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尼茲你等著,你拍了我一共五下,半年以后我會一個個都要回來!”
埃爾頓感覺自己這一側的肩膀都快要被拍出繭子來,再度伸出胳膊開始揉搓,同時有些氣憤的回應道。
“你,額……”
正欲開口的達尼茲突然想起來扮演法的事情最好不要去公開,不僅僅是源自埃爾頓的告誡,最關鍵的是,他可不想讓自己的同事們能這么容易地掌握!
“狗屎!”
埃爾頓索性不再搭理她,而是正色看著艾德雯娜說道,“船長,我懷疑苜蓿號的事情里面存在超凡因素的影響。”
在這漫長的溝通結束后,吃瓜群眾們對結論興致缺缺,他們原本期待的是,可能從這個人口中得到某個海盜團的消息,如果是一個沒什么名頭的小海盜,又恰好最近從這片海域經過,他們就必須發揚一次正義的制裁,將罪惡給繩之以法,順便沒收一下繳獲輜重作為自己勞師追趕的辛苦費。
而奧科特交代的事情,一是涉及到了五海之王,這是他們不敢嘗試挑釁的存在,二是苜蓿號已經被搶過一次,很難說船上還有什么價值不錯的東西。
原本聚攏的眾人本已經陸續散開,“水桶”甚至已經叫水手將尸體搬了出去扔到海里,然后將船長室中被弄臟的素布墊襯的軟椅清理一下,這已經非常接近埃爾頓在現代見識過的沙發了。
艾德雯娜竟然罕見的挑了下眉毛,饒有興致的反問了一句,“哦?怎么說?”
聽到埃爾頓的話語后,尚未離開的眾人都同樣盯著他,甚至有幾分質疑的意思,不過艾德雯娜已經發話,所以沒有表達出來。
埃爾頓笑著環視了在場的眾人一圈,將所有人的表現都納入眼底,知道自己雖然剛剛的“審訊”發揮還算不錯,但并不能在眾人的心中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而現在正是加深這種印象的機會。
他不緊不慢的回答道,“很簡單,反差。”
“我相信船長你,以及在座的各位都注意到了,這個名叫奧科特的混球,在剛走入船長室的時候是十分畏懼和膽怯的,而且我可以確認,他的真實情緒,和所表露出來的是一致的。”
“那么就可以得到一個簡單的推論,他在當初面對“五海之王”納斯特時,也是這幅情形,這種人正常情況下,是怯懦的,是逆來順受的;而如果是一個真正具備勇氣,或者血性的人,雖然也會畏懼這種無法抗拒的壓力,但絕不會表現得如此之,嗯,軟弱可欺。”
“所以如果苜蓿號上的災難是自然發生的,他更有可能是受害者的一方,更有可能躲在其他人的后面接受保護,而不是成為施暴者,而且,還是一個失敗的施暴者。”
“那么聯想到非凡世界的諸多可能性,就不難得出這樣一個結論,這其中存在著某種超凡因素的影響,我想船長你也應該有辦法確認這一點。”
艾德雯娜聽完后若有所思了片刻,沒有直接回答問題,而是轉頭看向了另一人。
“約德森,你的看法呢?”
三副“花領結”約德森原本還抱著看戲的心態,聽完以后,他已經下意識地對這件事情進行了解密,而從中得到的結論,和埃爾頓所推測的很接近!
“我的直覺告訴我,存在這種可能性,而且很大。”
作為多年的同事,大伙兒都知道約德森擅長些什么,他這句話說出口后,所有人看向埃爾頓的目光都變得不太一樣了。
“水桶”更是急不可耐的問了一句,“船長,埃爾頓是什么非凡者,不是才序列9嗎,就這么,這么……”
達尼茲聽到這里不由得笑了一聲,他習慣性地拍了下“水桶”丹尼爾斯的肩膀,從手掌之上傳來陣陣麻意后才回想起來對方的力量并不比自己差,甚至可能更強一些。
他有些尷尬的甩了甩手,然后率先開口回答道,“他是巨龍途徑的。”
你還真是什么都往外說啊……
埃爾頓有些無語的瞪了達尼茲一眼,對方根本就沒有發現,仍在與丹尼爾斯進行著肢體上的“友好”互動。
“這不是序列能力,這是推理。”
艾德雯娜既沒有搭理驕傲的埃爾頓,也沒有回答“水桶”的問題,而是最后總結道,“我會來進行最終的確認,今明兩天的航程不變,我們仍會在羅思德群島停靠一天。”
“美食家”布魯·沃爾斯,黃金夢想號上的大副點了點頭,最后問了一句,“那今天晚上的晚會……?”
“你們看著安排就行,不要耽誤了正事。”
……
離開船長室后,埃爾頓本以為沒了自己的事情后,可以回到宿舍內繼續摸魚,他還想繼續研究一下究竟該怎么進行“觀眾”的扮演。
卻沒想到“美食家”布魯叫住了他和達尼茲,“烈焰,找間房間收拾出來,以后當做埃爾頓的診室,水手的工作可以不用再做了。”
“埃爾頓,你很年輕,也很聰明,呵呵。”
他同樣拍了拍埃爾頓的肩膀,但與達尼茲相比就溫柔了許多,就仿佛在與自己的后輩們交流一般。
布魯長相十分帥氣,有著一頭淺栗色的短發,眸色發紅,臉型輪廓清晰,胡須也都剃得很干凈,如果忽略掉他這海盜風格的打扮,和身上始終帶著的一個裝著瓶瓶罐罐的袋子,還頗有幾分年輕紳士的風度。
不過他的年紀已經不算小了,今年已經接近四十歲,只是因為非凡者的緣故,從外表上看不出來,所以嚴格來說,應該是一位中年紳士。
沒等埃爾頓回答,他就繼續說道,“作為黃金夢想號的大副,我還是要在此歡迎你加入我們,呵呵,我知道你是昨天的那艘‘五月花’號的幸存者,我的記性還不錯。”
“老實說,今天說這一句有點晚了,不過我可沒有達尼茲那么閑,所以希望你沒有介意。”
他抬手示意埃爾頓不要著急回答,然后繼續說道,“既然加入了我們,也已經脫離了水手的行列,我想你應該有一個自己的綽號了。”
“聽說你還是大學畢業的?那就,叫你‘教授’吧,怎么樣?”
“希望你有一天能夠擁有屬于自己的賞金,我是說,給別人看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