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黑白無常
- 怪談游戲,只有我知道副本是聊齋
- 瀟湘夫子
- 2126字
- 2023-12-13 11:49:00
夜幕之中。
一片血淋淋的猙獰身影無聲的靠近。
原本表現(xiàn)還算正常的幾人肉眼可見的緊張起來。
也不能說慫,實在是那些身影太挑戰(zhàn)人的神經(jīng)了。
其實這些造型并不比恐怖片里的妝容猙獰多少,可問題是恐怖片那是隔著屏幕,大家都清晰的知道就算屏幕里演得再恐怖,自己都是安全的。
而現(xiàn)在直接身臨其境不說,這些東西真的是會讓人丟掉小命的,那驚嚇等級和看電影根本就不在一個level上。
當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被嚇到,宋齡就顯得很興奮。
“如果能抗一具回去解剖一下,肯定很刺激吧?”
當然,他也是在腦子想一想yy一下,起碼這一次游戲,他根本不可能做到這種事情。
“解剖做不到,不過如果找一根繩子拴脖子上,遛一遛應(yīng)該還是可以的吧,應(yīng)該比遛狗有感覺……”
很快宋齡就開始另外的yy。
那一黑一白倆煞星,很像傳說中的黑白無常。
遛黑白無常啊,多刺激。
而且那舌頭那么長,如果吐起來,肯定比狗子可愛。
有句話說得好,念念不忘必有回響,宋齡這么滿腦子都是黑白無常,黑白無常給他回應(yīng)了。
準確的說,是給大家回應(yīng)。
“汝等是前來考試的考生吧,為何止步于此?”黑無常轉(zhuǎn)過頭,一雙沒有眼白全是眼黑的眸中射出兩道寒光,“勿讓城隍大人久等。”
這聲音很難聽,低沉、沙啞,就跟嗓子被砂紙打磨過一樣。
“我們走累了,就在這里休息一下。”楊詩劍三人都不敢出聲,宋齡直接走到最前面,那平靜的聲音就好像是在和鄰居說話一樣。
“時辰將至,莫要耽誤那許久。否則惹惱了城隍大人,爾等可擔(dān)待不起。”這次是白無常說話,聲音空靈清脆,居然是個妹子。
“多謝提醒。”宋齡先是道謝,緊接著轉(zhuǎn)頭四望,開始了碎碎念,“天這么黑,方向不太好辨認,我這人又比較路癡,考場在哪個方向來著?”
“直走千步便至。”黑無常伸手指了指東方,然后便一拉系在腰間的鐵鏈,繼續(xù)趕路。
“多謝。”宋齡連忙追上去,再接著問,“在下劉德華,不知兄臺高姓大名?”
黑無常沒有答話,用鐵鏈遛著一群猙獰的身影繼續(xù)走路。
“閣下可是大名鼎鼎的黑無常?”宋齡又問道。
“公務(wù)在身,不便閑言,莫怪。”黑無常仍舊沒答話,倒是白無常開口了,“汝等當盡快趕路才是,以免誤了時辰。”
“說的非常對。”宋齡狡辯道,“只是兩位對我有指路的大恩,我這人最記恩了,有恩必報,如果不知道二位的名字,這恩情我日后該找誰來報?”
“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白無常道,“報恩二字休要再提。”
“報恩?”黑無常聞言卻是一聲嗤笑,“汝等從考場活下來再發(fā)這夢囈不遲。”
“在下劉德華,有恩必報,不知兄臺高姓大名?”宋齡對黑無常的諷刺充耳不聞。
“可笑。”黑無常腳步抬起,明明上一步還在宋齡視野內(nèi),下一步卻融入這黑暗之中,再也看不見。
不僅僅是他,白無常連同鐵鏈遛著的那些猙獰身影,一同消失不見。
“呼,終于消失了。”緊張的全身冒冷汗的楊詩劍長舒了一口氣。
“緊張什么,都還沒進考場呢,只要你不作死,你掛在這兒的可能不大。”宋齡說道。
“蒲兄,你這膽子也太大了吧,湊上去跟他們說話聲兒都不帶打顫的啊。”楊詩劍極其佩服的看著宋齡。
“蒲老弟,你再三問他們是不是黑白無常,是不是想搞清楚這次游戲劇本跟傳說的關(guān)系?”陳夜問道。
“沒錯,如果這黑白雙煞真的是黑白無常,那么這游戲副本對傳說就有一定的還原度,那么關(guān)于城隍的傳說就有了一些參考價值。”宋齡說道。
“他們倆不是黑白無常,所以這城隍跟傳說中的城隍也就沒關(guān)系了?”楊詩劍道。
“誰說他們不是黑白無常了?”李楚楚反問道。
“剛剛蒲兄問他們是不是黑白無常的時候,他們說……”
“他們說自己不是了嗎?”李楚楚道,“他們只是沒有承認自己是黑白無常,但同時也沒有否認,他們也可能是的。”
“是或者不是,應(yīng)該也沒那么重要,我們的‘戰(zhàn)場’在考場,這黑白二人,應(yīng)該只是個指路NPC。”陳夜道,“我們還是趕快去考場吧,別再遲到了。”
按照“黑無常”所指,向東直走一千步就到考場,還是很好找的。
如果不是天太黑,這么近的距離根本不用指路,怕是他們自己就看見了。
當然也不能說“黑無常”的指路毫無作用,幾人所在的這條小路有分叉口,在他們對考場一無所知的情況下,走錯路的可能也挺大的。
一千步其實挺近的,幾人走了一會兒,便看見一座類似廟宇的建筑鎮(zhèn)壓在黑夜之中,散發(fā)著陰冷的氣息。
走得近了,可以看見黑色的墻壁上有著不少凌亂的猩紅色的痕跡。
“噴射狀……”宋齡站在其中一條痕跡旁邊,雙手虛握,作劈砍狀。
后又走到另外一條痕跡前,作捅刺狀。
“你在干什么?”李楚楚不禁問道,“跳大神嗎?”
“你看不出來嗎,我在殺人啊。”宋齡伸手指了指一條血痕,邊說還不忘比劃,“你想象一下,這里跪著一個人,腦袋伸著,后面有人用刀一下砍斷他的脖子,那血呲出來噴在墻上,是不是這個樣子?”
“還真是。”李楚楚臉色變了變。
“但這砍頭的家伙手藝明顯不行,一刀都砍歪了,嗯,應(yīng)該把犯人的半個肩膀都劈了下去。”宋齡蹲在那,一邊查看地面的血跡一邊用一種很肯定的口吻敘說,“是個新手,砍過的腦袋不會超過十顆,不對,不超過七顆。”
李楚楚在旁邊聽著這些虎狼之詞,感覺自己很凌亂,為啥這人會懂這些?
“怎么?你覺得我說不超過七顆不對?”宋齡見李楚楚神色有異,便站了起來,“我跟你說下我是怎么推理出七這個數(shù)字的,你聽完了應(yīng)該就能理解了。”
“鬼才想知道這個啊!”李楚楚連忙閃一邊兒去,正好楊詩劍站在那,她就問道,“這家伙真是個作家?你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