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你一言不發，顯然是有要緊之事。”

張山說道：“陛下，今日中午時分，殿下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皇帝一愣：“你確定秦王是這樣說的？”

“沒錯，我在墻上聽得清楚，殿下確實是這么說的。”

皇帝喃喃自語道：“儒家，儒教……不得不防啊。走，去秦王宮，這逆子都請了太上皇，怎么就忘了朕呢？”

皇帝來到殿門口，吩咐道：“王德，請皇后去秦王宮一趟。”

說罷，皇帝就帶著一行人前往秦王宮。

這邊，劉溫玨已經把魚殺好，用蔥姜米酒腌制著。

“老二，火燒好了沒有？”

老二灰頭土臉的，他可從來沒有燒過火，要不是小環有先見之明從尚食局叫了兩個廚娘過來，他今天估計火都燒不起來。

“大哥，已經可以烤了。”

劉溫玨吩咐道：“魚先腌制一下，我們先串串。”

劉溫玨前世還挺喜歡吃烤串的，但是太貴了。那烤串上的肉，還沒有筷子粗。看看人家山東，那肉串不僅便宜，而且個個有小拇指粗。

這輩子劉溫玨可是狗大戶，所以他切的肉塊那都是大拇指粗細的肉條。

“來，一起串。”

劉溫玨在那邊切了兩下，就讓廚娘繼續切，他作為教練，指導就可以了。

“喲，這么熱鬧啊。”

皇帝帶著人來的時候，那些下人們紛紛躬身行禮，劉溫玨也是規規矩矩地喊了聲爹。

“爹，你咋來了呢？”

“我不能來嗎？”

“能來，但不能空手來啊。”

“我這不是還帶著雙截棍嗎？”

劉溫玨沒好氣地說道：“這么多人，不夠吃啊。”

皇帝吩咐道：“王德，秦王說不夠吃。”

“老奴再讓人去取。”

皇帝坐在劉溫玨的躺椅上：“看，這不就夠吃了嗎？”

不多時，太上皇也到了，長樂拉著他的手，急不可耐：“爺爺，快點，大哥要做好吃的！”

“好好好，慢點，小心別摔著了。”

看到太上皇來了，皇帝立馬站了起來，把躺椅讓給了太上皇。

劉溫玨笑道：“嘿嘿，不敢得瑟了吧？”

“趕緊忙你的，要是讓我們不滿意，這頓飯朕就請你吃雙截棍。”

長樂來到劉溫玨身邊問道：“大哥，可以吃了嗎？我們把爺爺帶來了。”

劉溫玨把魚放進烤魚夾子里，然后吩咐道：“那兩廚娘，過來看我怎么烤魚。”

“喏！”

“先放上燒烤架，把兩邊的水烤干，一個人先盯著。”

劉溫玨讓工匠制作的燒烤架是兩米多的，左邊烤魚，右邊烤肉串。

“另外一個跟我學燒烤。”

劉溫玨拿著大毛筆蘸了油在燒烤架上來回刷，油滴落在炭火中立馬竄起來一股火。

隨后劉溫玨將肉串放在燒烤架上，稍微滾一滾就開始刷油。

“這油必須得刷，不然容易燒焦。烤魚那邊也可以刷油了，多刷點。”

皇帝罵道：“你個敗家子，總共就那么點油，全給你刷木炭里去了。”

“我這叫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說實在話，還得是煉豬油簡單，要不然就榨菜油，這點牛油太少了。”

皇帝又罵道：“豬肉腥臊，練出來的油非常難吃，你真是啥也不懂。”

“那是你們不會養，我是誰？我告訴你們，如果我養豬，一年就能達到200斤往上，養出來的豬肉也不會有腥臊。”

皇帝激動了：“皇兒，你說真的？”

劉溫玨鼻孔朝天：“哼，這下叫我皇兒了？”

這個時候，一太監唱到：“皇后駕到！”

皇后笑吟吟地走進來，先是給太上皇行禮，之后才是皇帝和其他人。

皇后說道：“皇兒，要是為娘問你呢？”

“那我必須說啊，為大漢百姓做貢獻嘛。”

皇帝氣得把雙截棍拿在手里上下舞動，太上皇喝到：“皇帝，你要做什么？”

“額，朕就是活動活動筋骨。”

劉溫玨一邊燒烤一邊說到：“這農戶養豬，一般隨便圈個欄就養了，每天吃的東西不僅少而且沒啥營養，甚至聽說有的人養豬是直接喂那啥。

更為關鍵的是，農戶根本就不給豬圈打掃衛生，太骯臟了。”

皇帝略一思索，就說道：“難道這養豬也和紈绔子弟養的狗一樣，好吃好喝應著，狗窩也要時常打掃？”

“嘿，爹你還真說對了！”

皇帝臉都黑了：“你個逆子，農戶們自己都不夠吃，還好吃好喝給豬供著，豬又不是牛！”

劉溫玨說道：“農戶養不起，我們總養得起吧？小孩身體弱，多吃肉長得快。而且總吃鹿肉，牛肉也不行啊，相比之下，豬肉更有性價比。”

皇帝問道：“什么是性價比？”

“就是相同價格之下，某種東西更好。比如豬肉和牛肉，豬肉更容易獲得，同時還不犯法。”

皇后說道：“皇兒，你就告訴為娘，要怎么養這豬才好？”

“吃住方面不用我多說了吧，豬圈也要時常打掃，保持干凈。最后最重要的一點，找個凈身太監，把豬給去勢。去勢后的豬啊，不愛打斗，不愛動彈，這自然就更容易長肉了。”

“還能這樣？”

劉溫玨給烤肉刷上調料，一股濃香冒了出來，嘴里說道：“愛信不信。”

太上皇被香味吸引，問道：“大孫，可以吃了嗎？”

“還要再等等。”

太上皇抽了抽鼻子，好奇地問道：“這些香味，怎么那么像藥材呢？”

“就是藥材，但其實啊，這些本來就是調味料。就比如這胡椒，這味道當藥材，實在是大材小用。”

皇帝心疼地說道：“這胡椒只有西域才有，我們本土又種不活，很貴的啊！”

劉溫玨滿不在乎地說道：“從交州一路往南，那邊有幾十個大小不一的群島，島上無人，香料遍地都是。你只要派人往南而去，就可以裝回來當飯吃。”

“胡言亂語，那南海之外是無邊的大海，哪有什么島嶼。”

皇帝當然是不信的，他說道：“去南海還不如去西域，至少西域肯定是有的。”

劉溫玨沒有繼續說，而是用盤子裝了十幾根串串遞給了太上皇：“爺爺，來嘗嘗我的烤串。”

一太監想過來試毒，被他一把推開，劉溫玨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親手做的，怎么會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