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決定要走,那家里剩余的產業就要換成方便攜帶的東西了!
當晚,等婁大哥從廠里下班后,一家人又開了家庭會議。
聽說要舉家過海,婁大哥和婁曉韻都十分的吃驚!
“爸,我們就這樣走了,真的可以嗎?有人能接應我們嗎?”
婁父點點頭說:
“看這情形,不走恐怕是不行了!
你弟弟說的對,破才能后立。
既然現在這里已經不在適合我們,那我們就先避一陣子!
等以后形勢好了,我們再回來也罷!
至于接應的人你不用擔心。
咱們祖上一直在羊城扎根,幾百年來,早已經是羊城的望族。
現在你的族叔他們還生活在羊城。
即使現在大環境嚴厲,咱們也依然能有辦法過去!”
婁曉宏點點頭,然后又問道:“爸,那咱們的家業怎么辦?
我們是偷偷離開的,怎么也不能明目張膽的處理啊。”
婁曉淮說到:“咱們把家里的古玩字畫什么的能處理都處理了吧。
能在黑市上面換點小黃魚最好。
如果換不了,我們也不能留給徐達茂那些王八蛋們!”
聽著兒子們的話,婁父點點頭說:“曉淮說的有道理,家里這些家當,能處理就處理掉吧。
帶不走的就不用管了,橫豎也就這些了。
我和你媽在以前的家生子那里放了些東西,到時候我們一并帶上火車。
不過,這些都只是明面上部分。
咱們家安身立命的本錢,我早在前些年已經讓人存在港島的匯豐銀行了。”
婁曉淮:!
真不愧是大資本家!這危機意識也太強了!竟然早早就把家產分了幾份!
佩服的話張口就來:
“爸!你真的太有遠見了!果然是老謀深算啊!”
婁父聽著小兒子的夸贊心里別扭:“瞎說什么呢?有這么夸人的嗎?
虧你還從小跟著你姥爺讀書學畫,怎么這么不著四六兒!”
然后他又給三個孩子解釋道:
“我也沒想到這筆錢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自從老蔣潰逃,我就知道什么事兒都沒有個絕對。
于是就把每年生意上的利潤抽出來1成5,讓族人送去港島存起來。
后來港島和大陸漸漸不開放了,也就沒再繼續存了。
這些年雖然攢下不多,但是也夠我們再港島東山再起了!”
看著父親胸有成竹的樣子,婁曉淮好奇的問:
“爸,你存了多少?”
婁父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也就差不多2萬兩黃金吧。”
婁家的三個孩子頓時驚呼:“奪少?2萬兩?”
婁媽嘆口氣說:“唉,也怪我,當時你爸準備每年分3成過去的。
是我只讓他分出去1成5,所以才攢了這么多。”
婁曉淮終于忍不住了:“媽!這還少?你知道現在的國際金價嗎?
要是換成錢,這可是很大一筆錢啊!”
看他如此夸張的樣子,婁父冷哼一聲:“瞧你那點出息!我可是婁半城!
想當年,這京城一半的鋪子都是我的!
唉,也怪你們年紀小,沒看到你爹我當年的輝煌!”
婁曉淮無語凝噎。
得!沒想到自己穿越一回,還拿了龍傲天劇本。
不僅年輕英俊,還特么是個頂級富二代!
接下來,就是一家人分頭行動的時候了。
婁曉宏負責去黑市聯系買家。
婁曉淮則是和婁曉韻一起回大雜院兒搬東西,并且要盯著徐達茂的一舉一動。
婁父則是去找老友馬如龍。
當初,他們兩人合伙開辦了軋鋼廠,這些年來一直合作無間。
這次既然要走,就最好兩家人一起走。
否則如果單單他們婁家離開了,那么馬家也將面臨著全方位的審查!
他婁元慶不能做那過河拆橋的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正當婁父去找馬叔密謀的時候,婁曉淮和婁曉韻趁著夜色也來到了大雜院兒。
一進二門,婁曉淮拉住了正要掏鑰匙的婁曉韻說:
“姐,先別急。我們先去找個人。”
婁曉韻詫異的問:“找誰?”
婁曉淮回答:“去找傻筑!”
婁曉韻好奇:“找他干嘛?那也是個混不吝的,整天沒個整型!”
婁曉淮微微一笑:“就得找他!
姐,你說,在這個院兒里,誰和徐達茂有仇?”
“當然是傻筑啊!他們倆見天兒斗的跟烏眼兒雞似的。”婁曉韻答道。
“對!所以才要去找他!”婁曉淮給她解釋
“傻筑最看不上徐達茂,他們兩個針尖兒對麥芒。
而我們這次來,也是來和徐達茂劃清界限撕破臉的。
離婚這么讓徐達茂丟人的事兒,傻筑會不樂意參與?
他肯定巴不得看徐達茂的笑話!
所以,咱們先去找傻筑,算是有了一個幫手!
這是其一!
這其二嘛,我想和傻筑聯手。
讓他幫我盯著徐達茂!
在咱們走之前,我還得繼續上班兒。我雖然在宣傳科沒什么事兒,但是難免有顧不到的時候!
傻筑是廠里食堂的大師傅,工人們都想和他搞好關系!
如果有他幫我,只要是徐達茂和劉海忠兩個人有什么小動作,我都能知道!
咱們也能提前做好防范!
所以,姐,等下去傻筑那兒,你可千萬別和他硬挺。
不過,和他有仇的是徐達茂,你現在已經和徐達茂離婚了。
傻筑應該也不會針對你了!”
婁曉韻聽見弟弟給她一頓分析,頓時醍醐灌頂。
她用力點點頭道:
“放心吧!你姐我心里有數兒!
就算他那嘴胡咧咧的再難聽,我都不回嘴!”
婁曉淮看著他姐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笑著說:
“怎么見個傻筑就跟要見浦志高一樣!”
婁曉韻聽見弟弟的調侃,立刻給他來了一個愛的巴掌:
“費什么話,趕緊的!這晦氣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待!”
說完,兩人便走向傻筑居住的二門堂屋。
他們倆正準備敲門時,門從里面打開了。
竟然是秦環如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見秦環如手里的飯盒,婁曉韻冷笑一聲譏諷道:
“呦!秦環如,你這是又來傻筑這兒化緣來了?
怎么?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妹妹沒有從徐達茂手里騙點兒糧票回來?
這見天兒的往未婚男同志屋里鉆的習慣,是你們秦家遺傳的嗎?”
秦環如被婁曉韻一頓諷刺說的羞憤不已,但是也知道自家妹妹理虧。
一向潑辣的她不好直接發作,只能開口辯解:
“誰往人屋里鉆了!是我托傻筑給我買東西了!一天天的凈瞎說!”
說完,也不等婁曉韻回話,就逃也似的向她自己家走去。
傻筑在屋里聽見了門外的動靜,出來就看見秦環如快速離開的背影。
他看著婁家姐弟,語氣不好的開口:
“呦呵,稀客啊!怎么著,大半夜的來我們家門口耍威風來了?”
婁曉韻看見他,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她冷笑道:
“說你傻你還不承認!見天兒就被人當猴兒耍!”
傻筑不干了:“嘿!怎么說話呢!”
婁曉淮及時制止了要說話的姐姐,他溫和的開口:
“筑哥,因為秦環如的妹妹和徐達茂不清不楚,導致他們倆離婚了。
所以我姐語氣沖了點,你見諒!”
傻筑一驚:“什么?婁曉韻你和徐達茂離婚了啊!”
接著,他仿佛又反應過來什么:
“你說什么?和徐達茂搞破鞋的是誰?”
婁曉韻冷哼一聲:“就是她秦環如的妹妹,秦靜如!
那個秦環如口口聲聲要介紹給你的對象!
虧你還看她可憐,替他養孩子!
你!何玉筑,被秦環如當猴兒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