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寧街。
一條長約兩公里的繁華街道。
距離長青大廈僅僅只有十分鐘的車程。
這條街道,商業(yè)氛圍極濃,沿街兩側都是各種娛樂場所,酒吧、洗浴按摩等等,多不勝數,除此之外,一些橫穿的小巷子里,盡是各種小吃攤位。
“看樣子那個耗子混的很不錯啊!這條街可比我們平安街繁華多了。”
走在這條街上,白帆羨慕的看著那繁華的場景,輕聲自語。
這里高樓林立,嶄新而充滿了活力。
街道上的人群,衣著光鮮時尚,仿佛是都市精英。
而他所在的平安街,都是二三十年前的老樓,破舊不安,生活在那一帶的大部分都是打工人,還有剛剛畢業(yè)的學生,衣著也很隨意,根本就沒法比。
仿佛一個是村鎮(zhèn),一個是一線城市。
沒多久,他就來到了夜精靈臺球廳。
里面十分寬敞,足足擺放著幾十張臺球桌,生意還挺紅火的,唯一的缺點就是煙味太重了,明亮的燈光下,都可以看到繚繞的煙霧。
“你一個人來打臺球?”
門口柜臺前,一個嘴里叼著煙的光頭,注意到白帆進來后,不斷打量,直接試探的問。
“你好,我是來找浩哥的。”
白帆很有禮貌的說。
“找浩哥?什么事?浩哥可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得預約,懂嗎?”
光頭從柜臺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番白帆,對著他吹了一口煙,看起來很吊的問。
“不懂,不過我這人不抽煙,也很討厭有人對我吐煙圈了。”
白帆搖了搖頭,很認真地說。
話音剛落,白帆手掌啪的一下,就拍在了光頭嘴巴上。
將嘴里叼著的煙拍進了他嘴巴里,就連好幾顆牙齒也被一同拍了進去。
他本能的很想放聲慘叫,但卻被白帆緊緊的鎖著嘴巴,根本就發(fā)不出來半點的聲音。
“煙很嗆的,抽煙也有害人體健康,知道不?”
白帆面帶笑容繼續(xù)說。
“嗚嗚……”
光頭拼命的點頭,眼神中也滿是恐懼和害怕。
他根本就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白臉,下手竟然那么狠辣,而且還一點都不講究。
“既然知道,那以后就把煙戒了吧!”
白帆大手挪開,將手掌染到的鮮血,在他臉上很認真的擦拭著。
“紫道(知道)。”
光頭強忍著嘴巴里的疼痛,趕緊說。
他清楚這個人,肯定是來找浩哥麻煩的,但他卻不敢大聲喊叫提醒浩哥,實在是眼前這個小白臉太狠辣了,也太讓他恐懼了。
“這就對了,帶我去找常浩。”
白帆也不裝了,從柜臺上拿過一袋紙巾,平靜的說。
“好,好……浩哥在樓上……”
光頭趕緊帶著白帆走向了樓梯。
樓上,也是臺球廳。
不過只有六張臺球桌,空間極為開闊,而且四周都擺放著高檔沙發(fā)和茶幾,還有擺滿各種酒水的酒架。
“浩哥,您可得輕點哦!”
一名穿著暴露的妖艷女子,叉開雙腿,坐在臺球桌上,對著手持臺球桿的帥氣男子拋了個媚眼說。
那名帥氣男子身穿白色襯衫,左耳耳垂打了個紫色耳釘,左手名表,右手玉籽手鏈,身材消瘦挺拔,很有型。
看上去完全就是個成功人士的模樣,沒有半點的混子氣息。
“浩哥,您可得把握著點力道啊!要是打壞了,你可不能享受了。”
旁邊一個戴著大金鏈子的小弟,高聲起哄。
模樣帥氣英俊的常浩,淡淡一笑,極為自信的架起臺球桿,對準白色母球,瞄準向了一顆紅色臺球。
咣——
白色母球跟紅色臺球發(fā)生了側碰,紅色臺球準確無誤的撞到了那名女子黑色裙底,力道也恰到好處。
妖艷女子嘴里發(fā)出誘人的嬌媚聲,煙熏妝的臉頰上露出了幾分陶醉的歡愉之色。
“好。”
“浩哥牛逼。”
……
周圍一些小弟紛紛鼓掌叫好。
跟著光頭來到樓上的白帆,看到了這一幕后,不禁瞪大了眼睛,也開了眼界。
“厲害啊!你們玩的真花,真是漲見識了。”
白帆情不自禁的感慨了一句。
他的出現,一下子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都紛紛看了過來,也看到了白帆身旁,滿嘴鮮血的光頭。
“燈泡,他是誰?”
站在常浩身旁,那名戴著大金鏈子的小弟,指了指白帆,很不客氣的問。
“雞哥,浩哥……他是來故意找事的,還打掉了我好幾顆牙齒,嗚嗚……”
光頭飛快跑了過去,帶著哭腔,委屈無比的說。
“曹了,匯寧這條街,打聽打聽誰是爹,敢動我們的人,真泥馬找死。”
那名戴金鏈子的雞哥,拎起一根臺球桿,就打算對白帆動手。
其他小弟,也紛紛從臺球桌下抽出了砍刀等等真家伙,就朝著白帆圍了過來。
看到他們的動作,白帆極為淡定的走到了酒架前,打開了一瓶洋酒,沖洗著手掌上殘留的血漬,似乎自始至終都沒將這些人放在眼里。
“草泥馬的,這么囂張,老子今天干死你了。”
雞哥口吐芬芳,掄起臺球桿,就要對著白帆腦袋來一下。
“等等。”
就在這時,常浩喊住了他,一步一步走向了白帆。
“朋友,敢來我的地盤鬧事,通常有兩種人,要么是來頭很大,我常浩見了都得喊聲少爺公子的人;要么就是腦子燒壞了,自以為是的人,你是哪一種?”
常浩平靜的看著白帆問。
“你就是常浩?”
白帆用紙巾將手擦拭干凈,打量了一眼對方問。
“沒錯,我就是常浩,有什么事就說吧!我這人一向先禮后兵,如果你真是來故意找事的,也沒什么背景,那么抱歉,你走不出這個臺球廳。”
常浩將手中的臺球桿遞給了一個小弟,拿過旁邊的盛放有酒水的酒杯,文質彬彬的說。
“不久前,長青大廈門口事,是你安排的吧!”
白帆直接問道。
“原來你是為了這事來的啊!看樣子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常浩一陣恍然,然后就后退了兩步,舉起酒杯對著白帆敬了兩下。
頓時,他那些小弟就嗷嗷的沖了上來,那分明就是動手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