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雷火
- 魔宗妖女被我教成正道仙子
- 海風不止
- 2044字
- 2024-11-11 02:21:41
渡船在夜空中翱翔。
寧言坐在木椅上,看著法陣外的星星點點,聽著遠處漸漸起始的樂曲。
他一邊守株待兔,一邊運轉(zhuǎn)著體內(nèi)靈力。
這具身體是煉氣二層,體內(nèi)靈力非常稀薄,他要想等會攻擊時出其不意,就得提前催動起靈力至上佳狀態(tài)。
“得快點拿到天涯山的秘藏,除了丹藥材料,自己現(xiàn)在這具身體的資質(zhì)也得快速提上來,至少要到能夠修行高深功法的水平?!?
這個世界的功法對修行資質(zhì)是有基本要求的,像前身這種修行多年才勉強入門的資質(zhì),唯一能修習的功法只有爛大街的煉氣訣。
前身這么多年練的也確實是這個。
而最終結(jié)果也就是堪堪煉氣二層,氣海凝得薄而透。
引氣入丹田,匯聚成氣海,品質(zhì)下者氣海呈淺綠,品質(zhì)中者氣海呈湛藍,品質(zhì)上者氣海呈墨藍,也就是說品質(zhì)越好凝聚的氣海越稠密濃郁。
前身就是淺綠色,甚至有點稀薄,顯得比較透。
這種情況是修不到煉氣四層以上的,更別談高深的功法了。
而為了能解決這種弊端,就得提升自身體質(zhì),再重凝氣海,讓稀薄的氣海,變得濃郁稠密。
只有這樣,他才能修煉自己準備的高深功法,而不用繼續(xù)修煉前身的入門煉氣訣。
“希望那天涯山秘藏不要令人失望。”
錚!
遠處閣樓掩映的高臺,一聲箏鳴驟然拔高,這是今晚渡船舞樂表演來到了第三首。
激昂的鼓聲,鋒銳的琵琶聲,有力果決的箏弦撥動聲,夾雜著喧鬧的喝彩,紛亂又齊整的從閣樓中央,似湖中蕩起漣漪般外擴。
而伴隨著曲調(diào)升高,一道璀璨的劍光劃破夜空,劈開一座閣樓,掀起漫天血霧!
“劉松山,你的命,我戮劍門收下了!”
嗡——
蜂鳴驟響,飄渺道法自倒塌的閣樓廢墟中升起,由靈力擴散的高亢聲音傳遞至半座渡船:“老夫倒要看看小小戮劍門是怎么從我天涯派眼皮子底下殺人的?!?
劈出劍光的源頭,沉默片刻后,也以同樣的聲量回應(yīng)道:
“你齊逞威還沒資格在我面前自稱老夫,今夜我殺人,我看你這長老能不能攔得住!”
那名叫齊逞威的天涯派修士,宏大聲音繼續(xù)輸出:“戮劍門在成為魔門前,在燕國前十不入,我天涯派堂堂燕國八派之一沒有資格,此地誰有資格?”
劍光源頭的高臺上,有人在燈光和沙塵中,帶著譏諷笑道:“嘿,我可不記得什么天涯派……還是說是那個為了修士秘藏連用了幾百年的門派名都給改的無恥鼠窩嗎?”
“哼,跟你這愚癡之人說了也不懂,不如讓我送你下煉獄去問問閻王!”
倒塌的閣樓倏然炸開,無數(shù)木屑形成巨手,朝高臺兇猛拍下!
劍光似回應(yīng)般,再度掠起,掀起血霧,轟然撞擊巨手!
與此同時,高臺周遭,不斷的兵器交擊聲和雙方的喊殺撞在一起。
渡船的執(zhí)事,魔門修士,互相拼殺起來。
驚恐和慌張的呼喊從各處閣樓爆發(fā)!
寧言聽著遠處的嘈雜響動,依舊仰望星空,對另一邊發(fā)生的大戰(zhàn),無動于衷。
直到遠處樂曲驟停,搖曳的燈光中,七八名沾著鮮血的煉氣修士,快步穿過廊道,逼近花壇方向。
寧言才緩緩收回目光,將其轉(zhuǎn)移到幾丈外的那些修士身上。
五顏六色的戲班子打扮,其中夾著幾名樂師,領(lǐng)頭的則是一名女修,該是那名歌伎口中,音魂谷煉氣五層的師姐。
他們皆渾身血氣彌漫,應(yīng)是殺了不少人,但也受了傷,正神情嚴肅的準備撤離。
他們此時注意到了花壇旁邊坐著的人影。
“師姐,有人!”
“沒事,一個煉氣二層……”
“我們順手殺了,然后離開……”
一群人快速交流了意見,然后步履不停,匆匆往這邊奔襲而來。
寧言緩緩站起身,夾著符紙的右手,緩緩抬起。
那領(lǐng)頭的女修捏起法訣,同時開口放狠話:“好狗不擋道,你給我……”
話只吐了一半,一道刺目的雷光乍現(xiàn)!
緊隨其后,是轟鳴的咆哮,以及一道仿佛從天而降的狂暴雷霆!
那道雷霆筆直的從花壇到廊道之間,一斬而過!
沒有鮮血,沒有慘叫,只有皮開肉綻,濃郁的焦糊味混雜著火光。
砰砰砰——
七八具尸體轟然倒地。
音魂谷修士,包括那名領(lǐng)頭的煉氣五層女修,在雷霆之下,無一幸存。
寧言走到這堆焦糊的尸體前,彎腰,翻翻撿撿半天,最終只從領(lǐng)頭的那名師姐腰間找出一個儲物袋。
他靈氣聚集在手指,破開儲物袋上的禁制,從里面掏出一艘小巧的紙船。
這應(yīng)該就是她的飛行法器。
品級很低,至多可以容納三四人。
寧言瞥了一眼地上這七八具尸體,沒有說什么,只是將儲物袋收起。
手中攥著紙船,來到花壇邊,將一直動彈不得的阮畫橈拎出來。
隨后,靈氣催動手中的飛行法器。
小巧的紙船開始變大,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擴張到了可以容納三四人的程度。
寧言拎著阮畫橈上船,輕松熟練的用靈氣馭使著紙船,浮起,然后斜著沖出渡船的法陣。
寧言坐在紙船之上,向后看去。
此時巨大的渡船已經(jīng)停止飛行,冒著滾滾濃煙,朝下方的空地降落。
偶爾有幾道華光閃過,應(yīng)該是有他人驅(qū)使飛行法器,從即將降落的渡船上飛離。
寧言不想在此處耽擱,驅(qū)使紙船毫不停留般,朝輿圖記錄的天涯山方向飛速沖去。
阮畫橈側(cè)躺著,看著遠處落向地面的濃煙,內(nèi)心波瀾起伏,她之前一直躺在花壇里,周身都是交織的花葉,除了露出的點點星光,她什么都看不見。
只有耳邊那從舒緩到激昂,再到混亂的聲音,她整個人在那個時間段都是惶恐不安的。
一直到那道雷光閃過,自己被這個男子從花叢里拎出,她的心緒才稍微平緩了下來。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阮畫橈望著落下的龐大渡船,在內(nèi)心問起了身畔那個人,但很明顯,對方聽不到她的心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