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別來無恙。”
楊藝很是熱情地，先對她打起了招呼。
“楊公子，怎么你會在這個時候來到這種危險的地方。”
“宗門任務，躲都躲不開，不得不來而已。”
“原來如此。
那么楊公子今天來找我是……”
“李媽媽，讓客人站在大門口說話，這可不是待客之道啊。”
“楊公子，可是我們這里現在并不對外營業了。
而且就你身后的那幾位，難道還能比不上我們這里的那些姑娘們嘛！”
這是明顯不愿意跟自己過多的糾纏啊！
楊藝兩眼一瞇，身上筑基期的威壓，直接就對李媽媽籠罩了過去。
李媽媽頓時就感到渾身的法力開始凝滯，光潔的額頭上也開始緊張地沁出了汗珠。
“他竟然已經筑基了！”
李媽媽立刻就大驚失色，連忙開口討饒。
“楊公子，高抬貴手，請進請進。”
看到她如此的識相，楊藝也就收起了威壓，然后帶上身后的三位，熟門熟路地來到了大堂之中坐下。
“李媽媽，我們這次過來，其實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楊藝坐下之后，也沒有和她繞圈子，直接就開門見山地問了起來。
“楊公子，你有話就但問無妨。”
“第一個問題。
為什么赤霞宗那里，至今還沒有把你這個練氣五層修為的，給送到妖獸那里去。
當然，這個問題如果你不便回答的話，也可以當我沒有問過就是。”
“這倒是也沒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我們這處產業，其實是隸屬于合歡宗門下的。
雖然在宗門里，我們這處產業，只能算是小到不能再小的塵埃一般，不過在赤霞宗那里，他們也是沒有膽量來得罪我這個管事的。”
原來如此。
“李媽媽爽快。
那么現在我來問第二個問題。
這座坊市內，女性散修還剩下來多少。”
“女性散修嘛……
據我所知，應該已經是寥寥無幾了吧。
要不然赤霞宗也不會前幾天來我這里，出高價把楊公子你以前見過的那幾個五靈根的姑娘給買走了。”
楊藝沉默了片刻。
那幾個會舞劍的姑娘，從此以后再也見不到了啊。
去責怪李媽媽她冷血嗎？
或許在李媽媽她的眼里，那幾個姑娘就是一件普通的商品，現在能夠高價賣出去，等獸潮過去之后，再去低價買回來幾個也就是了。
“最后一個問題，赤霞宗給妖獸們送血食的頻率，還希望你能夠告知。”
“楊公子，其實這個事情，坊市里面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
七天一次，從獸潮開始后就沒有斷過。”
上官靈這時候忍不住開口了。
“難道就沒有人想過反抗嗎？”
“反抗，拿什么來反抗。
每個人都希望只要這次別輪到自己就行了，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夠過一天算一天了。
別說是赤霞宗在那里逼迫了，其實那些暫時沒有性命之憂的，坊市里面每個人都希望那些被選中的，能夠安安靜靜地前去赴死。”
呵呵，集體意志嘛！
畢竟死了少數幾個，就能夠保證大部分的人能夠茍延殘喘下來。
果然啊，發生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這時候楊藝忽然之間又想到藍星龍國，在明朝末年的時候，那些婦女甚至還會被自己的親人，親手送上屠夫的砧板，當作菜人的命運。
自己想要問的問題已經問完，楊藝最后又想起來了一件事。
“李媽媽，叫那些上次陪我的那些凡人女子，給我下來再舞上一曲吧。”
其實楊藝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提出來了這個要求。
或許，是因為想要彌補心中的某些遺憾，又或許，是想伸手去拉她們一把……
“楊公子，那些凡人女子，前幾天剛從妖獸大營里被送回來，現在恐怕……還有些不良于行。”
什么？
送過去之后竟然還能夠再被送回來？
看出來楊藝的疑惑，李媽媽又解釋了一下。
“妖獸嫌棄她們身上的氣息駁雜，還都是凡人，所以并不想拿她們來當作血食。
于是便將她們給送了回來，要求我們給她們治好病以后，再送過去給它們以做淫樂。”
羊駝！
我羊駝！
“帶我去看看她們。”
“楊公子，她們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礙觀瞻，我怕等會兒會污了你的眼睛。”
“帶我過去！”
楊藝又面無表情地重復了一遍。
李媽媽看到楊藝鐵了心，也只能帶他上樓。
上官靈正想跟著上去的時候，卻是被她老娘給一把拉住了。
“靈兒，你乖乖地坐在這兒，別去打擾你師兄了。”
“靈兒，我去去就來，你在這里等著就是。”
等進到一個大房間之后，楊藝才算是明白了李媽媽剛才那句“有礙觀瞻”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二十幾個女子，被并排放在了地上，身下只是墊著一張草席。
身上早就已經是衣衫襤褸，裸露在外的肌膚幾乎就沒有一處不是呈現出青紫之色，有的姑娘下身還在流血不止。
至于救治……呵呵，楊藝倒是看見有些人身上被抹上了一點草木灰，這就算是救治了。
“李媽媽，為什么不給她們用療傷丹藥。”
“楊公子，莫說我身邊沒有療傷的丹藥，就算是有，這些丹藥本身的價值就要超過了她們的身體。”
“拿去，立刻給她們服下。”
接過楊藝遞給自己的療傷丹藥，李媽媽倒是也不敢做出扣留下來的舉動，而是一個個的給那些姑娘們服用下去。
修真界的丹藥用在凡人的身上，立刻就起到了如同仙丹一般的效果。
沒過多久，剛才還是一副奄奄一息樣子的姑娘們，這時候都已經能夠站起身來給楊藝施一個萬福了。
“李媽媽，給她們換上最漂亮的衣服，我在樓下等著她們為我舞上一曲。”
說完，楊藝便轉身下樓回到了大堂坐著等待了起來。
看著自己好徒弟的臉色陰沉，就連上官玉也有點擔心了起來。
“藝兒，你沒什么問題吧。”
“師父，我只是一時的意難平，等會兒就沒事了。”
見此，上官玉也就不再勸說，靜靜地在一旁陪著楊藝等待了起來。
終于在三刻鐘之后，洗漱過后煥然一新的二十幾個姑娘們，出現在了大堂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