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垠聽著曾老師這樣的話,心里有些釋然。
又聽曾老師喘著氣,非常溫柔地說,“阿垠,你不要這樣嘛。這樣是不對的,我是你的老師,你不能這樣對我。”
這又怎么啦?自己還是那個畜牲嗎?這沒法圓回來了吧?自己真的是那種禽獸嗎?
曾老師突然低沉著聲音說,“阿垠,你這樣做,你就要負責任的。呀,你弄疼我了。”
嚴垠一臉懵逼,這是真的嗎?這最好讓常嫦來聽墻,她也許會滿意里面的這個“阿垠”終于做出這種禽獸的行為了。
嚴垠卻有些聽不下去了,這不符合自己的想法。曾老師的確跟溫柔的姐姐一樣,挺關照自己的,有時候還跟自己談談心事,自己絕對沒有對她有過那種念頭。
里面的聲響好像又沒了,難道就這樣就結束了,自己就給自己找了個謎題,卻永遠找不到答案嗎?
嚴垠糾結地想起剛才在南國花園小區,曾老師跪倒在地痛苦的表情,自己深深地懷疑著自己內心里其實藏著一個魔鬼,在某種特定的環境里就會被釋放出來。
可是,嚴垠明白,就算做春夢,哪怕會夢到某些明星,有另外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甚至是陌生人,就是從來沒夢到過曾老師,可是,這樣的事情擺在眼前,自己又怎么解釋呢?
這種事情還是要怪常嫦,看來這個世界,不過是她做實驗的場景罷了,所有的事物都是虛幻的,都不是真實存在的。
正如,她所說的“這不過是游戲而已”,這里就像電腦游戲里的劇情,不喜歡的話,切掉或者重開就可以。
嚴垠猛地推開教室門,發現里面真的什么都沒有,有的只是剛才類似曾老師一個人的聲音,也許她只是獨角相聲呢?也許那只是她自己在演戲給自己看呢?
嚴垠不愿意相信,自己高二的時候,會跟曾老師在教室里做這些沒羞沒臊的事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嚴垠惆悵地下樓來,四周依然安靜地沒人質疑,對面那棟教師樓住房里許多亮著燈,也許那里正在上演著各種人生百態,卻跟嚴垠無關。
凌晨三點鐘,正是人最疲倦,睡夢最沉的時候,嚴垠卻精神抖擻地在樓道里思考人生。
已經得到常嫦大方的饋贈,嚴垠擁有極大的助力了,現在卻有些迷茫了自己的去向。
嚴垠想起自己正在起步的籃球生涯,遙想大洋彼岸,有一個將來彪炳史冊的黑人或許正在研究著費城的天空,而自己干嘛糾結,既然是這一世了,能找到問題,便去找去解決,要是始終找不到,自己要不要像常嫦那樣顛沛流離地去各個世界里尋找,這樣的課題以后再好好研究。
活好當下,這才是最重要的,不管身處哪個世界,都不要讓自己失望。
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這句話提前記在心里,也是不錯的提醒。
生活就像一塘死水,總有微風吹起漣漪,從來都不會停歇,但是,也就是那樣的漣漪,微弱到無足輕重。
又是周一,溫昌永課間,便拉著嚴垠說,“事情異常轉變,那兩家人突然消失了,據說是突然搬回老家了,當家人也辭職了。毫無征兆?!?
嚴垠淡淡地說,“是不是紀委之類在行動了?”
“不知道。”
嚴垠說,“下午,我想去買個摩托車,你有辦法嗎?”
“你要買摩托車嗎?你有多少錢?”溫昌永顯然不信嚴垠的話。
岳峰此時突然插進來說,“昨天就找不到你了,昌永的行宮改天我們也要去多住一下。你說呢?”
“下午帶我去看看。有錢?!眹累笈牧伺臏夭赖募绨颉H缃駵夭雷畲蟮目可揭呀浵?,不知道他的“行宮”還能不能保住。
溫昌永點了點頭,沒說什么,便走開了。
常嫦依然還在休假。
陳麗娟卻有所變化了,她本來就坐在嚴垠前面的桌子,以往從來不會回頭看一眼,今天倒是話挺多,有的沒的話題都過來跟嚴垠扯淡,嚴垠有些不適應,嚴垠的同桌凌處白更加是大為窘迫。
嚴垠倒是記得,凌處白在跟陳麗娟和鄧雅思兩個師范學院畢業之后,火速地娶了鄧雅思,也許跟陳麗娟有關系,也許沒有。曾經有傳言,凌處白追求過陳麗娟,但被拒絕了,反正陳麗娟和凌處白都不承認這回事。
下午放學后,嚴垠依然去隨隊練習了一會,等他們開始要正式打球的時候,便跟蔣老師告假了,并說自己那些事情已經通過關系處理好了,謝謝老師關心的話沒少說。
蔣老師能理解,汕平師兄卻理解不了,以他看來,這事確實挺麻煩的,他愁了好幾天。
嚴垠告訴他已經處理好的時候,他大為震驚,不過他表示處理好了就是好事,以后安心打球。
嚴垠知道明天又有比賽,便說自己都準備好了,每晚都有練習。
汕平師兄倒也沒放心上,自己去打球去了,老夫子和龔輝倒是認真地問了情況,也沒細究,最意外的是孫耀益,他說,“事情處理好了嗎?我正在聯系我親戚呢,既然這樣也好,省了我的力氣了。”
看得出孫耀益有些失望,嚴垠笑著說,“孫師兄,改天請你們吃飯,這事能處理好,還是各位師兄的鼓勵之下完成的?!?
孫耀益笑著說,“我們又沒出力,這飯吃不了了?!闭f完,他也去打球了。
嚴垠來找溫昌永的時候,碰到王輕了,他大笑著說,“我聽說明天又有比賽,明天你會上場吧?”
“這你要去問蔣老師,他說了算,我說了不算。”
看著嚴垠走開了,王輕大喊,“老蔣喜歡你,他一定會派你上場的。我知道。”
溫昌永載著嚴垠到了這家摩托車店,他跟老板嘀咕了幾句,老板過來說,“你看好了,跟我說,實惠價,但是不能虧錢。手續我找人給你辦好,等你身份證下來了,花點錢買個駕照,把證換回來就行,保證不會出問題。記得不出大事故就行,小事故,自己搞掂?!?
嚴垠最終還是選了一輛五羊的摩托車,據說是純進口的,花了嚴垠一疊多的鈔票。
溫昌永都瞠目結舌了,這嚴垠哪里來突然這么土豪了。
嚴垠沒隱瞞,直接說,“最近找了富婆,這些都是那個富婆姐姐給的。”溫昌永搖搖頭,表示完全的不信。
現在縣城普通的房價也才七八百一平,這一疊多,足可以買個二三十平的房子了,只是現實中縣城并沒有這么小的房子。
溫昌永跟嚴垠試了一下車,發現這車真的是杠杠的沒話說。
“請吃飯應該了吧?”溫昌永淡淡地說。
“行,你帶路去。”嚴垠正想跟溫昌永好好聊一下。
溫昌永帶著嚴垠來到南國花園小區旁邊的一家新開的飯店,看來他還是熟悉縣城里的事物。
就兩個人,臨時也不知道怎么喊人來,不過岳峰還是被喊來了,也不知道岳峰是什么辦法喊他來的。
點好菜,這才發現這店是許慧琳開的,今天倒見她素顏就上來招呼,五官倒不缺,只是有些夸張,還是化了妝能看一些,她跟溫昌永卻是極為熟悉。也是,她是溫昌永媽媽的堂妹,雖然是遠房的,卻是實打實的親戚。
嚴垠卻發現溫昌永跟她的關系不一般,有些逾越了姑媽和侄子的親密關系了。
嚴垠只看不說破,畢竟,許慧琳膩歪地摟著溫昌永,親密得有些越界了的狀態讓嚴垠有些不舒服,不過,那是人家的事情,跟自己沒任何關系。
嚴垠無聊之際,發現外面路過的人都好像有些怪異,畢竟這個世界,有些怪異的事情屬于正常能接受的范疇。可嚴垠看到了一個人的曾老師,她一個人在街上迷茫著來回走著,看著嚴垠有些奇怪,便出來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