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回京
- 你予我的世界
- 羊只迷路
- 4203字
- 2025-07-31 15:42:03
回京之路漫漫且慢慢,秦松痛失所愛,始終不說話。
秦蓁和許肆也是面面相覷。
眼看就要進城,白鯨年卻要執著著要許肆陪他去找路上丟的東西。
秦松看著夏念桉收養的那個孩子,林稚同時也看向他。
秦蓁覺得兩人估計有話要說,便找個借口先行進京了。
她信步走進城,肆意地搖晃著腰間的白玉環,何其恣意。
盡管是遇過任何災難,秦蓁仍然是笑著的,她就是這樣的人,保持著所有的精力去應付未來的變化。
她花錢雇了一匹馬,紅衣少女翻身上馬,踏馬而去。
她似萬般新奇地看向周圍的事物,卻猛的發現了一個不該屬于這畫面的人。
“琉鳶?”秦蓁在她面前停下,她一刻也不敢停,連著下馬的動作都在慌張,“怎么了?”她一把扶起正要摔倒的琉鳶。
琉鳶也借著她的勢,穩住身子,似看到救命稻草一般地祈求道,“救救我家小姐…”她還欲下跪祈求,秦蓁卻一把扶著她。
“在哪?”秦蓁眸子淡了下去。
……琉鳶看著秦蓁遠去的身影,又讓秦蓁替她找的路人扶著她去陸府。
她一路踉踉蹌蹌到了陸府,卻由于步子不穩摔在了門口,那人連忙將她扶起來,“多謝。”
琉鳶想進去,“我找你們大公子……”
“你找我哥作甚?”后面傳來一個男聲。
琉鳶回頭,正好看見從馬車上走下來的陸放。
“請陸三公子救我家小姐。”琉鳶猛的跪下來。
陸放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正欲徑直入府,卻聽見琉鳶道,“秦小姐孤身一人,就怕救不下我家小姐……”
陸放連忙折回身,“秦蓁去多久了?”
琉鳶說,“有一段時間了。”
陸放斂眸,將馬車上的馬匹卸下來,“拿著我的令牌去刑部找我哥,讓我哥調人過來。”
琉鳶強撐著將付清所在說出之后,便昏死過去。
陸放踏馬而去。
……
“付小姐,你也是倒霉,瞧上了陸縱,可是陸公子偏偏是我家公主心上人,那怎么辦呢?我們也是奉命辦事。”付清被捆住手腳,動彈不得。
這都還不算太倒霉,最倒霉的就是四公主不僅要殺了她,還發現了她的身份。
“可你怎么會是前朝皇室呢?汐蕓公主,你說說呢?”
付清眼看死局馬上就要被將軍,她閉上眼,外面現在是什么動靜呢?
四公主病弱,一直未得婚配,她一直癡戀陸縱,也一直以病弱為由不愿嫁人,這次,估計是要把付清這件事說給燕帝聽,來邀個功,討個賞。
付清簡直不敢想,自己居然忽視了這樣一個人。
“反正最后也是要死,付小姐為什么不先滿足滿足我呢?”
付清不怒反笑,“你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引出我的同伙,可我早就說過了,我只有我自己。”
“你可是公主,我不得盡心伺候?”那人說著便往付清這邊走。
付清抬眼對上他的目光。
那人伸手要來扯付清衣裳。
付清依然不為所動。
正此時,一把匕首自外面擲來,堪堪擦著那人的臉頰而過。
“誰允許你碰她了?”一個極其囂張的女聲傳來。
隨即便看見秦蓁踹開門,滿眼藏不住的怒氣,那人也沒閑著,掏出自己的匕首抵在付清脖頸處。
付清在看到來人是秦蓁之后也忍不住愣神,為什么來的是她啊?
為什么來的是她啊!
付清幾近崩潰。
眼底藏起花。
秦蓁看著眼前的情形,“放人,我留你全尸。”
“我可是四公主的人!”
“管你是誰的人,殺便是殺了。”她抽出長劍,“今日就算是四公主親自來,我也照樣殺。”
她字字慢慢,字字鉆心。
“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和永安公主比起來,你猜猜,永安公主護不護得住我?”秦蓁毫無保留地露出自己的底牌。
“你猜,圣上是更在意四公主還是清嘉皇后?”她笑著將四公主處于劣勢的情形分析一遍。
開玩笑,當年圣上還沒登基的時候,可是能為了清嘉皇后自愿革去太子之位的人,四公主不過是圣上為了安撫臣子而寵幸一位妃子所生。
圣上登基幾年,后宮可只有一個清嘉皇后和趙淑妃。而這淑妃還是清嘉皇后因為覺得自己活不長找來替她陪燕帝度余生的人。
“付清可是前朝公主!”那人似乎想借此讓秦蓁站到他這邊。
付清看著自己掩蓋了那么久的事實就這樣被揭露在秦蓁面前,她害怕去看秦蓁。
秦蓁會不會覺得自己一直在利用她?
付清越想越難受,索性自己往那匕首上蹭。
那人卻又不敢真的傷了付清,畢竟四公主有交代。
而秦蓁只說,“我與付小姐交好,只是因為她是付清而已。”
付清驀然抬頭。
又聽見她說,“無論付小姐身份如何,她始終是我秦蓁的摯友。”
付清眼底徹底崩潰。
“傻子。”付清懸著的心終于落定。
而那人卻突然改之前的害怕,“那不知道縣主今日來了,還走不走得了?”
秦蓁執劍以待,“那就看看我走不走得了。”
那人一聲令下,十幾個黑衣人將這處小院圍起來。
秦蓁眼都沒抬一下。
那人還以為秦蓁害怕了,正是放松懈怠之際,付清猛的推開那人奔向秦蓁,秦蓁也快速捕捉到那人揮手的動作,將腰間的白玉環擲過去,正好打在那人的手腕上。
秦蓁帶著付清奪門而出,卻恰好被圍在中間。
院里有一棵枇杷樹,上面也結著枇杷。
“付小姐,經此一遭,你請我吃枇杷可好?”秦蓁笑著說。
她明媚似驕陽,付清一生陰暗無光,可幸好,幸好她身邊出現了一位拉她出泥潭的人。
“好。”付清回答道。
……
許肆和白鯨年找到東西連忙進京。
卻聽見個秦蓁一直沒有回家的消息。
他派人去查。
“付清……”他喃喃自語道。
隨即他拿著劍邁出屋外。
陸放趕到的時候就看到秦蓁滿身都是傷,偏偏她還一直護著身后的付清。
“瘋子!”他在心里默默罵道。
付清看到了陸放的到來。
“各位,不妨看看自己的處境呢?”
付清一言便引的眾人看向正從門外緩緩走進來的陸放。
他一身玄衣,氣質清淡,一雙桃花眼難掩怒氣,“誰給你們的膽子動她?”
秦蓁無所謂地聳聳肩。
靠山來了一個。
陸放輕飄飄地瞥了一眼秦蓁的傷,“你怎么敢受傷?”
秦蓁扯著付清與他保持距離。
“你也這點像她。”
一言就將秦蓁定在原地,如遭五雷,動也不能動。
他什么意思?
像?
她?
看著她出神的模樣,陸放嘖了一聲,“先想想怎么拖時間,我哥的人要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秦蓁回過神,看著眼前的這些人,“那就只有硬熬了唄。”
言罷,眾人又廝打起來。
陸放也懶得管自己,全程的注意力都在秦蓁身上,一點不讓別人傷她一分一毫。
而他身上自然掛了彩。
但總歸防不勝防,一人從秦蓁背后攻來,秦蓁也只得推開付清,生生受下那一劍。
陸放所見,便是秦蓁的后背已然流出大片的血,她向前倒去,好在落在了一個溫暖又熟悉的懷抱里。
顯而易見的、震驚又不可思議的語氣乍然在秦蓁頭上響開,“他們怎么敢。”
有些平靜的調調卻又微微發顫。
秦蓁撐不住,昏死在他懷里,許肆順勢接過她,一摸后背全是血,他雙眼淡漠地看向那群人,“放干他們的血好不好?”
不知道是在問誰。
只聽見他說,“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他抱起秦蓁,對他帶來的人吩咐道,“不準弄死了,全部活捉,帶回許宅。”
“那若是四公主要人?”有人問。
“連著四公主一起給我帶來許宅。”少年抱著狐貍穩步出走,“我要抽干他們的血。”
狼崽子走到門口又看了看那不合場景的枇杷樹。
“連根拔起,一起送到許宅。”許肆吩咐道。
陸縱卻在門口攔住許肆,“這些人你不能帶走。”
許肆強忍怒氣,“不帶走,我怎么送四公主大禮?想來四公主本就身體不好,若是突然身亡怕也只是生病的理由來的充分,你覺得呢?”
竟是當著陸縱的面談論著殺公主的事。
陸縱讓開道,“得饒人處且饒人。”
“若今天受傷的是付清,你當如何?”許肆發問。
“那我一定會殺了他。”陸縱不假思索道。
許肆卻抱著秦蓁穩步離開了。
只留一句“死太容易了,我要讓他們看著自己瀕臨死亡。”
回到許宅,許肆幾乎是踹開房門,開始給秦蓁處理傷口。
偏這狐貍這個時候醒了,秦蓁鬧道,“我是女子!”
她反手握住許肆解她衣服的手。
“就因為你是女子,我才不讓文江來處理。”許肆耐心解釋道。
“我的意思是你是男子我是女子,你我這般,不合禮數。”秦蓁也解釋著自己的意思。
許肆這次不慣著她,“你要是不愿意,那就得吃點苦頭了。”
“什么意思?”秦蓁沒懂。
許肆用力掰開她握住自己的手,秦蓁吃痛地繃緊身子。
“現在知道痛了?”許肆一只手控制住秦蓁的雙手,一手解開自己的發帶將秦蓁的雙手捆起來。
秦蓁哪里見過這陣式,當即不肯就范,偏偏身上又有傷,不敢使太大的力氣。
于是她的雙手最后還是被困起來了。
許肆將她托起來掛在自己身上,“這樣看不見,可否?”
秦蓁也只是背上那處傷,這樣確實是看不見,但是……怎么感覺哪里不太對。
許肆沒聽見她回答,便開始用剪刀剪她的衣服,衣服牽扯著傷口劇痛,秦蓁掛在他身上發抖。
她突然覺得這姿勢不太對。
“我可以趴在床上的……”她小聲說話。
許肆三兩下除去她的衣服。
“阿肆,有人處理傷口是掛在別人身上處理的么?”秦蓁問他。
“你不是人?”許肆反問她。
秦蓁感覺這不太像處理傷口,倒有點像做愛。
何況,這個姿勢怎么處理傷口?
“秦蓁,看著我。”許肆以命令的口吻。
秦蓁聽見他擰帕子的聲音,“做什么?”
許肆一手扶著她的脖頸,一手用帕子開始給她清洗傷口。
在帕子觸及后背的瞬間,許肆吻上她的唇。
秦蓁又開始亂動。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
誰知許肆猛的加大擦拭傷口的力度就讓秦蓁再次繃緊身體,一點不敢亂動。
赤裸裸的威脅!!!
許肆又開始清洗帕子、擰水。
秦蓁怎么感覺他擰的不是帕子,而是她!
太難堪了,隨著水聲漸小,他又開始給她擦拭傷口,可是他擦一下,秦蓁就忍不住想動,一動他不僅會加大力度,還會咬她,一時給秦蓁痛的分不清到底是哪處更痛。
水聲漸大,許肆又開始清洗帕子。
隨著最后一聲水聲,帕子被扔進了水盆中。
哐哐當當。
許肆一路向下。
“你干嘛?!”秦蓁問他。
“敷藥,藥放的有點遠。”許肆一本正經地答道。
他一邊索吻她的脖子,一邊摸索著藥瓶。
他又繼續向下吻她的鎖骨,與此同時,藥瓶被打開,藥粉也微微撒下,落在她傷口處,秦蓁痛的渾身發顫。
許肆又開始咬她的鎖骨。
這簡直生不如死,秦蓁想,剛才還不如讓她死在那群人手里。
許肆這廝慣會勾的她心癢。
豈止是心癢,被他吻過的地方都在發癢,連著背上的那道傷口也在隱隱發癢。
秦蓁覺得許肆這廝才是個狐貍精。
蕭芷妍罵的果然不錯。
許肆又往上索吻,拿過一邊的紗布開始給秦蓁包扎,秦蓁也只得挺腰,實在是羞恥。
剪刀一聲咔嚓,包扎完畢,就在秦蓁覺得一切都可以結束了的時候,許肆復又欺負她的耳朵。
從耳垂往上,他的聲音被盡數放大,那只耳朵也受不住這折磨索性迅速的燒了起來。
只聽的哐當一聲,以及水濺落的聲音,秦蓁甚至都不用睜眼就知道許肆把水盆拂地上去了。
緊接著又是哐當幾聲,好像是瓷器碎裂的聲音。
秦蓁睜開眼,看見剛才的東西現在都七零八碎地散落一地,許肆是故意的。
復又感覺到有東西在往自己身上裹,秦蓁楞楞地接受著這一切,很快原本床上被拂開的被子就裹在了秦蓁的身上。
許肆放開她,壞笑般看著她,“不是會害怕的嗎?”
他將她被捆住的雙手放下來,“剛才怎么不逞強了?”
許肆這廝實在過分。
秦蓁雙眼有些迷離,她看著許肆為她拆去那發帶,狼崽子抬眼對上她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