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回錯的信
- 大內極品女太監
- 無色花栗鼠
- 2707字
- 2024-01-28 14:23:21
包子鋪出來后,直接回了客棧。
香滿園客棧。
兩人回來掏出的東西,給了我個暴擊。
看著手里京城那位的回信,陷入深深的沉思。
曾墨軒信:
既已經知曉朕的心意,為何還要裝作若無其事,葉靈你是何意。
………
心意?何意?
曾墨軒的心意?他不就是一天到晚想找我點茬,扣我點錢?
視線緩緩轉移到桌上無所事事的兩位。
“不是,讓你們給狗…給皇上回信,你們回了么?”這倆小崽子有沒有辦好事情,還是得親自問清楚。
兩人眼神誠懇望著我,積極回應:“頭兒,回了,俺雖然沒念過書,可是小迷念過,那信是小迷寫的,俺就在身旁看著!”
阿亮說的還挺自豪。
“怎么回的?”還是決定往深了問,以免出了差錯。
此次滄州之行,曾墨軒有明確交代,一舉一動都要老實寫信給他,咱也不知他到底有什么不放心的。
不過,我這幾天繁忙,加之寫信也不算難事,索性就把它交給眼前的兩位‘大神’。
“頭兒,沒寫什么過分的,我就寫的咱們現在在干什么,又準備干什么,讓皇上放心等消息就好了!”小迷認真的說。
“真這么寫的?”既然這么寫,那就沒什么問題,可曾墨軒為何回信回的如此莫名其妙。
“真的,頭兒,俺保證這次絕對沒錯!”阿亮篤定。
想起上次讓她們給回信,那錯字連篇,這語句不通,簡直一言難盡。
“行,真沒寫錯字?”還是不放心的問著,就怕出了錯別字,再讓曾墨軒誤會其中的意思。
“沒有,絕對沒有!”兩人連連擺手認真說著。
我不信她們沒有,不過他們總是需要一個熟練的過程。只是可憐了曾墨軒,哈哈哈,拿皇帝練手,我可能是軒國第一人。
只有鍛煉一番,大家才能一起進步,一個人強不是好事,一群人強才是我想要的。
團隊精神搞起來!
俗話說,一根筷子容易折,一把筷子難折斷,我始終相信眾人拾柴火焰高。
不過,這筷子里可千萬別有朽木!!!
我方才疑惑的眼神落入阿亮眼里,可把阿亮急壞了。
他為了證明自己,匆匆從胸口掏出一張白紙。
“頭兒,您要是不信,俺倆就現場重新寫,反正內容俺們都記得!”阿亮為證清白也是拼了。
“對!”小迷附和著。
這小丫頭自從和阿亮做了搭檔,就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都聽他的。
紙張掏出來的瞬間,阿亮仔細一看瞬間瞪大雙眼。
“啊!”他驚呼一聲。
“怎么了?大驚小怪的。”循著聲音望去。
黑皮膚的阿亮像北方人看見南方的大蟑螂般,嚇的臉白刷刷的。
他慌忙把紙藏身后,滿臉的驚恐和難以置信。
“黑子,你干嘛?!真嚇人!”小迷也奇怪。
只見阿亮慌忙比出一個噓的動作!
這小子做什么?
耐不住小迷要看,她一把搶過紙張,定睛一看,同樣眼睛瞪大,同樣發出一聲驚呼:“啊!”
“到底怎么了?!”我徹底來了興趣,站起,雙手撐著桌子,由高處看著兩人,眼睛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
見我靠近,兩人面露難色,支支吾吾道:“沒…沒什么!”
都這情況了,一定有事,看我今天不拆穿你倆,起身快步來到兩人身后,有多快,就是快到出殘影,搶到了紙張。
想要之物到手,隨之勾唇一笑,你們兩個小東西,跟我斗,還太嫩!
我倒是要看看,這有什么貓膩。
低頭仔細觀看,似乎沒發現什么問題啊!
“這不挺好,就一個錯字!”抬眼望著愧疚滿面的兩人。
“皇上的皇,是白和王,不是黃色的黃,知道……”
嘶……咦?
不對!信不是早發出去了么?我都收到回信了,那這封是……
“頭兒,昨天在您房間寫回信時…發現在您床上還有一張有些發皺,疊的整齊的信…我們本想著放一塊,等您回來…”小迷說著和阿亮倆人不約而同起身。
“等您回來一起給您的…誰知道您忙著進貨去了…讓俺倆寫好直接回給皇上…俺倆一時著急…就…”阿亮接過話,倆人圍著桌子向門口移動。
“頭兒,您那封信…沒…沒寫別的吧?”看著我一臉的火氣,這倆人不確定問著。
我現在腦海里只有許澤那句:“此信,勿讓皇上看到。”
等等,萬一不是吶!
摸摸身上,再次確認就是許澤給的那封信,這段時間任務緊,還沒來得及看。
無了個大語!
虧我還專門從曾墨軒床邊找到,專門帶在身上,藏了這么久就怕被曾墨軒發現,那這主動送到他面前,算什么事!
“阿亮,小迷!你倆…”咬牙切齒。
正欲發作,就見兩人捂著頭鞋底抹油似的沖了出去。
留我一人在房間里一手叉著腰,一手抖著手指,大喊道:“你倆好樣的,扣!工!!資!!!”
……
……
……
潛心殿內殿。
曾墨軒來來回回在殿內踱步,不知道出了何事讓一個平日里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如此焦灼。
“皇上,您休息下吧!”王公公看著著急,他小心提醒。
“哼,王德順!”突然他停下腳步,似下定決心一樣。
“皇上,老奴在。”王公公不明所以,皇上這是怎么了。
“你…有沒有心里,一直…在想著一人的時候?”曾墨軒接著道。
“啊?皇上…老奴心里最牽掛的就是您呀!”這怎么回答,王公公是太監,一把年紀不曾娶妻生子,要說牽掛,那估計就是眼前這位了,他的靠山。
這感情和曾墨軒想問的是不一樣的,曾墨軒深知。
思索一番,曾墨軒終究冷靜了下來,有那么一刻的恍惚……他想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讓自己恨不得時時刻刻想見到他。
是年幼時兩人幾次的照面談心?還是那一晚自己在回宮的路上救他時的悸動和不忍?亦或者是他拼命保護自己時,送解藥相助的那刻……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從不是一個心軟的人,也不是一個缺乏有耐心的人,更不是一個為了一個屬下而亂了節奏的人。
可如今,自己到底怎么了。
曾墨軒生于皇宮,長于皇宮,最后也會死于皇宮,他一輩子都是皇城的人。
他享受著天下一切最優質的資源,他是尊貴的,他從出生便是別人無法觸及的頂峰。
所以他不明白,為什么會羨慕他?羨慕他的自由,灑脫,無拘無束。
正是因為羨慕,故而會想見到他?故而會想困住他?故而會……想他?
一想著他時,他不在身旁,會覺得心里少了些什么,會覺得心里空空的,然后荒唐到為他畫了副畫像,掛在殿內。
這份沒由來的感情讓他害怕。
他害怕他知道了,會拒絕自己,同時又很期待,期待他能接受自己的這份感情。
這種挫敗里夾雜著喜悅,讓他內心接近瘋狂。
久久的掙扎后,他慢慢抬起頭,閉眼,“呼!”長長舒了口氣。
理智最終戰勝一切,他明白有些事,放在心里,要比拿出來更妥當。
此刻,他眼神變的更加堅定,恍惚剎那間的感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伸手開始撕著手里的紙,一點點撕碎,直到再也看不到里面的內容。
轉身,將其放入燭火里,燭火搖擺著身姿勢,吞噬著,燒的那物渣也不剩。
“皇上。”王公公看著行為異常的曾墨軒面部的變化,怕他遇到什么事兒了,試探的喚了聲。
隨著王公公的一聲輕喚,曾墨軒回過神來,他的眼神變得如往常一樣冰冷。
他依舊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尊貴帝王,周遭的氣場也恢復往日的貴氣與隨意,頗有一種彈指間灰飛煙滅的魄力。
“今日他可有回信?”曾墨軒問道。
“回皇上,目前還未曾有。”王公公如實回答。
好,很好!瞬間破防!
“翻牌子。”他目光落在畫像上,嘴里漫不經心說著,
“是,老奴這就去拿。”看著王公公出去的背影,曾墨軒不知在想什么。
他眉頭緊皺,抬手落在畫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