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說說佛法
- 王朝末年,我在鎮魔司斬妖那些年
- 扶桑有海
- 2530字
- 2024-01-15 15:29:42
前些年饑荒,幾乎大多數人都去逃荒去了,而如今回來的,不過五五。大多數房屋早已空無一人,馬七的家也是。
宋修想知道,當年買走宋家老宅的是誰。
他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除了馬七的那座墳。
宋修只得暫時作罷待以后打聽清楚了,再行購買之事。
宋修這次暫時沒有離開沽縣,他打算過了年再走。
年三十。
明明少了很多人,明明大家日子都還沒好起來,但是今年的沽縣卻是無比熱鬧。
那煙花,一直持續到下半夜。
也許,是百姓想用煙花送走以往的不吉之年。
下雪了。
煙花中混雜著鵝毛大雪。
沽縣萬家燈火,好不熱鬧。
沽縣有座湖。
名沉蛟湖。
此時,有個頭發灰白的年輕人租了一個船,獨自在湖上游蕩。
年輕人心虛復雜,明明實在家鄉,他確是變成了孤家寡人。
老宅子是別人的,父母也都不在了。
孑然一身。
年輕人本來可以重新買一棟宅在,然后一個人過年。但是最后,他沒有買。他還想著,買回昔日記憶中那棟老宅子,只有那樣才是家。
他想在這里,留一份念想。
船中有在酒樓打包來的美食,很豐盛。
他坐在桌子旁,就著遠處的萬家燈火,不怎么怎么的,突然流下淚了。
明明他來的時候,只見過那逃亡路上的中年夫婦。
明明,他其實沒有真正來過這沽縣。
可是這一刻,他卻非常的難過。
他沒有家了。
在這個世界,他只剩自己一個人了。
他有些迫切,想買回那棟老宅子。
最后,年輕人坐在船邊,就著風雪,像是為這蒼生守歲!
歲除舊,天地新。
下了雪,雪化了,道路變得泥濘。
白衣僧人那日于桃都,為了佛門,他生平為數不多的違背本心對一個少年用了那傳說中的講經手段。
最后被人從中作梗,失去了渡化那少年去往西漠的機會。
白衣僧人于那佛門當行的夢境中驚醒后,頓時愧疚不已,于是便送了那少年一篇經文,助他以人斬神!
西漠有很多寺廟,也有很多虔誠的信徒。
僧人就是出自其中一家。
他出生時,有佛光降世,故而年少時他就是明傳四方。人人都說他是佛的轉世,但是后來,讓人們失望了,他五歲都不會說話,也不會啼哭。
神童佛子的稱贊變成了傻子的流言。
只有那對夫婦。
那對雖然貧窮,卻從未落過對佛的供奉的夫婦。
那時候的他很不解。
他們那么貧窮,為什么不先供奉自己。
這是他的想法。
他不想說話。
一直到有一天。
那對夫婦帶著他去朝拜佛。
那一天。
他看著寺廟上的壁畫,不知道怎么的,吐出了一句經文。
有個從旁邊路過的老僧猛的回過頭,看著他不敢置信。隨后那個寺廟中身份最高貴的老僧跪在他的身前,神色激動不能自語。
從那天起,他成了菩提寺的京龍。
隨后,他一直那寺廟中清修。
他的修為越來越強,佛法越來越高僧。
但是他看著那些貧窮的信眾依舊不得其解。
他覺得,他們應該先供奉自己。
最后,他在寺廟中展開了行動。
那無異于一場地震。
他的行為幾乎要摧毀佛門的根基。
他身份高貴,修為高深!
那些反對的僧人無法對他怎么樣,但是那些追隨他的人,很多卻死了。
因為他的。
眾生皆佛,先善己再侍佛。
有人說他入了魔。
也有人說他成了佛。
反對者說他入了魔。
追隨者說他成了佛。
西漠佛門為此吵的不可開交。
他亦不得解。
他于菩提樹下枯坐。
七日之后。
佛光照耀了菩提寺。
阿羅漢于他唾手可得。
本來支持他的是弱勢一方,可他這一悟道,無數反對者紛紛倒戈。
他們畢生所求,不過阿羅漢無上妙境。
眼前之人卻只需一步踏出,便是那無上妙境。
卻不想,在萬眾矚目下,僧人確是收回了那一步。
那一日。
反對者松了一口氣。
追隨者扼腕嘆息。
他雖沒入那無上妙境,可身后追隨者確因此變多了。
最后的結果便是佛門搖搖欲墜。
只需要他一聲令下,從此佛門便一分為二。
若是真有那一日。
只怕便不是講經臺上你吵我鬧,而是屠刀之下你死我活了。
他不忍如此。
于是便與那反對他的七位身份尊貴老僧,西漠最古老的七位寺廟的主持來了一場長談。
最后的結果是他遣散了追隨者,獨身離開了西漠,去往中原。
而最后。
那七位老僧曾言。
他若是留下,不傳法,他們便愿意屈居于下,奉其為佛。
可惜僧人對那求己身涅槃,求阿羅漢的佛法沒了什么興趣,于是毫不猶豫的離開了西漠,前往中原。
那佛法未深之地。
在遇見那個人年輕人的時候。
僧人的心中升起了一絲野心。
他想帶著那個年輕人回到西漠。
因為這些年他未曾悟出他的佛法。
那一瞬間他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帶著這個年輕人回到西漠。
然后從西漠開始。
以一場大火,渡這眾生。
而清醒過來之后。
僧人確是嚇出一身冷汗。
若是真如那般。
只怕那西漠,要血流成河了。
那是的僧人便知道,自己產生了心魔。
最終僧人決定入紅塵再修一百年佛法。
于是這些日子,僧人便行走四方,為貧者治病,為迷惘者講經。
僧人沒有任何目的地,只在這世間無目的的走,幫助一切苦難之人。
今日是新年。
僧人不知道怎么的來了興趣。
收了修為,在那泥濘之路上以武夫的輕身功法跳躍飛縱。
猶如一只白色的大鳥。
僧人發出爽朗的大笑。
只是這份高興來得快也去得快。
一個不小心,僧人一腳踏在了泥里。
那雙白色的僧鞋頓時贓了。
只是一點點,但是這對僧人來說無法忍受。
于是他便來到了一條河邊,將僧鞋脫下,耐心的清洗起來。
他是個很愛美的僧人,歷來只著白。
洗干凈之后,他便用修為烘干了鞋子,隨后穿上。
他滿意的在地上踩了踩。
隨后朝前走去。
一只黑色的鷹羽翼展開足有數丈,它卷起陣陣黑云,隨后從空中俯沖而下。
那是趕路的一家三口。
驚叫聲。
哭泣聲。
遠處。
一個僧人疾馳而來。
那僧人好風姿,一身白。
他來晚了。
被襲擊的那個孩子已然沒有了呼吸。
那妖怪抓走了他的心臟,吃掉了。
那對夫婦悲傷大哭,卻無可奈何。
僧人面無表情,為那孩子誦了經文,看著他被葬在樹下。
僧人起身,繼續前行。
不一會。
他來到了河邊。
僧人這次沒有渡河。
而是在河邊站住了。
他脫下了腳上的鞋子,看了許久。
最后一伸手,將它扔進了河里。
“嗯?”
“你這和尚莫不是來斬妖除魔的?”
黑色的妖怪落在了樹枝上,它自小就長在這片山林中,偶然得了修行之法會了那吞吐日月精華的本領。隨后便盤踞在這山林中,以路過之人為食,成了本地一害。
以往倒也有道法高深之人來降它,可都奈何不得它。
打得過的,都做了它腹中食,打不過的,它直接往空中一飛,讓那些人干瞪眼。
久而久之,它成來片林子唯一的王。
而此時。
站在他身前的,是一個身著白色僧衣,一雙光著的腳卻滿是泥土的僧人。
它今日吃飽了,便好奇的問那和尚,是不是來斬妖除魔的。
“非也,貧僧只是想與施主,說說佛法。”
“哦?”它來了興趣。
“我還沒試過你這個,你表演一下。”
它覺得這和尚還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