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得不可開交的秘書辦公室里,田芯頸子上夾著話筒跟著對方確定著時間,雙手飛快的在鍵盤上飛舞著,急著將早上會議紀錄整理出來交給已經在催她的黑亞濯。
此刻另一支外線電話是響個不停的,這她真是恨不得有三頭六臂可以忙完手上這些工作,或是有個幫手。
無奈這些通通都沒有,秘書室里另一位實習秘書江靜蕊自從午餐時間出去到現在一直未歸,手機也不接的讓她根本也找不著人。
“不好意思您稍待一下,我接上另一支電話,抱歉。”她按下另一顆紅燈閃爍個不停的另一支電話線。
“您好,副總裁辦公室……”
就在她忙得不可開交之時,她的辦公桌前面突然站了一個打扮有些隨性,背著一個背后背著一個有些破舊磨損黑背包。
穿著一件藍色棉質襯衫搭配牛一件斑白破舊仔褲,留著一臉落腮胡,看起來有些張狂磊拓不羈,又顯的有些神秘五官深邃的男人。
她微斂著翦眸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用著無聲的聲音對著他說。“抱歉,稍等我一下。”
這名落腮男沉沉的點了下頭,伸手示意要她先忙別理他,他先到一旁的會客室等她,同時毫不客氣的也用無音的聲音說。“給我咖啡。”
田芯用里點著頭,目送她走進會客室。
好不容易,片刻之后,田芯終于忙完手中的事情,慌忙站起身子,趕到茶水間為這位貴賓送上一杯現煮的咖啡。
石爾說了,能上到28層樓來找副總裁的人基本上都是有身分地位的人,不管他的用意為何,都必須以禮相待,以貴賓的規格接待。
所以還未清楚這位來訪的客人身分之前,她一樣必須以規賓的規格接待他。
她一邊放下手中咖啡,一邊尷尬的對著這位貴客解釋。“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待慢您了,請問,您有跟我們副總裁預約見面時間嗎?”
落腮男隨即拿起香味四溢的咖啡淺嘗了口,深吸口氣滿意的吐了兩字。“嗯……好喝。”
“不知先生您貴姓,找副總裁有何要事?”深怕他沒聽見,田芯又問了一次。
落腮男放下手中幾乎已經快見底的咖啡,聳了下肩頭,扯著看上去有些狂佞的嘴角。“我姓藍,你們副總裁等我很久了,他讓我不管何時,隨時可以上28樓來見他。”
田芯眉頭微蹙似乎有些不太相信他所說的。
落腮男手一攤。“妳可以去向你們副總裁請示一下,就可以證明我所說不假。”
“藍先生您咖啡沒有了,需要我在幫您添一杯嗎?”被人看透心思,田芯即刻轉移話題。
“嗯,可以。”落腮男將咖啡杯里最后一口咖啡喝完,連同杯子遞給田芯,還很不客氣的提醒她。“妳煮的咖啡不錯,好喝,不輸外頭那些自稱咖啡達人的,這次用大杯點。”
“好的,藍先生您請稍待一下。”她接過空杯火速退出會客室,立馬按內鍵請示。
正忙與石爾討論一些集團里他打算推行新方案的黑亞濯,十分不悅的瞪了眼桌上話機那不斷閃爍的紅燈。
他按下對講機火氣十分兇惡的噴著。“我不是交代沒事不要將電話或是按內線,田秘書妳究竟有沒有將我的交代聽進去。”
對講機那頭傳來一陣澀縮。“副總裁,抱歉打擾你了,會客室有位藍先生指名要見您,他說您交代過不管何時他都見您……所以……”
“姓藍!”黑亞濯森冷的黑眸頓時燃起一道喜悅。
“是的,留著一臉落腮胡的藍先生……”
田芯還未將后面的話說完,對講機那頭她就聽到了黑亞濯激動起身的聲音,眨眼間,那一向緊閉的副總裁辦公室大門被用力拉開。
黑亞濯自辦公室里頭急切的走出來。“人呢?”
田芯連忙起身手指著會客室。“在會客室里頭。”
還未等她說完,黑亞濯已經消失在她眼前。
她疑惑的望著會客室的門板,那位藍先生是誰,從亞濯激動的神情與語氣看來聽來,他似乎很期待這位藍先生的到來。
這幾日她總是會無端的被亞濯借機找碴,希望她沒有待慢了他的貴客,或是語氣上讓他的貴客聽起來不禮貌,讓他的貴客不舒服進而向亞濯投訴。
對于亞濯冷潮熱諷或是借機找碴讓她加班,她雖然都默默承受了下來,但不代表她的心不會受傷,亞濯他曾經是那么疼愛她,一句重話也舍不得對她說,但那只限于唐薇綺本人,并不是成為田芯的這個唐薇綺……
會客室里,黑亞濯難掩興奮激動的給這個落腮男一個熊抱。“藍覽,兄弟,我終于把你給等到了,你再不出現,我都想派中南海保鏢到南美洲去把你捆回來了。”
這個叫藍覽的落腮男一記拳頭擊在他胸膛上。“嗤,,就算你派上十只菁英部隊也未必逮的到我的人,要不是這件事情事關重大,我也不會自動獻身。”
“那表示我寄給你的資料你收到了,這幾個月來我值擔心你沒收到那些重要數據。”黑亞濯如釋重負的喘了口大氣,眼神流泄出一記憤怒火光。
藍覽神情反而有些凝重的看著黑亞濯眼里所燃燒的忿怒眼神,他所判讀研究出來的消息線索對他的打擊來說太過殘忍。
直到現在他還思慮著是否該告知黑亞濯,他所判讀出的結果……
“走,到我辦公室去談,我急著想聽聽你的分析。”黑亞濯忽略了他猶疑的神情,搭著他的肩膀邀他上辦公室。
在經過田芯的辦公桌之時,藍覽停下了腳步,敲了敲她的辦公桌。“哈啰,漂亮的田秘書,麻煩妳等等幫我將咖啡送進去,對了,愈大杯愈好,我亟需要灌下一大桶的咖啡提神,還有幫我去準備一些甜點,份量多一點,別隨便給我買些小點回來塞我牙縫。”
黑亞濯冷令。“田秘書妳聽到了,等會馬上去辦。”
藍覽這家伙還是一樣嗜食甜食如命,他也懷疑藍覽他怎么有辦法可以一個人躲在那種他品嘗不到甜食的地方,一躲就是三年。
田芯愕然的看著這位落腮男,愣愣的點頭。“是的。”
一旁黑亞濯忍不住,迫不及待的搶先問道。“藍覽,我寄給你的資料有何發現或是線索嗎?”
藍覽瞄了下這周遭沉重的點了點下滿是胡須的下顎,原本看似隨和的眼眸突然設出一記銳芒。
“有,果真如你所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