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不約而同的尋聲看去。
就見一個身形挺拔,氣度不凡的年輕人,像是拍著手上的塵土,進了游樂園般,悠閑的走了過來。
在他腳下,躺著四名保鏢,不斷抽搐呻吟著。
這人自然就是直接闖入的白帆了。
“郭總,我們去攔住他。”
距離那名兩鬢斑白中年男子五米開外,一名身穿黑色短袖衫的保鏢沉聲說。
“不用了,讓他過來吧!”
中年男子擺手阻止了,平靜無比的眼神中多了幾分波瀾。
原本他也以為柳清月的老公,就是一個啥本事都沒有的小白臉,不過現在看來,傳言不可信,至少有功夫在身,還十分厲害。
要知道,他所住別墅的這些保鏢,可都是精英,但依然沒能攔住對方,這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你應該就是郭志英郭總吧!”
白帆走了過來,很隨意的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看著那名兩鬢斑白的男子說。
這名中年男子身上氣質淵渟岳峙,八風不動,自始至終,神情自若,看不出來半點情緒變化,很明顯的大人物。
至于另外兩人,身上那種書卷氣太濃了,而且身上也沒有那種大氣。
利用排除法,就可以判斷出來,誰是郭志英了。
只是他看起來分明是中年人,身上卻多了濃濃的暮氣和滄桑,仿佛已經看破紅塵一樣,依稀間依然能夠看到他年輕時俊朗的輪廓和線條,相信二十年前,他定然是一個大帥哥。
“沒錯,是我,白先生倒是深藏不露,身手竟然如此了得。”
郭志英也不介意白帆不請自來的坐在了茶桌前,還拿過一個精巧的小瓷杯,為他倒了一杯茶水。
“也就那樣,不過郭總身邊的保鏢有待加強啊!”
白帆瞥了一眼周圍五名保鏢,牛嚼牡丹般的一口就將那杯茶水喝了下去。
“白先生來找我,應該不是為了稱我身邊保鏢的斤兩吧!”
郭志英又給白帆添了一杯說。
他當然清楚白帆過來的目的了,但主動說出和被動說出,效果完全不同。
“當然不是,我聽清月說,你女兒重病在身,很多名醫都束手無策,正好我在醫術方面還算有點水平,所以就打算過來看看。”
“如果能僥幸救治好你女兒,還希望你能夠全力支持清月。”
白帆也不墨跡,很直接的說。
“你?”
郭志英詫異的看了一眼白帆,似乎沒有想到白帆還精通醫術。
“那還真巧,白先生,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江城醫科大學田文光田教授,這位是帝都中醫大學何濟生何教授,他們兩位在西醫、中醫方面可都是泰山北斗般的人物,醫術方面自然不用說了。”
“兩位教授,這位白先生是長青集團柳總的老公白帆。”
他笑了一下,介紹了一下他們三人的情況。
那位田文光田教授,頭發花白,看上去有點富態的微胖,蒼老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意,面相也相當和善。
而何教授,身穿灰色唐裝,稀少的中長發一絲不茍的梳成了一個背頭,皺紋很深的老臉看起來格外嚴肅、古板,威嚴十足。
“田教授,何教授,你們好。”
白帆起身打算跟那兩位教授握手,可惜只有田教授跟他握了握手,而那位何教授老神的坐在椅子上,冷哼一聲,審視著他,似乎壓根就看不起他。
白帆也不在意,自顧坐了下來,他才懶得熱臉貼冷屁股呢!
“白先生,不知道你學的是中醫,還是西醫?師從何人?”
田教授笑瞇瞇的看著白帆問。
雖然他看起來并不介意白帆的年齡,但白帆知道這個人并不是真的相信他的醫術,只是會做人,通人情世故罷了。
“算是中醫吧!我是跟著山上一個老頭子學習的醫術。”
白帆聳了聳肩,十分隨意的說。
“中醫?你一個小娃娃,跟著不入流的土郎中學了點醫術,就當真以為學會了中醫?告訴你,中醫博大精深,豈是你一個小娃娃能學會的?我勸你還是哪里來回哪里去,別出來丟人現眼,省得草菅人命。”
何教授冷哼一聲,不屑的看著白帆說。
“我的水平怎么樣,可不是你說了算,郭總,你的意見呢?如果連我都沒把握醫治你女兒的話,估計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白帆淡淡的瞥了一眼何教授,然后扭頭看向了郭志英。
“郭總,你當真相信一個毛頭小子有多么高深的醫術?”
見白帆對待他的態度,何教授臉色陰沉對著郭志英反問。
聽到這話后,郭志英沉默了下來。
說實在的,他也很不相信白帆的醫術,畢竟太年輕,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年輕人經驗淺,見識少,醫術肯定不會有多么的厲害。
尤其是中醫,這是需要時間來積累的。
雖然根本就不抱希望,但他還是決定給白帆這個機會,也是看在柳清月的面子上,同時心里多少還有那么一點慶幸。
希望白帆的醫術,真如他的口氣那么大。
“試試也好,有兩位教授在,相信肯定不會出錯的。”
郭志英淡淡一笑說。
“哼,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見郭志英都同意了,何教授冷哼一聲,也只好同意,但卻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白帆要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他絕對不會同意對方做任何治療的。
同時也會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有志不在年高嘛!至少不是哪個年輕人都有這樣的自信的。”
田教授笑了笑,一副和氣佬的模樣。
“那就請三位跟我來。”
郭志英看了看他們三人,起身做出了一個邀請的手勢。
這次兩位教授前來,本身就是為了復查他女兒的身體狀況,看看有沒有出現什么變故,正好白帆想要看看,他就給對方在這個機會。
在郭志英的帶領下,他們一行四人來到了別墅三樓。
整個三樓,都被改裝成了家庭醫院。
擺放了不少高尖端醫療器械。
“不好意思,進去后,需要消菌殺毒,還請白先生多多體諒。”
四人走到病房門口后,郭志英歉意的一眼白帆說。
“理解。”
白帆點了點頭,對郭志英女兒的病情更加好奇了。
到底是得了什么病,竟然會讓對方如此嚴密,簡直就像是防備某種病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