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南區布廠灣。
在夜晚明亮月光的照耀下,一艘豪華的游艇停靠在岸邊,宛如一顆巨大的寶石鑲嵌在碧海藍天之間,船體上金光閃閃的裝飾物在岸邊大燈照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仿佛在向世人展示著它的尊貴與不凡。
這艘正是羅兆輝價值5千萬的豪華游艇,此時游艇的甲板上,一排排白色的帆布椅整齊地排列著,似乎在等待著貴賓們的到來,沒多久羅兆輝穿著清涼的襯衫和短褲,嘴里叼著一根煙從游艇房間里走了出來。
舒舒服服地躺在帆布椅上,羅兆輝滿足地呼出肺里的煙,喝上一口清爽苦澀的啤酒后,一位穿著三點式的漂亮女人也從游艇房間款款而出。
孫嘉君把長長的頭發撩在耳后,一身性感的酮體直接跨坐在羅兆輝的腿上,手里拿著一塊冰塊緩緩劃過這個酒肉之徒長相男人的手臂,“阿輝,舒服嗎?”
砸吧著嘴放下手里的啤酒瓶,羅兆輝淫笑地攬過孫嘉君的腰間道:“當然舒服啊,難得你從戲場出來就趕到我這,是不是缺錢花了,小浪蹄子。”
“討厭~”
作為前幾年新加坡小姐冠軍的孫嘉君,此時正是她最美麗的時候,加上這幾年香江娛樂圈的熏陶,愈發性感修長的身姿在月光下閃閃發光,羅兆輝手越是撫摸這個漂亮女人的身體呼吸越是急促。
男人炙熱的目光被孫嘉君盡收眼底,她嘴角輕輕上揚,眼帶桃花地對羅兆輝嫵媚地笑了起來,“阿輝,我們要不要開始今晚的快樂時光呢?”
“當然了,我的寶貝。”在孫嘉君的驚呼聲中,羅兆輝反身把孫嘉君推到隔壁的帆布椅上,一雙豬手開始套弄自己的褲襠,明顯是想干某些少兒不宜的事。
可還不待他持刀上前,就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給吵到了。
“shit!”羅兆輝呸了一下,兩只眼在孫嘉君的身體跟不遠處的手機上來回移動,最終還是不爽地走到桌邊,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哪個撲街仔啊,打擾我的好事!”
電話那頭傳來了柳鑾雄的聲音:“怎么,現在我打給你電話還要被你罵一頓?”
一聽是自己老大哥的聲音,羅兆輝立馬換了態度,全是橫肉的臉龐上流露出一絲尷尬,一雙肥手忍不住撓了撓自己油膩的頭發,“沒有啦,主要是我剛才正跟我的寶貝在一起呢,柳哥你也知道的嘛,男歡女愛的時候嘴巴容易說錯話。”
身后的孫嘉君踩著蓮步走了過來,如同蛇一般趴在羅兆輝這家伙的身后,兩只小手還不停挑逗著男人的身體,讓羅兆輝呼吸又急促了起來。
結果不說還好,一說男女之事柳鑾雄意見頓時大了起來,噼里啪啦對著羅兆輝就是一頓說:“你賺錢就是為了女人嗎?!能不能有點出息!好歹都是億萬富翁了,腦子還拎不清是吧!都說了女人如衣裳,女人難道有賺錢重要嗎?”
雖然已經是30來歲的億萬富豪了,但羅兆輝還是怕柳鑾雄的,只得訕笑著在電話里挨訓。
聽到電話里柳鑾雄這種話,孫嘉君眼神里閃過一絲不悅,如果仔細看,還會發現深處還有一絲惱怒。
教訓了足足一分鐘,柳鑾雄終于說起了他打這通電話的來由:“你前些天找我借的5億,今天我已經讓手下財務給你打過去了,雖然我不大清楚你要干什么,但你得掂量著點,不要到時候虧了在我耳邊抱怨。”
說到這件事,羅兆輝輕松的表情一去不復返,轉頭給孫嘉君使了個眼色,讓這位女明星老老實實地從甲板上回到游艇房間里,并徹底關上了門。
等孫嘉君進去后,他才捂著話筒對柳鑾雄低聲道:“我是為了買入一家公司的股票進行收購,柳哥你的這5億我是拿來作為備用金的。”
“......你這是準備搞一票大的啊,你是準備控股哪家公司?”
“國際德祥,我已經準備好10億的現金了,這次收購我是十拿九穩的,現在這家公司的市值才不到5億,就算等我大肆收購股票的消息傳出去,股價能翻個兩三倍都算厲害的了。”一說起自己的目標,羅兆輝頗為興奮,言語間滿是自得。
“10億......我記得你手頭沒這么多錢吧?”柳鑾雄那邊疑惑道。
羅兆輝笑道:“我把東方紅集團的股票質押了,從銀行那拿了4億港幣。”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一不小心把東方紅集團的控制權丟了咋辦?”柳鑾雄問道,“你把現金都投放到國際德祥那,而且你把股票質押的消息已經在市場上公告了吧?如果有大鱷狙擊你你怎么辦,難保不會馬失前蹄啊。”
“不會的,雖然我在東方紅集團的股權只剩40%了,但沒有人愿意觸碰我的眉頭,說句不好聽的,我隨隨便便從市場上收個10%的股票,東方紅集團還不是我說了算。”
他是誰,他可是羅兆輝,香江有錢的誰不知道柳鑾雄是他的靠山,他相信沒人敢觸碰他的霉頭。
就算有人要跟他動手,羅兆輝壓根也不怕,柳鑾雄跟銀行隨隨便便就能給他好幾個億,除非他自己的資產大幅度縮水,要不然真不帶怕的。
見羅兆輝沒把這件事放心上的樣子,電話那頭的柳鑾雄欲言又止,不過終究是沒有再說什么。
畢竟不是自己的資產,他也不好多嘴,今天要不是羅兆輝找他借錢,他才懶得問那么多呢。
掛掉對方的電話后,羅兆輝一想到到時候入主國際德祥這家上市地產公司后,自己身價暴漲的場景,不禁意氣風發地舉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張開他那張厚厚的大嘴,咕嚕咕嚕地一口氣把一小瓶啤酒喝個精光。
還不等他喝完酒打個酒嗝緩口氣,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羅兆輝拿起電話看了眼撥進來的人,發現是自己手下的一名操盤手。
“喂,是我。”
“老板,今天市場上有點不對勁。”
羅兆輝皺著眉頭道:“怎么就不對勁了?”
“今天的國際德祥的股票交易額第一次超過了1500萬,但我這邊只搶到了差不多一半的籌碼。”
“你的意思是?”
“可能有人在市場上跟我們搶國際德祥的股票,因為我的委托單還沒對方下的快更多!而且和我們一樣,都是悄悄地在入場收,沒有大張旗鼓地下場。”
這就讓羅兆輝感覺到不對勁了,自己準備入主國際德祥的消息被泄露了?
他腦袋瓜子想了許久,沒搞懂什么地方出了岔子,除了他自己跟這位操盤手,現在加個柳鑾雄,除此之外沒有人知道他私底下要對國際德祥動手。
“除非,有人看過我的計劃書。”羅兆輝兩只眸子里閃過一絲兇光,轉頭瞟了眼房間方向,透過玻璃窗,發現里面的孫嘉君正在給自己身上噴灑著香水,看到羅兆輝轉頭朝她看去后,這個女人還挑逗地送了他兩個秋波。
腦子里飛速旋轉地思考后,羅兆輝果斷地對手機那頭下了個命令:“明天開盤,把國際德祥的股價先給我拉高10%!”
“啊?”那頭的操盤手明顯沒懂羅兆輝的腦思路。
“啊什么啊,讓你這么干你就干,別問那么多。”接著在細節上又對著操盤手交代了一番后,羅兆輝掛掉了電話朝房間里走去。
此時的孫嘉君正趴在房間內的席夢思大床上側臥著,兩只玉腿糾纏在一起,在偏紫色的房間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感受著鼻子上誘人的香水氣息,羅兆輝暗暗藏住對孫嘉君的懷疑,嘴角露出淫笑,一把脫掉短褲跟內褲,光溜溜地就朝這個女星撲了過去。
不久后房間內就傳出了肢體碰撞的聲音,如果在場有其他人士在,只怕要被香艷的場景弄得鼻血直流。
不過隨著幾分鐘后幾聲嘹亮的叫聲,房間內終于沒了動靜,只剩一對男女喘著粗氣的呼吸聲。
......
第二天,顧泉山正在辦公室里百般無聊地玩弄著一株綠植,他正等待著股市的開盤,然后操縱手上十多個賬號把國際德祥的股票給吃下去。
他的身旁則坐著馮峒,這個老家伙現在天天閑的蛋疼,自從萬安門內部禁止了光明正大地黑社會活動后,馮峒愈發感覺自己無所事事,所以老頭子一大早就跑到了欣晟的辦公室,只為了看顧泉山買入股票。
“來伯公,你喝茶。”馮曉東熱情地給馮峒遞上一杯茶水,隨后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馮峒習慣性地接過茶水,剛喝了一口感覺不對勁,馬上踹了馮曉東的腿道:“你還在這干啥呢,還不去那臺電腦前面呆著,不知道今天是你上班第一天嗎?”
馮曉東吃了一腳后趕緊避開馮峒又踹了過來的腳,一臉無語道:“我還得回渣打交接工作呢,幾天后才能正式離職,我壓根還沒從渣打出來,伯公你別搞我啊。”
“怎么滴,讓你干下活意見還挺大的,幫伯公我掙錢很難受對嗎?”馮峒啪的一下放下了茶杯,作勢就要起身打人,把馮曉東嚇得飛速滾回到了給自己預備的工位上。
顧泉山看著眼前這對馮家的活寶,哭笑不得地搖搖頭,轉而看向電腦屏幕。
隨著時間一到,港股開始進入競價階段,一開始還是風平浪靜的,可在競價結束前一分鐘,國際德祥的價格突然被拉高了足足8個點,而且在結束前幾秒,競價人似乎還不知足,一口氣把股價從2.4拉到了2.71。
“這是什么意思?”
顧泉山感覺到一絲不對勁,他立馬給趙澄打了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過了差不多15分鐘,正在中環陪苗馨月逛街的趙澄回到了自家辦公室,他推開房間門快步走到電腦屏幕前。
競價階段超過10%的漲幅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不對勁,馮峒皺眉道:“我感覺是某個大手出手了。”
趙澄盯著屏幕上的數字道:“不管是誰干的,等等看股價是怎么走的就知道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就到了港股開盤的時間,國際德祥的股價漲勢并沒有隨著正式開盤而轉頭向下,反而繼續在往上走。
過了5分鐘后,股價又從2.7升到了2.8,不少股市上的散戶立馬注意到了國際德祥的異動,有些散戶已經忍不住開始下手買入國際德祥的股票。
“沒有我的命令,老顧還有曉東,你們一股都不要給我買入。”
趙澄瞇著眼盯著屏幕上的k線圖,他感覺到了一絲蹊蹺。
這波上漲絕不可能是國際德祥的某個股東干的,因為他們沒那個實力,而且他們也沒有利好消息去刺激股價。
莫名的大漲絕對是有原因的,現在除了羅兆輝,趙澄相信絕不會有大鱷現在還盯著這么一只股票,所以這波大漲他已經認定是羅兆輝干的了。
就在市場上散戶準備開始追漲買入的時候,國際德祥的股價卻突然來了個180度轉彎,上漲幅度從17%在幾秒鐘內回到了10%,2.8的價格沒堅持多久就回到了2.64。
這讓剛才追進來的一些散戶臉色大變,他們也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
不過后面股價走起來不再這么突兀,股價開始四平八穩起來,不再忽漲忽跌,跌了會被人抬回到2.64,漲了也會被人拉到2.64。
國際德祥的股價就這么走了差不多1個小時,趙澄也1個小時沒有下指令讓顧馮二人下手買入股票,這讓馮峒這種門外漢看不懂了。
“我說趙澄啊,你真的不買嗎。”
這個漲勢讓馮峒感覺羅兆輝已經啟動了對國際德祥的收購,此時不大規模進場只怕要錯失發財機會。
“不買,這明顯是莊家在出貨。”趙澄掃了下盤口道。
馮峒更納悶了:“莊家?難不成是國際德祥的股東?”
“不是,我猜是羅兆輝在出貨。”
??
馮峒感覺十分詫異,那家伙不是要準備收購國際德祥嘛,怎么可能把自己的籌碼給扔出去。
“趙澄這不對吧,他不可能......”
沒等這老頭說完話,趙澄就打斷了他的話道:“不可能賣掉籌碼對吧,但他偏偏就這么做了,不是嗎。”
他指著屏幕道:“我敢跟你打賭,這個在賣的就是羅兆輝,如果真是他的話,相信等等股價就會被這個家伙砸到大跌。”
在場的其他三人都半信半疑,不過在上午收盤前,國際德祥的股價果然如趙澄所言,在2.64盤旋了足足1個多小時后瞬間轉頭朝下,穿過昨天的2.4收盤價,瞬間下跌到了2.3。
一筆超過2千萬的賣盤就是這次大跌的罪魁禍首,這個價格跟量把關注這只股票的散戶們嚇得目瞪口呆。
巨大的跌幅也讓在場的另外3人都目瞪口呆,他們沒想到股票走勢居然跟趙澄說的一模一樣。
“這是羅兆輝在市場上說,他知道有人在跟他一起抄這只股票,這個大賣盤很明顯就是這家伙出的。”
趙澄轉頭朝茫然的馮峒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馮老你已經被羅兆輝給知道了。”
“......趙小子,說話要講依據,你憑什么說羅兆輝知道我的存在了。”馮峒這個老頭立馬不服氣了。
“從今天中午開始,馮老你最好別出現在欣晟的辦公室里,我相信今天或者明天,羅兆輝就會找你談話了。”趙澄淡淡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會有大佬出面幫襯下他,然后讓你退場不準插足國際德祥的事。”
“你確定?”
趙澄走到大廈的圓形窗前,眺望著維多利亞港的風景,淡淡地說道:“從競價階段拉高股價開始,就說明他在給我們下套,只要我們敢鉆進去,他就敢用手上已經持有的籌碼給我們搞個大跌出來,然后我們就被套住了。”
“可我們沒鉆進去啊。”
“所以他就會找你談,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那位女明星眼線已經被人家給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