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道:“嘿,這曲子聽著還行。”
張山回答道:“陛下,這曲子聽著有點熱血沸騰,感覺很想一起跳舞。”
院子里,劉溫玨已經(jīng)唱到了高潮部分。隨即拿起雙截棍舞了起來,一邊舞一邊唱,很是帶感。
這種節(jié)奏分明,而且律動很強的新式音樂,讓所有樂師以及觀眾都很新奇。
“我為人耿直不屈,一生正氣!”
劉溫玨有些氣喘,說實在的,唱跳歌手很難的,對體力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而且雙截棍歌速又快,自己還要耍雙截棍,差點就出錯。
“呼,爽!”
劉溫玨把雙截棍一丟,往躺椅上一躺,小環(huán)馬上端著涼白開過來。劉溫玨連忙喝進去一大口,舒服地泄了一口氣。
“爽是吧?”
劉溫玨感覺自己好像幻聽了,怎么聽到了皇帝的聲音?
劉溫玨一抬頭,就看到那皇帝朝自己走了過來,那些樂師已經(jīng)躬身行禮了一大片。
“等一下!爹,你手里怎么有雙截棍?”
皇帝邊走邊耍雙截棍,真是個風生水起。他說道:“這天下都是朕的,有什么奇怪的!逆子,來試試朕的雙截棍功力如何!”
劉溫玨撒腿就跑,一溜煙就爬上了樹,緊緊抱著樹干,瑟瑟發(fā)抖。
“你給朕下來!”
“你上來!”
兩人再次僵持住。
“玩物喪志!”
皇帝就是來耀武揚威的,又不是真的想揍劉溫玨。見討不到好處,就打道回府。
“張山,把這椅子抬走。這逆子,這么好的東西居然不獻出來。”
張山招呼兩個侍衛(wèi),把劉溫玨第二喜歡的躺椅給抬走了,看得他欲哭無淚。
好一會兒,劉溫玨才喊道:“小環(huán),去看看我爹走了沒。”
小環(huán)有些好笑地說道:“殿下,陛下早就離開了,快下來吧。”
劉溫玨從樹上下來,吩咐道:“去把工匠叫來,這躺椅又得重新打了。你們也散了吧,掃興。”
樂師們很快就跑了,在剛才皇帝大罵玩物喪志的時候,他們就害怕的要命。好在皇帝沒有懲罰他們,都是松了一口氣。
很快,工匠老張頭帶著徒弟來了。
“參見秦王殿下。”
“嗯,我那躺椅被皇帝搶走了,你們再幫我打一套。然后,還有兩樣東西要你們做出來。”
劉溫玨一招手,小環(huán)拿著兩張宣紙放在桌子上。
劉溫玨說道:“這東西先打出來,急用。”
劉溫玨這次給的東西是撲克牌和麻將。
撲克牌肯定不能用紙來做了,沒那么好的紙。所以他退而求其次,用的是竹子。一層竹片比較薄,不容易豎立起來。
但是可以用兩片竹片,用榫卯結構結合在一起就合適了。
“看啊,這是一到十。然后是皇子,皇后,皇帝。這十三張牌各做4張,然后是一張皇天,一張后土。然后顏色和花色都畫在紙上了,我今天就要。”
老張頭拱手道:“殿下,給小人一個時辰足矣。”
“好,另外一個叫做麻將的照著圖紙做就可以。這個時間晚一點無所謂,反正這數(shù)字牌可以玩好幾天。”
一個時辰過去,老張頭提著一個精致的木箱子來交貨了。
劉溫玨將數(shù)字牌都倒出來,先是摸了一下牌體。雖然是用竹子做的,但是打磨光滑,沒有毛刺。再看牌面,都用顏料寫好了數(shù)字,也干透了。
于是劉溫玨吩咐道:“看賞。”
接著他把牌都裝好,讓張三提著,就帶著幾個人往后花園而去。
“爺爺,我來看你啦!”
“喲,大孫子來啦,你答應我的好玩的呢?”
劉溫玨說道:“今天才做好,這不就帶來了嘛。爺爺,我們找一個涼亭,這外面天熱著呢。”
一行人來到池中心的涼亭,周圍有活水,總算是涼快了一些。
劉溫玨把數(shù)字牌倒了出來,然后給劉淵介紹玩法。
“我們這游戲啊,叫做斗地主,要三個人一起玩。小環(huán),你一起來。”
小環(huán)連忙拒絕,劉溫玨按著她的肩膀坐下來。
介紹完了玩法,劉溫玨說道:“直接實戰(zhàn),這樣很快就知道怎么玩了,先洗牌。”
三人像是搓麻將一樣開始洗牌,擺牌,碼牌。
劉溫玨掏出骰子:“來,誰點數(shù)大,誰先決定要不要當?shù)刂鳌!?
第一把,劉溫玨當?shù)刂鳌?
劉溫玨看了眼自己的牌面,起手就是:“三個三,帶單四。”
下家是劉淵。
他問道:“我作為下家,就是要按照上家的出牌,跟著出牌對吧?”
“沒錯,如果沒有,或者要不起就跳過不出。”
劉淵推倒三張牌:“三個十,帶個單三,沒錯吧?”
“沒問題,小環(huán),到你了。”
小環(huán)眉頭緊皺:“我?額,我跳過吧。”
“又輪到我了,我也不要。爺爺,你牌最大,現(xiàn)在是你出牌。”
“我出是吧?那一對四。”
“管上!”
“壓死!”
“我就剩兩張牌啦!”
斗地主玩法簡單,很快三人打的是天昏地暗,晚飯都忘記吃了。
甘露殿,皇帝又在奮筆疾書。
張山來報:“陛下,秦王殿下發(fā)明了一種數(shù)字牌游戲,和太上皇玩了一個下午,晚飯都忘記吃了。”
“什么?”
皇帝拍案而起:“朕夙興夜寐,案牘勞形。這逆子居然發(fā)明這種東西,還拉著太上皇一起玩物喪志,飯都不吃!擺駕,御花園。”
皇帝氣勢沖沖地帶著人去到后花園,正看到太上皇一邊吃飯,一邊指揮一個太監(jiān)幫他打牌。
劉溫玨也是一樣,張三正幫他打呢,而小環(huán)則是幫忙按摩肩膀。打了一個下午,手都累了,玩一把的時間幾乎和洗牌差不多長。
皇帝上前行禮道:“爹,聽下人說您玩這個游戲,飯都忘記吃,要注意身體啊。”
太上皇隨口說道:“玩到興起,自是如此。”
皇帝來到另外一個湊數(shù)的太監(jiān)前,那太監(jiān)立馬起身,侍立一旁。
他朝那太監(jiān)說道:“你,教我怎么玩。”
劉溫玨說道:“爹,俗話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咱爺孫三代人,玩就玩點彩頭。一局10文錢如何?”
“所以你發(fā)明的是賭具?”
皇帝橫眉倒豎,秦王發(fā)明賭具,這要是傳了出去,那名聲都丟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