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法師真形
- 長生:從軍伍修士開始
- 香爐烤面包
- 2066字
- 2024-05-07 21:50:22
兩個強人打斗的十分激烈,那充沛的土德之氣化作砂石從空中“漱漱”落下。
本應是天光大放的時候,這天地卻顯得有些灰暗。
李如誨兩手一翻,三爿靈力涌動,從手掌中幻化出三條土黃色的螭龍來,那螭龍怒目圓睜,鱗片炸起,仿佛意欲擇人而噬。
“去!”
一陣狂風大作,那三條螭龍繼續朝著那了空和尚背后的八手羅漢沖去,翻滾,捆扎,將那八條手臂困得嚴嚴實實。
手里大戟繼續揮動,一道道杏黃色的靈光憑空生出,幻化成威勢巨大的勁光朝那了空打去。
了空和尚面色微微有些變了,口中佛法默默念了,用那禪杖召喚出一只靈光閃閃的金翅大鵬來。那大鵬論威勢稍稍遜色身后的八手羅漢,但速度極快,迅速飛起,用那鐵爪金鉤在飛來的一道道杏黃色勁光中輕點。
那勁光仿佛也有靈性,在空中輾轉騰挪,最后與那佛力幻化的金翅大鵬雙雙消弭在空中。
“倒是好手段,不愧是那【承原寺】高徒,我家族叔倒是確實敵你不過。”
李如誨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可知道,我那族叔為我練氣,奔走十年,才得了那絲機會攻破江郎山。”
“我潛伏在那襄城修行,苦等你數月,就為了這個機會。”
他看向了空,眼神中好像在看一個死人。
“好大的口氣。”
了空再次殺出,那八手羅漢暫時無法動用,但他對自己的金身足夠自信,禪杖快速揮出,依然是當頭一棒。
李如誨提起大戟,雙手持戟,那戟尖布滿杏黃色的光輝,讓人有些看不清真形,朝那禪杖擋去。
了空心中猛然一驚,想不到看起來瘦弱的李如誨,氣力如此驚人。
一杖一戟互相碰撞,杖身戟鋒都開始嗡嗡作響,杏黃色的光影和璀璨的佛光相持,一股無形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向外繼續擴散開來,將一排排樹木全部倒伏。
那兩人從天空戰到地面,那大戟一戟一戟拍下,氣力越來越重。
了空剛開始接的十分簡單,但那戟法雖然不復雜,威勢卻一重一重上升,就像跨越了一重大山,還有另外一重,他就像被那五指大山重重壓住,漸漸有些喘不過氣來。
“當、當、當、當....”
又是好幾次短兵相接,了空胸口悶了一聲,幾乎要吐出血來,他不愿露了怯,硬把到了喉頭的血咽了下去。
他雙足一蹬,向后極速退了數丈。
李如誨不愿放棄這么大好的時機,揮出土靈重戟,一戟砸向那和尚的面門。
“禿驢,還不早日往生極樂去!”
了空提起全身佛力,將那禪杖盡力抵住大戟,整個人竟被砸的陷入土中。
李如誨手中法訣一掐,那凹陷的地面竟如同牢籠將那金身和尚牢牢困住。
“看來那佛法修不成智慧,落入這大地,便是我的天地。”
李如誨順勢將這大戟用力一揮,那戟尖杏黃色靈力瞬間暴漲,正朝著那了空頭顱砍去。
了空被那大地牢籠微微一滯,本就是被動的局面更加艱難。
口中佛法不停,默默念了,那金身四周長出無數只手臂將那牢籠牢牢攥住,用力一拉,那大地牢籠便被破壞。
腳下一蹬,招來一朵祥云便向上飛去。
李如誨哪能讓他如愿,手中法術掐了,大地之中突然爆出一根極細極長的地刺,朝那了空兩股之間扎去。
了空揮杖落下,將那地刺最頂部打碎,雙足蹬在那地刺之上,佛力一轉,反震之力傳來,迅速向那李如誨撲去。
那李如誨也并不十分懼怕,全身靈力運轉,那層層土地變作他的鎧甲,形成一個巨大的砂土巨人。
舍身撲向那了空。
一手巨拳揮出,一手重戟揮出。
無數拳影戟影杖影佛光摻雜在一起,拳拳到肉。
“砰、砰.......”
沉悶的碰撞聲連綿不絕。
那了空到底是先前受了傷,在靈池之中又被趙弘殷截了胡,此刻佛力反倒被那以逸待勞的李如誨壓了一籌。
眼看視野慢慢變得昏暗血紅。
“苦哉,我和尚難道今日真要埋骨此地...”
頭頂天空突然裂開一道裂縫,一個金黃色巨手將那和尚撈出,化作一道流光往后方極遠處送去了。
一道巨大的劍影緊接著襲來,一個聽不清是怒是喜的聲音轟隆作響。
“鏡觀,跟我斗法居然還敢分心救人。”
一聲悶哼傳來,裂開的天空又重新合攏。
那李如誨散開自身砂土鎧甲,他自身狀態也極為難過,半個身子幾乎變為土色,靈力難以運轉,必須趕快返回越池李家救治,否則將影響道途。
“頭上老祖斗法贏了,我這邊也將了空打回承原寺,襄城以西五千里,原佛國承原寺囊括的一郡,盡歸我越池李家。”
李如誨傳音給那襄城統領李延本,便架起風來,化作一道杏黃色的流光往那越池李家飛去。
李延本得了命令,大聲喊道:“佛國將敗,那了空身負重傷,已經被那法師救走,除惡必盡,此間各類斬獲,汝等自取。”
那佛國修士早就見了自家主將吃了敗仗,機警些的比丘僧已經默默帶著自家力士四散逃走,還有些死忠的和尚紅了雙眼,朝著面前的敵人殺去。
可此時勝勢已顯,幾個臨死的和尚反撲已沒有了任何意義,被數倍于自身的修士圍住,耗盡了佛力,將那頭顱割去領賞。
各種身披道袍的練氣,雜氣修士在不吝惜自身靈力,狂轟著術法,數目眾多的血氣修士也殺紅了眼,瘋狂獵殺著到處逃竄的佛國修士。
喊殺聲,怒罵聲,叫喝聲混做一股巨大的音浪。
誰也不知道身旁的戰友到底在說什么,每個人都在發泄著最原始,最獸性的欲望,將這沉寂了數月,無處發泄的憋屈,恐慌,焦慮,悲傷統統都化作最血腥的殺戮。
那襄城的河流仍舊寬闊宏大,雖然江面上漂浮著數不盡的尸體,江水也被染成紅色,但是過不了多久,此處又會變得安靜,清澈。
沒有人會在乎這里到底發生過什么。
可能只有那江底食腐的一些生物,在之后的某一天會懷念起今日的飽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