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死因
- 搞陰間操作就能產(chǎn)生詞條
- 肉沫曲奇
- 2021字
- 2024-01-12 07:48:00
蘇雷雖然能夠輕松擊殺掉鬼。
但是還是弄臟了自己的衣服,上面沾染了渾濁的鬼氣。
蘇雷有些嫌晦氣,把那件衣服脫下來了,沒想到螞蟻呀卻對這鬼氣十分的親近,把蘇雷丟了的衣服撿回來,一直含在嘴里。
現(xiàn)在更是在上面睡覺。
不知道保靈觀的眾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想到這里,蘇雷突然覺得心里一揪。
他往身下看去,原來是懷里的螞蟻呀醒過來了,像是被什么東西吸引到了。
螞蟻呀的眼神中有一些好奇,蘇雷就把他放了下來,隨后任由著讓螞蟻鴨開始尋找。
之前發(fā)生過很多次事情,螞蟻呀都提前察覺出了異樣,甚至比蘇雷還要先發(fā)現(xiàn)。
經(jīng)驗告訴蘇雷,他應該要相信螞蟻呀的直覺,這是一條非常有靈氣的狗,它能夠察覺到甚至連他都察覺不到的危險。
剛剛才泛起的思念之情被壓下去,蘇雷心里隨之而來的,生出一股不安的情緒,如同潮水洶涌而來。
螞蟻呀朝西北方向狗叫了兩聲,然后就朝著那邊跑去。
時不時還回頭看了看蘇雷。
“敢主動去,說明不是什么危險的事。”
蘇雷一看這情況,有些驚奇,他跟著螞蟻呀跑去。
最終螞蟻呀跑上了一處小山坡。
走近一看。
山坡上有一條平平的土路。
土路邊上有一個瘦小的男孩,滿臉悲傷,頭上綁了一個白布,身后拉著一個牛車,牛車上蓋滿了稻草。
車里隆起,但是被稻草覆蓋,但是不用看就知道是什么。
因為后邊露出來了一只破舊的草鞋,車間隆起的地方,想必就是一個死去的人了。
男孩被狗叫聲驚到,向蘇雷這邊投來了目光,本來臉上露出了驚恐,還沒看清來人之前,立即發(fā)出來哭聲。
看來這男孩這一路上一定是受到了很多東西的襲擾。
“二狗子!?!?”
蘇雷定睛一看,眼前這個男孩的形象和之前那一位小辮子男孩的形象重疊。
這不是之前李家鎮(zhèn)的那一個二狗子嗎?
不久前還給他通風報過信。
蘇雷盯著小男孩,朝他那邊走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二狗子回過神,突然像是見到了什么親人一樣,輕輕放下牛車,朝蘇雷這邊狂跑。
蘇雷打了一個停手的姿勢,示意二狗子就在那里等著,讓他自己過去。
在走的路上,他隱隱約約猜到了那板車下到底是什么人。
但還是不愿意開口問,車里到底是不是那一位老人。
他也不想開口問二狗子,車里到底是誰。
這個時候那二狗子卻主動開口。
他看蘇雷就像是見到親人了一樣,直接跪倒在地,嚎聲大哭,嘶吼著喊:“我爺爺死了,我沒有爺爺了。”
二狗子這下真成孤兒了。
二狗子一臉絕望,嚎啕大哭,仿佛在釋放所有的委屈,向唯一認識的人傾訴。
此時蘇雷也已經(jīng)走了十幾個小時的路,現(xiàn)在他站的位置,他離李家鎮(zhèn)至少也有三百里。
卻能在這里碰到了二狗子,車上還躺著他的爺爺。
啪那一聲,蘇雷手中的破碎藍布落在地上。
鼻子有一些發(fā)酸。
他本來就是背井離鄉(xiāng)逃離出來的,哪里想到還能夠在這里遇到二狗子。
前身就和二狗子的關系很好,自己這半年來也和二狗子的關系不錯,沒想到這二狗子的爺爺,這么早就死了。
如今二狗子徹底成了一個孤兒,現(xiàn)在正在親自為爺爺送葬。
只是為什么二狗子會拉著爺爺?shù)竭@里來的,他有一些疑問,但是不好問出口,畢竟這時候問恐怕會對二狗子再造成什么心理傷害。
他從胸口處掏出一疊大洋,把二狗子給扶了起來,把大洋放在了二狗子的手上。
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安慰,只能說:“拿去好好安葬你。”
安慰的話說的再漂亮有什么用,二狗子最需要的恐怕也不是好聽的話。
錢比什么都來的實在。
剛好蘇雷也不缺錢,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畢竟這二狗子之前還給自己通風報信過。
這個年代,一家三口一個月最多也就用兩塊大洋。
要想好好安葬一個人,最省事的辦法,把死去的人往亂葬崗一扔。
但二狗子明顯是個孝順的人。
但是棺材費極貴,孝順是換不來買棺材的費用的。
最最普通的,基本上十塊大洋起,最多的上千上萬的都有。
蘇雷給了二狗子十五塊,這些大洋應該夠這小孩路上的路費了,還有給他爺爺買棺材的錢。
兩個人畢竟相逢一場。
蘇雷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這傷心的二狗子,小孩明顯還不到能夠自力更生的年紀,往后恐怕會挨不少餓。
也是一個可憐的娃。
蘇雷看到二狗子,想到了自己。
他也一樣,在這個世界上無依無靠,像一道浮萍。
這是蘇雷給二狗子錢的最大原因。
他前世就是孤兒,穿越之后,還是沒有家人,二狗子和自己一樣,是個苦命的人,給錢安葬。
也能夠讓自己好受點。
接過錢后。
二狗子愣了愣,擦了擦眼淚,沒有想到蘇雷會給自己這么大一筆錢,他接過錢后張了張嘴,愣了半天,卻不知道說什么。
蘇雷說:“拿著吧。”
二狗子一聲感謝,不停的說謝謝蘇哥。
又想下跪給蘇雷磕頭,蘇雷把他扶了起來。
這路上不能夠耽擱蘇雷,恰好此時蘇雷的方向和二狗子順路,就陪著二狗子繼續(xù)上路。
兩個人邊走邊聊,這個時候二狗子主動向蘇雷說了他爺爺?shù)乃酪颉?
上周,快入夜。
二狗子的爺爺,起身準備出門打更。
這是再尋常不過的事情,因為二狗子的爺爺已經(jīng)這么做二十多年了。
誰也不會料到,卻會因為這件事情喪命。
二狗子講到這里,開始抽泣,幾乎快要講不下去了,才剛開始,整個人就快要不行了。
蘇雷安慰了一陣,二狗子這才緩過氣。
又開始說:“本來。”
“爺爺在回來的時候,還沒有什么事,甚至可以說是完全沒什么事。”
“因為爺爺當時和平時看起來沒有任何區(qū)別,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