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祝君起身拍了拍剛剛壓在窗戶上的衣袖:“那這個熱鬧可以去看看”
店小二出言提醒:“二位沒有請柬的話,可以在城主府旁的大院里就席,聽說城主將那里租下來了,就是為了招待散客的”。
嬴祝君遞給店小二十顆靈珠:“謝謝了”
店小二把靈珠收好,撓撓頭:“您甭跟小的客氣,小的晚上守夜,給二位開門!”
出了客棧,嬴祝君和方震往城主府而去:“方師兄,你說朝師兄和歸云會在此地嗎?”
方震搖頭:“東洲不太太平在搞小動作,你朝師兄應該是不會親自前來的”
“出嫁的是王琴的姐姐,也是湊巧咱們遇見”
二人還沒到城主府門口,大老遠的就有人將方震認了出來,嬴祝君閃至方震身后:“交給方師兄來處理嘍”
聽聞是元清真人到訪,城主急急忙忙拉著一眾賓客出來迎接。
“元清真人到訪,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不必多禮,要先恭賀白城主的大公子新婚之喜”
“多謝元清真人,真人到場令府上蓬蓽生輝實乃喜上加喜,請元清真人一同觀禮,請請請!”
到了正廳,方震拒絕了白城主請他上座的邀請,坐左邊下手觀禮,嬴祝君乖乖立在方震身后。
新郎進來的時候,嬴祝君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人正是白應池,等行完禮,白城主讓兩位新人給方震見禮,白應看見二人也是一愣:“見過元清真人”
方震倒是淡定,拿出一枚令牌:“這枚劍云宗引薦令,作為本座給你新婚賀禮”
白應池接過令牌領著新娘子一同躬身道謝,新娘子的聲音倒是讓嬴祝君覺得有些耳熟,但是王琴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許是多年未見有些不認得王琴的聲音了,而且如果是王琴的話,王琴也應該是認得她的。
白城主請方震入席,眾人隨之入席。嬴祝君選擇了找個角落站著遠遠看著并不想入席,果然讓她發現了些好玩的事情。
一個小廝偷偷摸摸地在看她,那小廝發現嬴祝君發現他以后,驚慌失措地溜走了,嬴祝君以為自己看晃眼了,那人長得十分像李啟,嬴祝君給方震靈蝶傳訊說自己發現了長得十分像李啟的人,然后悄悄跟了上去。
方震有些不放心,但是又被白城主絆住了,方震想如果不走很遠的話,自己能趕到的也就由著嬴祝君去了。嬴祝君跟著跟著就覺得不太對勁了,怎么越走越偏僻,人也越來越少。
正準備立刻退身,卻有一股鋪天蓋地之勢的威壓襲來,讓她動彈不得,此時嬴祝君心里只有兩個字:“完了”。
但是好在這個距離方震只要來得快,應該是可以救嬴祝君的,對方顯然是不想直接要嬴祝君性命。
哪曾想對方直接提著她像小雞仔一樣直接就走了,嬴祝君心里分析:“看來對方忌憚方師兄,我在東洲又沒有結什么仇家那就只有可能是什么人想要知道渡劫的事情,但為什么是幻化成李啟的樣子”。
方震感覺嬴祝君那邊有元嬰期的氣息而且突然飛速離開,直接冷下了臉立刻閃身追去,展開神識搜尋但是方圓百里卻沒有嬴祝君一點氣息,看來對方身上有什么寶器能隱匿氣息飛速逃遁,方震立刻縮地成寸回到白賀身邊,隨手設置了一個隔絕外界聲音與視線的陣法,里面只有他和白賀。
“白城主,沒有什么跟我交代的?”
方震冷冷地看著白賀也不再說話,面對方震突然的發難,白賀心里咯噔一下,立馬起身拱手請示:“不知可是白某招待不周,讓真人不快?”
方震也不說話,靜靜觀察著白賀和場上眾人的表情。
白賀記得頭上直冒汗:“請真人示下!”
白賀躬身低著頭著方震發話,方震看白賀的反應也不像是作假,像是真不知道此事。人能從他眼皮子底下被劫走了,此人定然是至少在元嬰中期。
“本座師妹在府上消失了”
“真人的師妹?那位同真人一起來的女子?”
“她在你府上消失的,和你府上脫不了干系,明日之內我要線索”
“這……”
方震瞥了一眼白賀:“白城主大公子身上有元嬰期的風流債,那位的元嬰當時大公子并沒有找到……”
“白某定當全力以赴的,明日之內給真人答復!”
“不要打草驚蛇,明白?”
“白某明白”
方震撤回陣法,眾人又看見二人站在桌前,剛剛方震的一系列操作讓眾人心里都不斷在猜測發生了什么,卻見白賀笑盈盈地說:“多謝元清真人”
方震視線掃過眾人,眾人連忙低頭回避,見方震離開,白賀帶頭眾人附和:“恭送元清真人”
出了城主府,方震縮地成寸來到城外,從儲物袋里拿出一枚令牌,向令牌內注入靈力,一道靈光從令牌內飛出,化成無數條細絲向四面八方散去。
也就三十息的時間,有一道身影向著方震這個方向閃來,那人抱拳行禮:“元清真人!”
“告訴你家主上,一萬中品靈石,三日之內幫本座尋本座師妹的蹤跡,那人應該是有什么可以隱匿氣息快速逃遁的寶器,還知道我昔日故友李啟的模樣,或許并不是一個人而是幾個勢力聯盟,可以從這三方面著手”
“是”
那人離去后,方震開始靜靜思索,是什么人擄走了嬴祝君,高崖還是鄭磊,他們兩個目標太大了,之前也一直沒找到機會,還是別的什么人,那人還知道李啟長什么樣子,方震心中大概知道有一人定是參與了,那就不太妙了。
方震此刻心里有些責備自己,若是當時沒讓嬴祝君去的話,那些人根本沒有機會的。認為自己已經化神了,但是空有化神境界還沒有化神的真正實力,養魂木看來必須要提上日程了。也責備自己沒有送過什么帶自身靈氣的禮物,不然就可以順著感應尋找嬴祝君了。
也有些傷心,兩百年了自己沒有收到過嬴祝君送的帶自身靈氣的禮物過,不然自己就可以尋著氣息找嬴祝君了。
另一邊,那人將嬴祝君五感封閉帶著嬴祝君飛速逃了一夜,到了目的地,將嬴祝君雙眼封閉靈力封鎖,四肢上了鏈鎖。
嬴祝君摸了摸手上的鏈鎖,這不是一般的材料,她靠自己肉身的強度打不開,看來對方早有準備。
索性也就不掙扎了,對方將她關在放在這里后好像出去了,這里變得非常安靜,只能聽見鎖鏈動的聲音。
沒有風,有很重的寒氣,想來是個相對封閉的空間,還有淡淡的血腥味,看來這里關過別人,說明這里可能也不是專門為她一個人準備的。
“唉”嬴祝君嘆了一口氣,好奇心害死貓這句話再次在她身上得到了印證,心里腹誹:“怎么就非要看看呢,太大意了,覺得在方師兄的保護范圍內應該出不了什么事的,也怪自己不爭氣,老卡在金丹”。
沒過多長時間,有腳步聲傳來由遠至近,一道罡風襲來,雙手雙腳被束縛避無可避。
醇厚的靈力擊打在右臂上,嬴祝君清清楚楚地聽見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還沒來得及喊,又是一道靈力打在左手手臂上。
“再也不貪玩了”此時嬴祝君心里只能想到這六個字,那人攻擊并沒有停止,密密麻麻的靈力打在身上,溫熱的血液浸染了衣衫,嬴祝君覺得連呼吸都是疼的。
奄奄一息之際又有人喂了一顆丹藥給她,幫她把雙手接上,丹藥效果出奇的好,身上的傷在快速愈合,那種肉體飛速愈合的感覺奇癢無比。
也不等嬴祝君傷徹底好,那邊又如法炮制,一直循環打傷再喂藥的過程,一句話也沒有詢問她。
“這要是沒有一點私仇我不信,知道李啟長什么樣子的如今只有一人會恨我了”嬴祝君心中暗道,然后咬咬牙一聲也沒有吭,心中的魔氣卻在不斷翻涌但是又有冰潔的內丹幫忙鎮壓。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那邊才停下來,另一道腳步聲傳來,聲音略顯責備:“別玩死了,元清真人那邊不好交代”。
一個女人冷冽的聲音傳來:“主人那邊交代的一遍也不能少”
嬴祝君得以喘息,忍著身上的癢一聲不吭。
那男人開口問到:“那日元清真人渡劫,是你幫忙抗下的雷劫,那顆珠子是你的?”
“是方師兄自己渡的劫”
凌厲的鞭子毫不留情抽在嬴祝君身上,鞭子尾巴劃過嬴祝君的臉,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
等那人累了,那男人又給嬴祝君喂了一粒丹藥,又問了一遍剛剛的話,嬴祝君的回答也是一模一樣。
嬴祝君心想,已經挨了這么多揍了也不差什么了,揍吧,反正是不可能說的,索性后面一句話也在沒回復過。
那兩人離開了,剩下嬴祝君一人在這里,努力壓制著自己丹田內金丹上的絲絲魔氣。
方震這邊回到了白賀這里,白賀戰戰兢兢交代:“白某府上一切正常,往來賓客并無異常,府上人丁也都俱在,并未發現任何跡象,犬子惹下的禍端那人的元嬰并沒有附著在府上任何人身上”。
靠白賀肯定是查不出什么了,但是白賀府上定然也是有人勾結的,不然那邊行動不可能如此順利。
昨夜他將消息傳去了西洲和中洲,想來要在此處先等上一日了。
那邊,嬴祝君聽到了較為雜亂的聲音,鐵籠鐵鏈碰撞的聲音,還有四人的腳步。
野獸低吼的聲音傳來,讓嬴祝君呼吸一滯,皺起眉頭。
“這真的管用?”
“主人的注意定然是沒有錯的,瞧好吧,這些風狼都餓了兩三日了”
“會不會死呀”
“殺了再換一批過來就是了,設下陣法解開手腳,好戲要開場了”
嬴祝君雙手雙腳被解開,極力控制自己冷靜下來,但是內心深處的恐懼怎么也控制不住。
風狼速度極快,一只風狼將嬴祝君撲倒,嬴祝君抓住了風狼的一只前爪另一只風狼咬住嬴祝君抓住風狼前爪的手,從風狼口水低落的方向判斷了風狼的嘴在哪里,一拳打在風狼頭部那頭狼直接倒地不起了,見同伴身亡風狼們后退了兩步,嬴祝君抓住了機會站起身來。
“嘖,封住靈力肉體強度都這么高”那女的非常不爽地吩咐手下“再多放幾頭”
風狼數量增加,嬴祝君又看不見,只能從風狼的爪子磨在地上的聲音判斷風狼的方位。那人直接拍打起籠子,干擾嬴祝君聽聲辯位,風狼全起而攻之。
嬴祝君又回想起了兩百年前救了方震后的那個夜晚,被風狼撕咬的痛苦與現在的痛苦重合。
直到打死最后一只風狼嬴祝君也不敢放松下來,那男人再次詢問:“那珠子是何物”。
“那珠子是方師兄用來保護我的寶器,雷劫就是方師兄自己渡過的,事實如此,你問一百遍也是如此”
那邊沒有再出聲沉默了一會兒,男人出聲交代:“不能玩死了”。
一人的腳步聲遠去,那女的給嬴祝君丟來一粒丹藥,嬴祝君聽聲辯位撿起吃下,身上的傷快速愈合,然后再次迎接風狼得襲擊……
那男人潛入了東洲一個小島上,小島四面環海,島上有間竹屋。
“見過老祖”
“怎么樣了”
“一樣的的答案”
鄭磊陷入了沉思,莫非真是方震自己扛下來的?
“人怎么樣了”
“死不了,丹藥吊著的”
“收手,撤干凈方震那邊拿到消息了,去通知那邊,然后你最好逃到西洲去隱匿一段時間”
“是”
天雁得知消息后,隱匿氣息舉家向方震這邊趕來,中洲那邊也送來了兩封信件,方震也收到了他花一萬中品靈石買到的消息。
天雁將自己的珠子給了方震表示投靠方震:“我們一族只有我和夫君二人了,這孩子還小,我們一家愿終身歸屬真人麾下定下契約,請真人庇佑”。
“我相信祝君不會出賣朋友的,二位不必擔心,不用簽下契約,你二人日后在我麾下做事,不會有人在嗎打你們主意的,這珠子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那日就是我自己渡的劫,不然祝君的罪就白受了”
“受罪?”天雁驚訝地問“那人既然是沖著珠子來的,又知道是真人師妹應該是不敢為難祝君才對”
“不,不止那些人,此事有魔族那邊的參與”方震打開了中洲來的信件,朝昭交待這件事情確確實實是有東洲這邊的人參與的,而且與鮫人族息息相關。
暗門那邊的消息,嬴祝君此時在靠近南洲的海域的某個小島上,具體哪個島并不清楚,但是每天都有東洲東城鮫人族的人和魔族的人出沒在那片區域。
方震心中暗自思量:“東洲,看來是鄭磊這個老賊”接著提筆寫了一封信,拿了塊令牌給天雁。
“二位帶著孩子,隱匿氣息前往中洲,隱姓埋名在朝昭府上先住下,等我處理完這邊事物,再妥善安排二位”
天雁那這令牌和信件向方震辭行,方震也不再耽擱,起身前往那片海域。
有人急匆匆趕來,將陣法內的風狼全部擊殺,那女人很是不悅,但是男人的話卻讓她慌亂了起來:“要離開這片區域了,元清真人在往這邊趕來”說完男人便離開了。
男人的話讓嬴祝君心中一松,那女人卻沒有立馬離去,而是撤銷陣法,直接將嬴祝君吸到到手上,只是剛剛觸碰到嬴祝君,手上便傳來火辣辣灼燒感她立刻松了手。
“是冰潔的內丹,原來是這個用法”嬴祝君心中暗道。
那女人氣急敗壞,直接給嬴祝君投喂了一顆丹藥陰惻惻地說到:“好好享受吧,我主人送你的大禮”然后就快步離開了。
不是傷藥,身上的傷并沒有治愈,還在不停地滲血,身上好幾個窟窿。
嬴祝君感覺體內傳來燥熱:“可惡!”
方震捕捉到了這片海域內的氣息,四道一起在往不同的方向逃遁。方震心里在快速規劃路線,怎么才能讓四個都逃不掉可有一個氣息突然就消失掉了,方震迅速閃身接近最近的一個,直接將其擊殺灰飛煙滅,快速解決掉兩人后,方震劫住了最后那個。
“真人不如先回去看看真人師妹,與風狼戰斗了一夜,現在可就要不行了”
方震隔空用靈力握住了那人脖子,那女人嘴硬到:“主人可是為真人準備了一份大禮,報答真人……”
話沒說完方震直接將她神魂生生泯滅:“括噪”,然后一把火將其肉身也毀掉。
方震尋著氣息到了小島的暗室內,嬴祝君蜷縮成了一小團周圍全是風狼的尸體,空氣里彌漫著濃厚的血腥味,讓方震紅了眼眶。
聽到腳步聲,嬴祝君艱難開口:“方師兄?”
“我在!”方震的聲音有些哽咽,上前想要將嬴祝君扶起,但是她身上到處是傷,沒方法下手。
“方師兄不會是要哭了吧”
方震的悲傷被打斷,差點給自己無語笑了,心中暗自感嘆:“還是這么煞風景,不會說話!”
投喂了嬴祝君一粒丹藥,但手卻被嬴祝君握住了。
察覺到嬴祝君的異樣,方震想起了那女人說的話,索性再投喂嬴祝君一粒解毒丹。
等待了一會兒,嬴祝君慢慢松開手,方震將嬴祝君扶起為她解開被封閉的靈力,視覺不太好處理,嬴祝君太陽穴的地方長了塊白色的鱗片,一碰就疼,這視覺像是特殊方法封閉掉的。
“沒關系的,慢慢來會恢復的,也讓我長長記性”嬴祝君放松語氣,寬慰方震“只是沒想到,都過了一百來年,她還是那么恨我,李啟到死的時候都是為了護著她,她如今拿李啟的面貌給我設陷阱”
方震語結,不知該說些什么。
扶起嬴祝君,給嬴祝君披上大氅,二人準備先回中城,嬴祝君拉住方震衣袖,而方震卻直接拉起嬴祝君的小手。
不知道是不是那藥的藥性還沒消解掉,嬴祝君覺得心臟一陣悸動,準備將手抽出,而方震卻緊緊地握住。
見嬴祝君不掙扎,方震牽著她上了飛舟回中城,還是那家客棧。
小兒連忙上來招呼:“哎呀客官,這是怎么了,受這么重的傷”
嬴祝君撓撓頭說到“說來話長,小二幫我先準備熱水和浴桶”
“哎呀這眼睛怎么,好嘞好嘞我這就去”
方震一言不發牽著嬴祝君上樓去,小二很快便帶人送來浴桶和熱水在嬴祝君的房間。
“客官您出門在外要萬事小心呀,熱水在這里了,小的告退”
“等一下”
嬴祝君出言叫住了店小二從儲物袋里拿出一塊下品靈石遞給店小二:“謝謝你了,那晚上守夜很久了吧,辛苦你了”
店小二歡天喜地接下這塊靈石:“客官哪里的話,小的這是應該的”
店小二看到嬴祝君太陽穴處的鱗片出言提醒到:“客官這是得罪鮫人族的人了吧”
方震冷不跌出聲反問:“何以見得”
“小的也是猜測,這魚鱗封閉五感是鮫人族的方法,不是他們族的人這鱗拔不掉硬生生拔掉的話會失去被封閉的感官”
嬴祝君又拿了一塊下品靈石遞給店小二:“多謝你提醒了我們”。
店小二將靈石推了回來:“客官,一塊就已經夠了,多謝客官了,有事兒您再吩咐小的,小的告退”。
店小二離開后,方震幫嬴祝君倒好水,將藥材碾碎放入桶中,牽著嬴祝君來到浴桶旁邊。
“衣衫就退在桶邊,衣架子在右手邊”交待完方震就退出了房間,在房門口說到“我便在門外守著你,你且安心”
嬴祝君退去衣衫進入浴桶,藥力順著熱量進入身體,游遍全身治愈著嬴祝君身上的傷。
這幾日緊繃的心弦在此刻終于斷開,放松下來后嬴祝君靠在浴桶邊沿睡著了。
聽見屋內傳來的勻凈的呼吸聲,方震才覺得自己內心踏實了下來。夢里的嬴祝君睡得并不安穩,夢里風狼撕裂皮肉的痛感傳來讓她額頭布滿汗珠。
等了許久也不見嬴祝君傳喚,方震叫店小二叫了兩個力氣大的嬤嬤將嬴祝君安頓到床榻上。
方震向嬴祝君輸送了一些水靈力,加速治愈她的傷勢平復她不安的心境。夢境里的風狼被突如其來的大水沖掉了,那洶涌的水流卻精準地繞過了她。
伸手去碰那水流腦海里卻出現方震的面容,嬴祝君睜開眼卻是一片漆黑,嘆了口氣:“都忘記自己給自己玩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