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金裸子
- 家徒四壁?狀元相公為我賣花養家!
- 子宴
- 3008字
- 2024-04-12 11:19:48
人群中已經開始竊竊私語,陳金娥更是扯著喉嚨大罵。
“大家快來看看啊,仗著自己有了錢,連自己的娘老子都不認了,還想殺人滅口。”
襲珍珠的哥哥爬了起來,拿著袖口往臉上抹去,蠟黃的臉上鼻涕眼淚混合著在一起,朝著襲珍珠靠近。
襲珍珠心中作嘔,向后面退去,襲珍珠的哥哥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有氣無力的嚎叫起來。
“珍珠,哥哥知道錯了,你發達了好歹也讓哥哥吃口飽飯,做個餓死鬼,嗚嗚嗚......”
襲珍珠的哥哥又厚顏無恥的哭了起來。
哭聲夾雜著陳金娥的嚎叫聲,人群中立刻爆發起來。
“真沒看出來,花語的東家是個人面獸心的。”
“呸,她家東西在好,都不來了。”
“抵制花語。”
人群中各種針對襲珍珠,林語好不容易從堵著的門走了出來。
“姐姐,他們.....”林語是認得二人的。
小七一看林語的態度,心中膈應的慌,原來眼前人正是襲珍珠的娘老子。
陳金娥使勁一扯,自己逃離了襲珍珠的魔爪,立刻癱軟到地上指著林語罵了起來:“蒼天啊,老娘連個丫鬟都不如,你們來看看,她可是我家珍珠的丫鬟,如今被養白白胖胖的,見著我都不讓我進門。現在連個看門的丫鬟都敢對我指指點點。”
人群看向林語的目光怪怪的。
林語咬著嘴唇,眼中有著內疚,她就該狠下心來將兩人拖了進去,襲珍珠就不能受這樣的委屈了。
人群中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襲珍珠好像沒聽見一樣。
陳金娥見襲珍珠并不理會自己,更加的生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作勢又要打襲珍珠。
小七眼神銳利,捏的手指作響,悄悄對著陳金娥往前跨了一步。
陳金娥抬起的手改為指著對方,還往后面退了半步,對著小七咽下喉嚨中口水,斗雞眼無神,瑟縮了脖子:“怎么,珍珠你還想打我不成,我可是你的娘老子。”
“姚夫人真沒想到,你隱藏的這么深,將我們都騙了,你就是個不孝之人。”
“對騙子,關了花語,滾出京城。”
“滾出京城。”
人群中一聲喝,立刻有人附和起來。
襲珍珠一一看過鬧事之人,幾人一色的布衣,附和間眼神中的交流被襲珍珠看的清清楚楚。
襲珍珠心中冷笑,屏息對著陳金娥,臉上一層層蕩開笑容。
陳金娥渾身一震,手指發麻,不自然的縮了回去,斜眼,不敢正視襲珍珠的眼睛。
“你想干什么。”一瞬間陳金娥居然開始害怕,轉瞬又崩緊了身體對著襲珍珠道:“我可是你娘。”
“娘,我是有娘,可是按照律法她還在牢房中。”襲珍珠直視著對方,眼神中有著懷疑,質疑對方:“你是有幾分的像,不過.....”
“好你個天剎的,我可是你親巴巴的娘,老天怎么不劈死你。”陳金娥指著天又對著襲珍珠破口大罵。
襲珍珠面不改色:“你說你是我娘,那你是從何處而來,對了只要是坐過牢的,官府中都會有案底的,查出來是遲早的是。”
陳金餓斗雞眼亂晃,手指互相摸索著,一時沒接上話。
襲珍珠的哥哥向人群中看了一眼,又開始了淚流滿面:“珍珠,你好狠的心,我們是怎么進牢房的,你還不秦楚,我和娘好不容易被放了出來,你難道還行讓我們進去,你就這么急著讓我和娘被折磨死。”
陳金娥眼神一轉,對著門框撞了過去:“我不活了,我不活了。”
小七伸手欲拉開陳金娥,卻被人快了一步。
“大嫂子,你有什么冤屈直說,這里是京城,皇上會為你做主的。”
嗚嗚嗚。
陳金娥抹起淚水,糾結著看向襲珍珠,突然狠下了心:“大嫂子你是好人,我們是被冤枉的,是珍珠嫌棄娘家窮,不愿意見我們,故意找了理由,將我和她哥哥送進了牢房,可憐我的孩子,大家瞧瞧,那牢房真不是人呆的,我家孩子都快被折磨的沒人樣了。”
人們都是同情弱者的,一番話后,對襲珍珠的印象更不好了。
“襲珍珠滾出京城。”
人群中又是同一人吼了出來,不同的方向立刻接了過去,不消一刻,人群中的呼聲此起彼伏,眼看著有人沖了過來。
襲珍珠對著她哥哥靠了過去,手心中不知何時,捏了個金裸子,只在她哥哥眼前快速一晃,便吸引了對方的目光。
“你是我哥哥。”襲珍珠眼中的質疑沒有消失,這一次卻是對著自己的哥哥。
她哥哥眼神發亮對著襲珍珠手中的金裸子咽口水。
“恩,我是,我真的是你哥哥,珍珠我錯了,我錯了......”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在說什么,此時的他只有襲珍珠手中的金裸子。
陳金娥見著自己兒子對著襲珍珠點頭哈腰,立刻撲了過來,一巴掌照著對方后腦勺拍了過去:“要死啊,你忘了誰把我們害成這樣的。”
襲珍珠用三人能聽見的聲音誘惑道:“紅燒魚,清蒸排骨,糖醋里脊......”
一道道菜緩緩倒出,陳金餓忍不住咽口水,襲珍珠的哥哥更是流了一地的口水。
襲珍珠心中暗暗諷刺,陳金娥背后之人,要用人辦事都不知道先喂飽對方。
然而襲珍珠不知道的是,對方便是要用陳金娥的丑態來存托出襲珍珠的無情,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誰被誰利用了。
陳金娥兩人的敵意瞬間消失無蹤,躲在人群中的那人黑了臉,咬牙走了出來。
他咬給襲珍珠天大的驚喜。
“珍珠妹......”張遇還沒來得及跟襲珍珠打招呼,一顆金裸子沿著他的褲腿掉到了地上。
陳金娥母子立刻撲了上去:“我的。”
“是我的。”
啊。
張遇只來得及一聲尖叫,被撲倒在了地上。
“我的。”
“我的”
人們還沒反應過來,前后一刻還在質問襲珍珠的的兩人,立刻像變成瘋狗似的,亂作一團。
襲珍珠的哥哥快了一步,扯著張遇的褲腿,搶到了金裸子,這是他這一輩子見到的最大的錢,也是第一次摸到這么大的錢,貪婪狂躁的眼神瞬間流露出來。
陳金娥斗雞眼賊亮,撲了過來,對準了自己兒子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金裸子瞬間滾到了地上。
陳金娥連滾帶爬抓起金裸子,做在了地上,露出滿嘴的黃牙,不顧上面的贓物咬了上去。
“軟的,是金的,是金的。
圍觀的人算了開了眼,一夕之間,鴉雀無聲,甚至好些人的眼神都變,開始懷疑陳金娥話語的可信度。
剛還拉過陳金娥的人早已消失不見。
“是你,張大爺。”陳金娥寶貝似的捏著金裸子,眼前出現掙扎著的人影,斗雞眼瞇了起來,因為那人很熟悉。
張遇來不急拍去身上的污垢,跳了起來,一臉嫌棄的,躲開陳金娥伸過來滿是黃泥巴的雞爪手。
“襲珍珠你是故意的。”張遇身上是衣服滿是折痕,褲腿也歪了,指著襲珍珠怒火重生。
襲珍珠早發現了張遇,這也是她不說話的原因,她在等張遇,等張遇露出得意的眼神時,給他致命一擊。
不出所料,在陳金娥母子沒在詆毀襲珍珠時,張遇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當他出來的那一刻,襲珍珠當著陳金娥兩人將金裸子扔向張遇。
可惜陳金娥只顧著金裸子,并沒有注意到襲珍珠手中的金裸子還在,張遇褲腿上掉下來的是小七扔的,這便是默契。
張遇沒能給到的驚喜,襲珍珠反送給他了。
襲珍珠一臉的疑惑:“你是誰啊,我故意什么了。”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張遇,大聲喊了出來:“那人不是回去養病的張遇嗎。”
“對,是他”
襲珍珠恍然大悟:“你是張遇。”
“對,我是,襲珍珠很意外吧。”張遇勾起了嘴角,笑的一臉欠扁。
“我又回來了。”
襲珍珠笑容擴大,晃花了張遇的臉。
張遇臉上出現沉醉,只聽襲珍珠幽幽開口:“你就是那煙花之地去多了傷了身回老家養病的張遇。”
張遇臉色一沉,會過神來,已經來不急了。
襲珍珠接著道:“本夫人聽說,張大人走的當天,你府上的小妾可是站滿了一條街,不舍得你離開,不知可有此事。”
“是真的,當時我也在場。”
“我也在.....”
張遇面紅耳赤,怒不可解,當初被算計的痛歷歷在目。
“毒婦,要不是你給我下毒,我用得變成這樣。”
“張大人說笑了,我只會弄些花花草草,怎么會用毒,如果我會用毒,會笨的有機會讓你出來指責我。”
人群中開始各種指指點點,襲珍珠面不改色,質問著對方。
陳金娥捏著金裸子,斗雞眼在兩人之間來回個不停。
張遇靠近襲珍珠,指著襲珍珠道:“賤人,你別得意,我會找出證據,讓你哭都沒地方哭。”
襲珍珠不置可否一笑:“張大人,我清清白白等著你來查,可別到了最后,成了誣陷我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