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似乎出奇的平靜,在唐沐風(fēng)離開后,少女也獨自離開了,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回歸了她本來的生活(搬家)……
一年后……
“啾啾啾”,一陣陣清脆的鳥鳴聲從窗外響起,這無異于是在預(yù)召著清晨的到來。但太陽并未升起,外面的世界也只是一片灰蒙蒙的。
霧氣凝聚成珠,葉角上還殘留著昨夜留下的露珠。說巧不巧,不遠處刮來一陣風(fēng),屋內(nèi)窗紗微微起伏,那綠葉也是微微搖動著,以至于葉上的露珠順勢滴落了下來。
透過紗窗,一個少女正熟睡著。
“啪”的一聲,打破了早晨的寧靜。一疊厚厚的報紙準確地落在了少女的臉上,這無疑驚擾了少女的美夢。
少女名為慕容曦月,現(xiàn)是一名普通學(xué)生。
慕容曦月從睡夢中驚醒,猛然坐起。這精致的面容無論是誰看了,都會產(chǎn)生想要愛惜這名女子的想法。但現(xiàn)在,這蓬亂的銀發(fā),倒與她精致的面容不符。
慕容曦月怒視站在一旁的人——慕容曦晨,是她所謂的親哥哥,也是M公司的boss。雖說兩人是兄妹的關(guān)系,但相處的方式倒也不像親兄妹。
白衣黑褲搭配得很是不錯,但也僅是一頭銀色短發(fā)與慕容曦月相比,兩人看起來才勉強有些像兄妹。但就連慕容曦月也不得不承認的是,慕容曦晨擁有一雙墨色的眼睛,就如星辰般耀眼。
“懶豬,再賴床我只能為你提供特殊服務(wù)咯。”慕容曦晨一臉壞笑,但也正是因為這樣,慕容曦月才會懷疑慕容曦晨不是自家親哥。
慕容曦月沒有理會他,說實在的也是懶得理會他,自然也就不管什么特殊服務(wù)了,瞟了一眼慕容曦晨后,便又躺下了。
慕容曦晨性格倒是“極好”,見狀,自然也沒有發(fā)怒,只因為見怪不怪了。
對慕容曦晨而言,每天早上的一艱巨任務(wù)就是喊醒慕容曦月,而這,恰好是慕容曦月最大的痛苦。當然,慕容曦月立馬起來的事一定是不可能的。
這一次,慕容曦晨決定另辟蹊徑,不再采取如往日一樣的辦法,既不是敲鑼打鼓,也不是揪慕容曦月的耳朵,更不是掀被子……
只見慕容曦晨嘴角一揚,一個轉(zhuǎn)身便已經(jīng)走出了房間。片刻后,慕容曦晨再次回到了慕容曦月的房間。只是與出去時不同,慕容曦晨手中端著一個藍色小盆,且盆中還裝滿了水。
慕容曦晨輕聲走近,看著熟睡中的慕容曦月,手一揮,“嘩”的一聲,盆中的水在慕容曦月的臉上濺起了很大的水花……
慕容曦月猛地掀開被子,迅速站到地面上,“咳咳咳”。慕容曦月銀色的短發(fā)沾滿了水,水順著發(fā)尖滴落在了地板上。
“Kao,喊人起床的方式什么時候升級了!?”
想不到這慕容曦晨竟全然在看戲,“剛剛升級的,客人可還滿意?”
慕容曦月眉頭一緊,心生疑惑:難道自己真是是爸媽撿來的?慕容曦晨真是自家親哥嗎?難以想象,別人家的哥都是霸氣側(cè)漏對妹妹寵愛有加的,而這慕容曦晨簡直就是心機boy中的佼佼者,不行,哪天得做個DNA檢測……
一陣吐槽過后,慕容曦月冷靜了下來。以迅人不及耳的速度轉(zhuǎn)身,扯起了床上被水淋濕的被子。就這么一甩,被子蓋在了慕容曦晨的頭上。再這么順勢一跳,慕容曦月一腳將慕容曦晨踹倒在地,揮起拳頭,對著拳頭吹了一口熱氣,然后就是一頓狂揍……
正是由于自己的一時疏忽,才導(dǎo)致自己被踹倒在地。
慕容曦晨反身將慕容曦月壓倒在地,順勢揪起慕容曦月的耳朵,“嗯?還敢還手,有這么對你家親哥的?”
“腹黑男,心機boy!”
“什么?”慕容曦晨以為自己誤聽了,顯然是不相信,但手里的動作倒是很誠實。慕容曦晨手臂勒住了慕容曦月的脖子,“乖,要喊哥,知道了沒?”
慕容曦月想要起身,但奈何這慕容曦晨力氣太大,自己竟是動彈不得,“咳,咳,心機boy,快放手,你妹妹我要斷氣了。”
“喊哥就放。”
“那你繼續(xù)勒著算了。”
“……”
“嗯?”慕容曦月的注意力瞬間轉(zhuǎn)移到了散落一地的報紙上,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
這頭條不正是自己嗎?……
只見一紅發(fā)少女盤腿而坐,鳳凰羽毛金中帶紅,一黑發(fā)少年同樣盤腿而坐,但座下的契約獸卻是黑中帶紫,就連羽毛也是如此。
說不上驚訝,疑惑倒是真的。這不是一年前的事么?怎么會現(xiàn)在才印出來?
“你似乎對這報道很感興趣。”慕容曦晨笑道:“而且,不知是何緣故,這紅魘竟和你有些相似,你說是與不是?我可愛的妹妹。”
慕容曦月眼神飄忽不定,底氣略有不足,“照你這么說,我還能是那紅魘不成?再說了,這照片照得模糊不清?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我?凡事總得有理有據(jù)。”
“也是,看你這蠢樣也不可能是紅魘。”從慕容曦晨的語氣中,隱約可以感覺到慕容曦晨還是認可紅魘的實力的。
慕容曦晨手一松,放開了勒著慕容曦月的手,而后悠悠地站起身,又拍了拍身上沾有的水珠。
“你帥氣的哥哥我要走了,不打算來點表示嗎?”慕容曦晨盯著慕容曦月,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就好像剛剛打鬧的這一事從未發(fā)生過一樣。
慕容曦月從桌上拿起一把尺子,遞給了慕容曦晨。
“這是?”
“用尺子量量你臉皮有多厚,”白了一眼慕容曦晨后,慕容曦月繼續(xù)說道:“耳不聽則心清,眼不見則心靜,門在那,慢走不送。”
慕容曦晨長嘆一聲,“哎,孺子不可教也,走了。”慕容曦晨故作難過的樣子,“真走了。”
慕容曦晨走到門口時,突然轉(zhuǎn)過身來,靠在了門上,“對了,你的早餐已經(jīng)替你受罪了,晚上見,我可愛的妹妹。”
說畢,慕容曦晨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而慕容曦月則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睡覺被水淋也就算了,但這人連早餐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