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到底喝不喝
- 家徒四壁?狀元相公為我賣花養家!
- 子宴
- 3002字
- 2024-02-18 11:18:58
直到吃完飯,襲珍珠才讓自己相信姚奕衡真的回來了。
刮了胡莊,換了身衣服的姚奕衡站到襲珍珠旁邊。
“珍珠,我發現了一些花,帶了回來。”
姚奕衡知道襲珍珠愛花,可是自己帶回來的花好像不行了。
還沒等姚奕衡解釋花可能不行了,襲珍珠已經開始忙碌起來。
小廝們早以將花放到了院中,姚奕衡帶回來的花中有兩株品相很好的蘭花,可惜此時正垂頭喪氣。
“叮。蘭花病危,是否用花露”
襲珍珠也沒避諱,拿出花露滴在了蘭花上。
蘭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生機。
姚奕衡眼中的驚訝一掃而過,四下看去,院中只有他和襲珍珠,這才放下心來。
襲珍珠身上太多秘密,他不會去探究,也不會讓別人知道。
“叮,菊|花需要除草”
襲珍珠對著菊|花除草,有拿上水壺對著另一盆花澆水,儼然將姚奕衡忘到了腦后。
這次的考試題,不說簡單,但對于姚奕衡來卻是手到擒來,本想和襲珍珠分享這件好事的。
“珍珠,這次考試去了很多人。”姚奕衡蹲在襲珍珠身邊,松著花盆里的土,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其實眼角的余光卻一直注意著襲珍珠。
“嗯。”不料只一個字把他打發了。
姚奕衡使勁將鐵楸往土里面搓去。
“我的花,不會弄就別逞強。”襲珍珠頭也不抬,奪過鐵楸。
姚奕衡手中一空,賭氣似的站了起來“我去看書了。”
“去吧。”襲珍珠小心的護著手中的花回道。
“珍珠。”姚奕衡狠狠的瞪了一眼襲珍珠手中花,低低的叫著她。
“怎么了,這里我一個人就好。”襲珍珠沒察覺到姚奕衡的異樣,一心自己的花。
襲珍珠背對著姚奕衡,手上不停,嘴里也不停:“放心吧,你們都會好起來的。”
姚奕衡心中不是滋味,自己連夜往家趕,珍珠卻一字都不問,難道她就對自己一點希望都沒有。
姚奕衡對著襲珍珠的背影摔袖而去。
忙碌的襲珍珠突然感覺后背一涼:“沒起風啊。”
襲珍珠四下張望,她的花花草草此時都安安靜靜沐浴陽光中。
襲珍珠忙碌在自己的花園中,不時的到縣城出售鮮花,將姚奕衡涼在一旁。
姚奕衡這些日子故意躲著襲珍珠,心中一口悶氣卻出不來。
晚上,襲珍珠忙著種上自己精挑細選的種子,小六幽幽的聲音響起來。“宿主,你沒發現你家夫君有什么不同嗎?”
“有什么不同?”
襲珍珠一臉的莫名其妙:“你個種花系統能知道什么,難道還能種出心情來。”
小六不做聲了,一點都沒做聲了,宿主榆木腦袋,怎么能和他比。
轉眼到了放榜之日。
襲珍珠一如往日的打理自己的花園,眼神卻不斷往大開的門口看去。
姚奕衡早早的換了一身衣服,手里拿著本詩經,裝模作樣的看著,其實是在看襲珍珠。
他就不明白了,珍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他嗎?
直到外面響徹云霄的鑼鼓聲響起。
“家主,中了,夫人,家主,中了!”小廝帶起一陣風,奔到襲珍珠身前對著襲珍珠磕頭。
“中了!”襲珍珠站直了身體,臉色驚喜不斷。
“是的夫人,千真萬確,家主中了舉人,報喜的官差稍后就到。”
襲珍珠笑的見牙不見眼,她就知道她家夫君能中。
“爹爹中了,娘親爹爹中了。”豆豆不知道舉人是什么官,卻被襲珍珠的笑容感染,圍著襲珍珠不停轉著。
屋里面的姚奕衡漏出了這幾日來的笑容,邁出了腳。
鑼鼓聲越來越近。
哐!
“姚奕衡老爺可在!”報喜的官差一臉喜色站在門口。
“在下便是姚奕衡。”姚奕衡拱手。
官差彎腰抱手:“恭喜姚老爺,高中舉人!”
官差送上象征著喜悅的大紅花,姚奕衡雙手接了過來。
“賞!”姚奕衡勾唇對著早已笑瞇了眼的襲珍珠點頭。
襲珍珠早已叫下面準備好了足足的紅包。
官差們得了大大的紅包,喜笑顏開的又是一番好話,滿足的離開了。
相鄰們聞訊早已堵在了門口,姚大哥擠進人群。
“大哥,你怎么來了也不知會一聲!”襲珍珠招呼姚大哥進來。
姚大哥對著屋外的人努嘴,一口氣灌下碗水:“弟妹,爹說了,讓我來接你們回村,村里面擺了席面給弟弟慶祝。”
“這怎么好,這錢我么來出。”襲珍珠高興,也該好好慶祝慶祝。
“弟妹你說的什么話,我們村上百年都沒個舉人老爺,里正說了,這錢村上出,定要好好熱鬧一番,讓別人知道咱村的風水好!”
“哈哈哈”襲珍珠樂開了花,沒想到他家相公中個舉人,連帶著村上的風水都好了。
姚奕衡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沒離開過襲珍珠。
襲珍珠一直沒落下的眼神是對她最好的肯定。
套了馬車,帶著豆豆一行人便回了村。
“舉人老爺來了,舉人老爺來了。”還沒進村,襲珍珠便聽見沖天的高呼聲。
襲珍珠打開車簾,人頭攢動,村上的人都來了,各種羨慕嫉妒恨的目光聚集到襲珍珠身上。
襲珍珠放下簾子,回頭正好對上姚奕衡溫柔的能滴下水的目光。
心中的不快瞬間消失。
人太多,車子過不了,襲珍珠一家便下了車。
豆豆左手牽著姚奕衡,右手牽著襲珍珠,臉上洋溢著童真的笑容,蹦跳著穿梭在人群中。
要是沒有那太過炙熱的目光,豆豆會覺得自己此刻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奕衡,珍珍!”大伯娘滿臉笑容從村口迎了出來,大伯大伯緊隨其后。
“大爺爺,大奶奶。”豆豆高興的撲了上去,他好久沒見到他們了。
“豆豆長高了。”大伯娘摸著豆豆的頭,笑瞇了眼。
“里正。”姚奕衡抱拳拱手,恭敬道。
里正側開身子,不斷擺手:“使不得,這可使不得,舉人老爺這是要折煞我呀!”
里正一臉嚴肅,眼神中卻閃現著欣慰。
“您是長輩,受得起。”話是這樣說,但襲珍珠知道,古代的禮數容不得質琢。
此時姚奕衡還沒有官服加身,待到來日,他們都會對著姚奕衡跪在地上。
席面上,男女不同席,姚奕衡和襲珍珠被分開來。
豆豆和年齡相仿的小朋友一起鬧去了。
襲珍珠被大伯娘拉倒了邊上。
“珍珍。”大伯娘欲言又止,瞧向襲珍珠。
“大伯娘,你想說什么。”襲珍珠蹙眉,一道不善的目光襲來。
“珍珍,你三伯被放出來了。”大伯娘瞧著襲珍珠面色沒變繼續道:“以前他們有錯,也得到了報應,你就別記心上了。”
“好。”襲珍珠回答的干脆利落。
襲珍珠之所以回答的干脆利落,那是應為,該報的仇她一定會當場報了,絕對不會留著,所以何來的仇可記。
大伯娘呼出口氣,徹底放下心來。
襲珍珠撇向那不善的目光正是三嬸龐氏。
龐氏眼中毫不掩飾的厭惡,對上襲珍珠也沒辦點收斂。
大伯娘拉著襲珍珠。正好和龐氏做在了同意桌。
“三嬸。”伸手不打笑臉人,襲珍珠客氣的和對方打招呼。
三嬸轉過頭當沒看見。
大伯娘黑起了臉,龐氏可是保證不鬧事,才讓她來的,可是現在。
大伯娘愧疚的看先襲珍珠,發現對方根本沒當回事。
心中寬慰,襲珍珠懂事。
正當尷尬時,席面上開始上菜。
龐氏眼神發亮,一心吃食,連筷子都顧不上拿,雙手齊動,抓過剛上來的肘子,一口咬了下去。
“呼呼呼。”
龐氏被燙得張大了血盆大嘴,呼呼兩下,嘴中的肉滾到了唇變,龐氏鼓著眼又閉上了嘴,猛地吞了下去。
襲珍珠心中作嘔,沒有了食欲。
龐氏突然向著自己的胸口拍了過去,大概是吃的太快,卡在了喉嚨間。
龐氏憋紅了臉,見著桌上的酒壺,一把提起來倒入嘴中。
咯!
酒味伴隨著還未消化的飯菜味,從龐氏嘴中幽幽沖了出來。
襲珍珠實在忍不住,騰地站了起來。
太惡心了。
“大伯娘你們慢慢吃,我吃飽了。”
龐氏嘴角躺落下油水,綠豆眼跟隨著襲珍珠的背影:“人家是舉人娘子,吃不慣這飯。”
咯!
龐氏抓起盤子中僅剩的最后一塊肉片。
“你要是管不好那張嘴,就立刻回去。”大伯娘也吃不下去了,一桌的人相繼離開只剩下龐氏。
姚奕衡那桌平靜的多,有著里正和姚大伯作陪,敬酒的人也少了許多。
姚三叔像個隱形人,只顧著吃,也沒搭上話。
龐氏獨自一人喝完了整壺酒,臉頰泛紅,路豆眼冒著綠光,提著酒壺朝著襲珍珠走去。
“珍珠,三嬸嬸敬你一杯。”龐氏打著酒咯,提著酒壺一搖三晃。
一股子酸臭味襲來,襲珍珠用手捂住鼻子,往后面退去。
砰!
龐氏遞過來的酒壺掉在了地上,酒水灑落一地。
“襲珍珠,你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一直都瞧不起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