在后排,等待著司機剎車說:“到了。”
溫柔下了車回到自己的小窩,樓層不高,二樓,她很喜歡樓層低的房子,有種莫名的安全感,她試著在高樓往下看,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以及耳朵里另一個聲音慫恿著跳下去。
打開燈,整個屋子發亮,墻壁是自己買的壁紙,不比工人貼的光滑,但也還看的過去。
一室一廳完全夠自己住,甚至還有些大。
溫柔洗了澡,頭發上裹著毛巾,坐在書桌前吹著頭發,手機震動了幾下,溫柔隨意的點開。
是陸光發來的悠悠的視頻,靠坐在沙發上,眼睛圓溜溜的,嘴巴鼻子像極了陸時,迷你版的陸時。
溫柔頭發都顧不得吹了,給陸光撥打了視頻通話,接通的一瞬間溫柔哽咽住,她不知該怎么喊坐在沙發上像個洋娃娃一樣的孩子,只知道這是她生出來的,她不可能突兀的說“嗨,我是你媽媽。”“嗨,最近過的怎樣。”他甚至只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孩子!就沒了媽媽。
溫柔對他...缺少了待在身邊的感情,溫柔很快掛斷電話。
抱著手機翻看了很多遍悠悠的照片和視頻。
#陸時,以后你的妻子一定要對悠悠好。#
溫柔坐在收銀臺,忽然門響了,溫柔抬頭看:“你好,歡迎光臨”溫柔話剛說完就有種咬舌頭的感覺。
看著那女人駐足不前,動作淑嫻的拿了逗貓棒逗貓咪。
溫柔并不打算說話,只想她逗了貓就快走。
暖暖:“好久不見,溫柔姐姐。”
溫柔聽到聲音,再度抬起頭:“嗯好久不見。”“有喜歡的貓嗎?或者狗?”
暖暖帶著墨鏡,但是嘴唇的笑意很明顯:“我是,來談合作的。”
溫柔:“我什么都不會,能談什么合作。”“怕是讓你失望咯。”
暖暖的大紅唇一張一合:“不不不,姐姐。”“你一定會答應的。”
溫柔被勾起了興趣:“你說?”
暖暖:“你的目標是你兒子,我的目標是陸時。”
溫柔:“我兒子?什么意思?”
暖暖:“字面意思。”“陸時很喜歡徐藝”
溫柔不動聲色看著她:“所以?”
暖暖:“我喜歡陸時,我需要你和我一起趕走她。”
溫柔:“暖暖妹妹,你太高看我了。”
暖暖:“哎,別急。”“徐藝可不是什么好人,能被陸時資助進修,知道陸時訂婚也不為所動。”
“沒事的話我就忙了,與我無關”溫柔語氣有些不耐煩。
暖暖:“我找的私家偵探拍到她曾給你兒子奶粉里下毒。”
溫柔:“你放屁!”“陸時不可能任由她這樣做,陸家也不可能讓這樣的人待在陸時身邊。”
暖暖:“溫柔姐姐,人都有眼拙的時候,陸家也不例外。”說著拿出手機拍攝的視頻,視頻中,似乎是偷拍,透過玻璃看到徐藝背著陸時往奶瓶里灑了什么東西,蓋上蓋子抱起悠悠喂了奶。差不多幾分鐘,喝完悠悠就睡了過去。
暖暖:“而且,事情我給陸時看了,你猜怎么著?”
溫柔拿著手機指尖微微泛白,聽著暖暖說的每句話。
暖暖:“他說,那又怎樣。”
溫柔受到了打擊,呆坐在椅子上,緩了好一會:“就憑你幾句話,我信?”
暖暖:“信不信由你,電話我留這,想通了找我。”留下一句話只剩下搖擺的風鈴和寵物聲與溫柔做伴。
溫柔:“陸光,悠悠在哪?”
陸光:“在我哥那。”
溫柔:“有沒有覺得悠悠有些異常?”
陸光:“有...”陸光頓了頓“愛睡,腿上有淤青,我哥說不小心摔的。”
溫柔:“m的畜牲王八蛋。”溫柔整個人快炸了,腿上有淤青,愛睡!這特么陸時都不管不顧!
陸光:“咋了姐?怎么突然罵人了?”
溫柔:“你看好悠悠,我找陸時算賬!”
陸光:“我沒在京華,姐?”
溫柔已經不想聽電話里的內容,給周年年知會一聲打了車跑到陸家。
狗男人密碼還換了,溫柔站在大門口:“陸時,給我出來!”“陸時!!!!!!”
喊了得有半個小時,才有人慢悠悠走過來。
是昨晚和陸時一起坐車的女人:“你好?請問你是?”穿著女式西裝,精英人士。
溫柔:“你叫徐藝?”溫柔打量了下徐藝,從頭到腳。
徐藝聽到對面的女人喊她的名字,似乎有些不善,語氣也輕蔑了些:“是我,有事?”
溫柔:“你給我兒子下毒?”
徐藝轉動了下眼睛:“悠悠?”“哦,你叫陸溫柔是吧?”
溫柔:“對,悠悠是我兒子!你這個壞女人!”
徐藝倒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語氣:“下毒不下毒的,那不是陸時說了算嗎。”“你憑口無據,說我下毒?”
溫柔:“我有視頻!你給他...”
溫柔話還沒說完,被徐藝打斷。
徐藝:“視頻我和陸時都看過了,只是維生素。”
溫柔:“維生素?淤青呢?愛睡呢??”溫柔狐疑,像是信了又像是不信。
徐藝:“溫柔小姐,作為陸時的枕邊人,肯定討厭他的孩子。”“至于慢性毒和淤青,我說了是維生素就是維生素,我說了不小心摔得就是不小心摔得,陸時信我就夠了。”
溫柔:“你!我要報警!我現在打電話報警!”
徐藝:“省省力氣吧,何暖暖那死丫頭已經報過警了,有陸時在,都是徒勞。”說完便轉身離去“你報吧,等你。”
溫柔拿住手機的手顫了顫。
溫柔:“所以你承認了不懷好意!所以陸時也知道你的不懷好意?”
徐藝停住腳步用口型看著溫柔說了“沒錯。”
溫柔在手機上給陸時發了很多信息,可以發出去,就是沒有回應,又給陸時打了電話,無人接聽。也許此時的陸時正在和徐藝膩歪,就像曾經和她一樣。
陸光那邊也表示是溫柔想多了,怎么可能會下毒。但明明剛才徐藝那個語氣‘慢性毒藥’‘不小心摔倒’聽起來就是真實存在的!
溫柔忽然有一種無助感,癱倒在大門口,忽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打了暖暖的電話。
溫柔:你說,需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