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才
- 你予我的世界
- 羊只迷路
- 3933字
- 2024-01-14 17:20:00
“小姐,你為什么會幫她?”琉璃跟著付清,小心地問。
付清將玉簪握在手中,瞧了片刻,“多一分籌碼罷了,今后她若與我為敵,這便是她的致命點。”將自己的貼身物品送給旁人,若是這東西再出現一個不合時宜的地方,就算她是清河縣主。
她也有嘴說不清。
“走吧,陸縱還等著呢。”她回眸沖琉璃一笑。
秦蓁尋著狼崽子的身影。
她來到李府的暗室,躲在陰影處,聽著里面的人的談話。
“阿肆你居然手下留情了啊?”
這是文江的聲音,那他所說的手下留情又是什么?
許肆將人扔在地上,“這家伙跟秦蓁跟幾日了,你的那位大美人倒是一點都沒發覺。”
看來,防人的本事都用在自己身上了。
秦蓁心中詫異,怎么還有人黑吃黑!
“這李小姐也是個狠角色,居然找死士來暗殺秦小姐。”文江后怕地用扇子扇了扇。
許肆也是偶然中發現了這個人,這人身手極好,他蹲了幾天才把他捉住。
“可我記得你不是一直要殺她嗎?怎么你也被她的美色所迷惑了?不應該啊,我的肆!”文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說完還要佯裝可惜地往許肆身上撲。
許肆一把推開,“誰告訴你我要殺她了?小爺想做什么關你什么事?還有,什么叫也?小爺只是單純的看不慣李蔓。”某肆繼續嘴硬。
文江聽完,一臉的不相信,“我的肆,你什么時候這么愛管閑事了?”
說完,還嫌棄地用扇子擋住自己的鼻子,露出一雙眼睛來打量許肆,沒想到啊,一直以為許肆什么都不懂,看看這叫一個一鳴驚人,太會了。
思緒到這,文江又上前輕輕拍了拍許肆的肩膀,“唉。”
“你嘆什么氣?”許肆沒好氣地問。
文江搖了搖頭,“我的肆,從今天起,你的情敵可謂是整個燕京,怎么樣,刺不刺激!?”
這可真刺激。
許肆一巴掌拍在文江的頭上,文江吃痛的抱住自己的頭,“許肆,你干嘛!喜歡別人還不讓我說了!哪有你這樣的!”
“小爺不喜歡她。”許肆反駁道。
文江一個白眼翻過去,你就裝吧你,我看你心里正偷著樂呢。
一旁的秦蓁悄悄從黑暗中走出來,像個妖孽一般,“在說我嗎?各位,哈哈,好巧啊!”
她沖文江揮揮手,一雙狐貍眼在微弱的光照下顯得明媚又狡黠。
“不巧。”許肆淡淡地說。
“確實不巧,我一路跟著小少爺,腿都要斷了。”言罷,她還無所謂地擺擺手,“不過想到小少爺的那一張臉,我突然又覺得我這腿斷的好,如此驚鴻,自然是要來親自看看的。”
受不住她的阿諛奉承,許肆好笑般地開口,“說的跟你之前沒看過一樣。”
而他身邊的文江早就自來熟地跑到秦蓁身邊,搭話道,“秦小姐覺得阿肆怎么樣?欸,我先說哈,我們阿肆今年二十,尚未婚配,以后是要繼承爵位的,秦小姐你若是喜歡,放心,包在在下身上。”
秦蓁聽罷,朝著許肆微微挑眉,“年二十?”
“是啊。”文江率先搶答。
“尚未婚配?”秦蓁問。
“對啊。”文江又答道。
“這么好?”秦蓁繼續問。
接著就是文江的喋喋不休,“是啊是,不知秦小姐今年芳齡幾何,家中可有婚配啊?若是沒有的話,可還瞧得上我家阿肆?”
“你家?”許肆好笑地問。
文江若無其事的點點頭,絲毫沒意識到危險,“對啊,秦小姐你看看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引著秦蓁向前走,“看看這標致的小模樣,是不是甚合你意啊?”
“你這朋友,這兒挺不錯。”秦蓁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
文江問,“秦小姐什么意思?”
“夸你聰明呢。”秦蓁信口雌黃。
許肆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仿佛他們說的不是他一樣。
文江點點頭又搖搖頭,“聰明我承認,但是,秦小姐你不會看上我了吧,不行不行,朋友妻不可戲,我非良配……”話還未盡,許肆一腳揣在文江身上,文江被他踹到一邊的墻上扒著,他先是愣了愣,隨即開口罵道,“許肆,你大爺!”
“怎么秦小姐,喜歡小爺啊?”許肆笑著問她。
秦蓁無所謂地開口,“誰說不是呢?”
這下愣住的換作許肆了。
他分明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比他還膽大,卻沒有想過她居然會當著文江的面就這樣大喇喇地承認。
而文江從墻上下來,繼續叭叭道,“那感情好,秦小姐,你改天就告訴我你的生辰八字,我幫你和阿肆算算。”
“行啊,那有勞你了。”言罷,她上前走幾步,許肆被她逼得直往后退,“那你呢?”
許肆撇開目光,冷哼一聲,“想都別想。”
“那怎么辦,總不能把你打暈扛回秦府吧?”秦蓁挑逗道。
許肆正打算打趣她,她卻抽身離開了,像極了那夜的紅色妖姬曇花一現。
她再次沖許肆挑眉,魅惑般開口,“明朝會!”
“哎呀,秦小姐約你呢,阿肆,艷福不淺哈。”文江在一邊不怕死地說。
許肆將茫然的目光投向文江,呵,這家伙高興的不得了,就跟被表白的是他一樣。許肆再次沒好氣地一腳踹向他,“明天是校驗。”
……
第二日,秦蓁一身紅色騎裝,一頭青絲被高高束起,幾縷不聽話的青絲垂在她的臉龐。
她有些起床氣,索性起的較晚,而且秦蓁這個人本來就是妄為慣了。
待時間一到,她選了一批白色鬃毛的馬。
她翻身上馬,動作干凈利落,她坐在駿馬之上,驕陽偏愛美人,它將光輝落下,野狐貍就被勾勒的似一副畫中仙。
紅色妖姬趕馬快跑,直到一個女聲打斷她,“秦小姐,是你嗎?”
秦蓁將馬匹止住,尋著聲源望去,一襲白衣勝雪的女子站在屋檐下。
“這是誰?”秦蓁問系統。
系統道,“蕭芷妍,一國公主,你運氣真好。”
又來了個boss!
“公主殿下!”秦蓁向她打招呼。
蕭芷妍站在原地,她看向馬背之上明艷之人。
明明見過她的,怎么卻覺得從未見過如此絕色,萬般風景都比不過她。
“我跟我的侍女走散了,你能不能捎我一程?”蕭芷妍開口詢問。
秦蓁想也沒想,當即點頭,既然是boss,那就攻略一下啦。
她向蕭芷妍伸出手,“校驗場么?”
“是,多謝清河縣主。”她文文靜靜地回答。
這人設怎么不太對,她怎么記得蕭芷妍是個活潑可愛鬼靈精怪的性格來著?今日怎么回事?
某系統,“你持美行兇!”
……
校驗場上,李蔓站在高臺上,她淡淡道,“這次我選秦蓁!”
男賓客席里面的許肆聞言勾唇一笑,這個李大小姐也是個一根筋,怎么偏偏選了秦蓁,誰都知道秦蓁不是個吃素的主。
可賓客中并沒有秦蓁的身影。
李蔓還以為是秦蓁怕了,她驕傲地等在驕陽之下。
良久,她也覺出不對,秦蓁可不是個容易退縮的性格,“清河縣主可在?”
“睜大你的眼睛,本縣主在這。”眾人聞聲而觀。
許肆也尋著聲音看過去。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不過一天而已,她怎么和蕭芷妍扯上關系了?二人關系居然還好到能夠同乘一匹馬?
李蔓也嗔舌,這秦蓁什么運氣,本想借著她遲到的事情給她做一筏子,沒想到她是和公主殿下一起來的。
而且她還為了這一出在太陽下曬了半天。
秦蓁率先下馬,然后將蕭芷妍扶下來。
“公主殿下,還好吧?”秦蓁的語氣中透著格外的關心。
蕭芷妍搖搖頭,溫柔地說,“快去吧,我看那位姑娘等你等得急了。”
“那行,待完了之后,我再來找公主。”言罷她轉身離開。
只不過在離開的途中,她還回頭撇了一眼蕭芷妍,有公主撐腰,量李蔓也不敢造次。
蕭芷妍沒想到她還會回頭,當即便是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眾人哪里見過這樣的蕭芷妍,不是說傳聞蕭芷妍是被寵壞了的公主嗎?
秦蓁飛身上擂臺,妖孽般地開口,“比什么?”
李蔓自然知道比武是比不過秦蓁的,索性來了一句,“比琴。”
比古琴?
許肆用手撐著腦袋,一副慵懶樣地看向臺上的人。
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畢竟秦蓁可是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可惜不巧,那也只是書里的秦蓁,而現在的秦蓁琴棋書畫具是精通。
不論李蔓選哪一個,她都是在自討苦吃。
她一個現代人會的可比李蔓多了。
“應!”秦蓁勾著唇回答。
一瞬間,許肆彷佛又看到了去年校驗場上意氣風發的秦蓁。
而下面的一眾人具是驚訝,秦蓁這個廢物貴女會彈琴嗎?
就連一旁的秦松也微微蹙眉,他還真沒看過自家女兒彈琴。
李蔓還以為秦蓁是故意答應來嚇唬她的,“派人取琴來吧。”
“是我先還是縣主先?”李蔓客氣地問。
她以為秦蓁會選后,沒想到秦蓁一口說道,“本縣主啊,不喜歡屈居人之后,所以本縣主先來吧。”
李蔓的手心隨著她的這一句話而冒汗。她是真的打算破罐子破摔了嗎?還是她本來就會?
可秦蓁明明是不會的,對,她是不會的。
李蔓打定了秦蓁是故意打腫臉充胖子,所以愜意地說,“那便縣主先請。”
可李蔓不知道的是,秦蓁從不做沒把握的事情。
這一局,必然是她贏。
很快,琴被人搬上來,秦蓁自然不用擔心琴會被李蔓動手腳,畢竟這么多雙眼睛看著呢,而且她有公主撐腰!
還不止一位公主好不好!
她靜心而坐,御手洗佛,纖纖玉手撥弄著琴弦。
一曲《春遙嘆》躍然送入世人耳中。
春天是萬物復蘇的日子。她的琴聲中含著春雨的細綿,藏著春風的和煦,隱著春日的爛漫。
那三月的細雨,柔柔綿綿的,落在了每個人的身上,輕輕打著;那四月的和風,細細柔柔的,吹在了每個人的臉上,微微拂著;那五月的嬌陽,嬌嬌癢癢的,灑在了每個人的掌心,淡淡撫著。
她琴聲突轉,似有秋日的悲在其中,樂景襯的是哀情,春天的細雨突然就趁著日落也顯得慘淡,滴滴答答,是雨在訴說自己的失落。
忽而又繼續沉下去,春中藏著冬的寒冷,和風也隨著星星的隕落變得凜冽,它吹在人的臉上,呼呼的,是在安慰每一個失意的人,可是又有誰去安慰風?
她撥弄琴弦,曲調朝著遙遠的極樂去,是春天中淡淡的夏。
是驕陽,而不是嬌陽。
夏的肆意在她的手中,在春的渲染下,令人如癡如醉。
眾人從中看到一派欣然,溫婉的曲調分明是不奪人心的,可大抵是在官場游蕩太久,《春遙嘆》的魅力就在于,他們可以感同身受。
雖不是名曲,卻在秦蓁的手中被彈奏出了一個人間。
曲畢,秦蓁起身,朝著李蔓道,“這一局,你必輸。”
而我,必贏。
李蔓也沒有從秦蓁的琴聲中走出來,她錯愕地看向秦蓁,這個女人究竟有什么不會?
座上的許肆早就順著她的琴聲而坐直身子,《春遙嘆》無非是一個鄉間小曲,她竟能彈出如此盛泰。
有了秦蓁的珠玉在前,李蔓的琴聲自然掀不起多大的風波。
也至于李蔓在彈奏的過程中,眾人都沒有太享受的感覺。
秦松身邊的人都在夸贊他養了一個好女兒。
而秦松卻始終不知道秦蓁會彈琴……如此琴藝,每個幾年她怎么練的出來?
可他不知道,秦蓁在現代的時候,從小便對古代格外感興趣,所以為了維持她的興趣,國畫、古箏、蕭、珠算她沒有一個不會。
她啊,可是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