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會談后,李茗跟劉一非走向化妝間,去拍定妝照。
“你這樣不想牽扯他人的態度,沒法評價好或不好,只能等你心理足夠強大,熬到真正風輕云淡的那天,那什么謠言都無法影響到你本人了。”李茗沒有改變她的想法。
“你還有什么極端的辦法?”劉一非饒有興趣。
“極端的辦法,那就做曹操!”李茗不假思索的答道。
“什么意思?”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李茗解釋了起來,“曹操名言啊!我會把娛樂圈能查到的黑料全部拋出去,什么華藝、唐仁、英黃等等,無差別打擊,大不了去國外混。”
“你報復心也太重了!”劉一非無法接受。
“魯迅說過,‘屋子太暗,說在這里開一個天窗,大家一定是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會來調和,愿意開天窗了。’
這個‘開窗理論’你知道吧!同樣的你一個人被黑,別人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我明目張膽的大肆調查他們公司的藝人,再放出小道消息,那就會有人過來調和了,最大可能是上面各打五十大板。
不過這樣的后果顯而易見,在國內會被孤立,也混不下去。”
“你的想法太可怕了,我要盯著你,防止你出去報復社會。”劉一非倒打一耙。
“不是你好奇問的?我又沒有精神病,這些不可能做的好吧。我還想好好經營影視產業呢!”
有句話劉一非沒有說錯,李茗的報復心的確很重。劉一非去化妝間試妝后,李茗就給郁正陽打了一個電話。
“老郁,網上有些劉一非的謠言,你了解一下。是這樣的……”
“事情就是這樣,這個幕后的唐仁影視,直接抄襲我們的電影《逐夢娛樂圈》,太可恥了,找個律師起訴它!”
“老板,沒有這種先例。用電影中的理論,在現實實施,這不算侵權啊!法院不可能受理的。”
電話那頭的郁正陽聽得牙疼,太異想天開了,唐仁也是,不會自己動動腦子嘛。
“不用法院受理,我們要做的是炒熱這個話題。你看啊,我們先起訴唐仁抄襲,然后發布法院以不算侵權的理由,沒有受理。你要是個普通觀眾,你會想到什么?”
“在現實世界模仿電影,不算侵權?哦,被告唐仁在這件事中被模糊了,潛意識覺得它采用了電影里的手段,只是不侵權,所以沒被受理。”
“對,就是這個意思。人們都喜歡傳播有趣味性的故事,我們的故事足夠曲折離奇。最后關注點會變成唐仁是個小丑,不動腦子,直接抄電影里的手段抹黑別人。”
“法院你都敢利用啊,會不會有危險?”
“所以你要找律師好好討論一下,如果不可行就放棄,別把自己搭進去了。哪怕我們工作室的說辭是某影視公司,用其它來源的小道消息指向唐仁都行。工作室的資金留三個月的開銷,其它都可以投入進去!”
結束通話后,李茗精神煥發,像大熱天喝一杯冰鎮可樂一樣舒爽。幕后的唐仁影視不受任何影響,李茗渾身不得勁。
忙完“謠言”這個小插曲,李茗回歸本職工作。
李茗來到化妝室,掃視“丑小鴨”版的劉一非,不太滿意,對著化妝師道:“還不行,再畫黑一點,配個牙套,發型也要改,就扎個麻花辮哪兒丑了。”
“你沒意見吧?”李茗想起這兒坐著的還有個投資人的身份,尊重的問。
“無論什么扮相,我都可以!”劉一非無所謂形象,演戲她是認真的。
李茗轉了一圈,觀察其他角色的形象。提了一些意見,改完之后,今天的定妝照完成了。
接下來的幾天,李茗組織了劇本圍讀會,幫助演員熟悉劇本。
他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經過計劃實施,劉一非的謠言傳播得到了一些控制。
那位宋無祖沒在意“誹謗罪”的起訴,他用的是網上的資料,自己只是分析佐證,他研究的很清楚,構不成誹謗罪。
但是他現在惶恐不安、心驚膽戰,因為他收到消息,有人在組織賣假貨時期的受害者。如果沒人舉報追責他不會受到懲罰,但是有人組織起訴的話,他一定會敗訴,要賠償大量金錢,還有牢獄之災。
7月20日,《初戀這件小事》開機發布會。
這是李茗電影開機,第一次有媒體過來采訪。劉一非最近的熱度很高,不管好的壞的消息,都受新聞媒體的追捧。
介紹完電影信息后,到了媒體采訪時間。
“劉一非小姐,請問您對最近網上流傳的墮胎、變性人的新聞怎么看?”
第一家開口的媒體就很不友好,最近他們沒有采訪到本人,追著來到電影開機發布會現場了。
“我沒有想到會有人相信這么離譜的傳言,公司正在走訴訟程序,有了結果會告知大家。今天是電影開機儀式,跟電影無關的問題不會再回答了,謝謝!”
劉一非若無其事的回答,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建設,知道今天肯定會被提及類似的話題。
接下來幾個同類型的問題,被主持叫停,沒有再對這個話題發表意見。
“那瑛批評歌曲《學貓叫》,直言說這是‘垃圾歌曲’,請問您怎么看?”
又一個不友好的記者提出問題。
“這個問題請歌曲作者來回答吧,他正好在現場。”劉一非施展斗轉星移,把問題拋給李茗。
這是幾天前發生的事情,可能是去年參加對于刀浪音樂的批判,讓她嘗到了甜頭。對于今年上半年爆火的《學貓叫》和《自由飛翔》更是嫉妒。
眼見劉一非最近負面新聞纏身,跑出來打“順風仗”。接受媒體采訪時,直言“《學貓叫》是垃圾歌曲,《月亮之上》土爆了,沒有審美的人才會聽這種音樂!”
知道這個消息后,李茗提前跟劉一非打了招呼,如果有人提這個問題,他來回答。
“《學貓叫》是我創作的歌曲,我來回答。不說‘人民喜聞樂見,你不喜歡,你算老幾’這種千篇一律的話了,哪位先告訴我那瑛是誰?”
李茗決定今天就拿她祭刀,不然自己沒有關注度,話題回不到電影上了。
“你不知道那瑛?她是歌壇天后,代表作有《征服》。”剛才提問的記者很詫異,覺得李茗在裝蒜。
“哦,你說這位啊,我知道,蘇丙嘛,還唱過《酒干倘賣無》,什么時候改名了?我家還有她的磁帶呢!我是她的粉絲!”李茗用手比了個心,表達了粉絲的熱情。
“你!你有沒有文化,那是蘇芮老師的歌!”記者很激動,覺得自己抓到了爆點,這什么導演不學無術。
“孤陋寡聞了吧!蘇芮老師我當然知道,她是臺灣歌手。蘇丙可是我們內地的驕傲,上世紀八十年代就開始發歌了,我從小聽到大的,我能不清楚!”李茗義正言辭的反駁。
旁邊另外一群記者樂不可支,他們早就聽出來了,這是在諷刺那瑛自己屁股不干凈,就別瞎操心別人了。
她早年用“蘇丙”的名字發歌,還都是蘇芮的歌曲。還粉絲,你個黑粉!見不得偶像不死是吧!
旁邊的同事見這個提問的記者還想爭辯,伸手拉了他一把,小聲給他解釋了一遍。聽的這個記者臉一陣紅,一陣白,羞愧不已。
記者們已經得到今天可寫的內容,劇組也有按慣例準備了車馬費和禮品。所以沒有繼續刁難,采訪話題回到電影本身。
當然他們采訪的對象,依然是劉一非。
那年十八,母校舞會,站著如嘍啰……
李茗很無奈,這么年輕的導演兼男主沒有話題性嗎?這讓李茗碰瓷出道的效果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