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嚇壞了一樣,蜷縮在沙發(fā)角落,如墨的長發(fā)凌亂的散落。
隱約還能看到玉臉上鮮紅的巴掌印。
“阿珺……你們竟然敢傷害她……”
白帆臉色變得極為不善,眼神也很兇厲,環(huán)視了一眼所有人。
聽到白帆的聲音,沈玉珺嬌軀微微一顫,猛然扭頭,就看到了白帆。
那秋水般的眼眸中盡是激動和開心,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和依靠一樣,她根本就沒有想到白帆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只是瞬間,她似乎意識到了什么,臉色蒼白無比。
“白帆,你來干什么?我已經(jīng)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不要再來靠近我,趕緊滾,我一看到你就惡心。”
她深吸了一口氣,玉臉冰冷,厭惡無比的瞥了一眼白帆說。
雖然她很開心在自己遇到危險的時候,白帆能夠及時出現(xiàn),但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白帆來了,也于事無補,還會將他自己陷入危機中。
為此,她不得不狠下心來,說這種絕情的話,同時也希望白帆能夠趕緊離開。
聽到這話,白帆愣了一下,根本就沒聽出來沈玉珺話中的言外之意,心里微微刺痛,極為不爽的說:“我不是為了你來的。”
沈玉珺表情一滯,心里卻焦急無比:真是個傻子,都不知道看看形勢嗎?
“那你是為什么而來的?”
一直大馬金刀坐在沙發(fā)上的彪爺,饒有興致的看著白帆問。
“彪爺,他……他就是這個表子的姘頭,昨天他們都還抱在一起唧唧我我……”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而充斥著濃濃怨恨的聲音響起。
白帆扭頭一看,是一名眼窩深陷干瘦無比的男子充滿恨意的盯著他看。
這可不是程建輝嗎?
看到這里,白帆內(nèi)心恍然,也涌出了一股殺氣。
很明顯,沈玉珺出現(xiàn)在這里,跟這個家伙脫不了干系。
“還真是有意思,竟然在我面前演了起來。”
彪爺呵呵一笑,眼底寒光閃動。
頓時間,周圍那些西裝革履的保鏢就圍了過來,虎視眈眈的盯著白帆,似乎只要彪爺一聲令下,他們就會像狼一樣,撲過來,將白帆撕個粉碎。
“彪爺,你不是一直想要讓我去陪那個大人物嗎?只要你愿意放白帆離開,我現(xiàn)在就可以答應你。”
沈玉珺焦急而決然的說道。
聽到這話,白帆這才明白剛才沈玉珺那番話,是為了讓他離開,心里一陣感動,這女人心里還是有自己啊!
“現(xiàn)在不演了?”
彪爺戲謔的看了一眼沈玉珺。
“彪爺,不能放人,我們必須要杜絕一切后患,斬草要除根啊……”
程建輝這個時候跳了出來,焦急無比的反對。
啪——
彪爺看都沒有看,反手一個耳光,就將程建輝抽倒在地。
“你什么東西,敢教我做事?”
彪爺?shù)沉艘谎鄢探ㄝx說。
“大哥,這人還真不能放。”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彪爺身邊,那名小眼睛的胖子恭敬對彪爺說。
“哦?這人還跟你有過節(jié)不成?”
彪爺扭頭疑惑的看向了小眼睛胖子問。
“沒有,他就是平安街按摩店的老板白帆,這次上門,或許還真不是為了沈小姐,是我讓人留了話,要他過來一趟。”
小眼睛胖子目光不斷在白帆和紫毛混子身上打量著,似乎在思量著什么。
一直替白帆擔心的沈玉珺,聽到這話后,眼神有些黯然,還有些失望。
原來他真的不是為了自己來的。
“白帆是吧!那還真是太巧了,兩件事都湊到了一起,正好一起解決。昨天阿才帶人去找你,可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告訴我,他們?nèi)嗽谀模俊?
原本依靠在真皮沙發(fā)上的彪爺,似乎是來了興趣一樣,魁梧強壯的身體微微前傾,打量著白帆,好像一頭猛虎盯上了獵物一樣。
身上也散發(fā)著濃郁的煞氣和一股龐大的壓力。
“小爺我又不是他們爹媽,怎么知道他們在哪?你還真是腦子有坑。”
白帆夾槍帶棒的說。
這話一出,整個大廳一片寂靜。
誰都沒有想到白帆竟然敢罵彪爺,實在是膽大包天。
“好久沒有看到你這么囂張的人了,從我曹彪一路崛起,立山頭以來,就沒人敢輕視過我,更別說被人罵了,你是第一個。”
彪爺拍了拍手,滿是橫肉的臉上掛出了一抹森冷的笑意,身上殺氣猶如驚濤駭浪,似乎要將白帆淹沒。
他扭頭看了一眼小眼睛胖子說:“肥波,人交給你了,不要玩死了。”
“肥波?你就叫肥波……”
還不等小眼睛胖子回應,白帆就突然出現(xiàn)在了他身前,啪一聲,一個耳光抽了上去。
“就是你帶人砸了我的店?竟然敢欺負到小爺頭上,讓你砸小爺我的店……”
白帆還是不解氣,一個又一個耳光抽在了肥波那張肥胖的臉上。
肥波直接都被打懵逼了,完全沒想到白帆竟然會主動出手。
“你特么的找死。”
肥波后退一步,身上涌出了一股戾氣和滔天怒火。
肥胖的拳頭緊握,就朝著白帆的腦袋砸來。
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巨大的羞辱,竟然在自家老大面前,被人連續(xù)抽了耳光,這是何等的奇恥大辱。
這一拳在距離白帆不到一尺的距離時,就被白帆抓在了大手中。
“沒吃飯嗎?就這么點力氣?”
白帆森寒一笑,手掌不斷用力。
咔咔的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那肥胖的拳頭也在他手掌中不斷變形縮小。
“啊……”
肥波終于忍受不了那種劇痛,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哀嚎。
他那只拳頭上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茬,血肉也幾乎被壓縮成了糊狀,看起來極為凄慘。
“波哥……”
“弄死他……”
周圍那些西裝革履的保鏢見狀后,紛紛沖了上來。
有人抽出了手中的橡膠甩棍,也有人從腰間拔出了短刀,一同向著白帆招呼。
“你以為他們能救得了你?”
白帆輕蔑一笑,拉扯著肥波,在人群中橫沖直撞。
嘭嘭——
沉悶的聲音不斷響起,更有刀刃沒入血肉的聲音。
不到十秒,就已經(jīng)有十多個人都躺在了地上,哀嚎呻吟,再也沒有了反抗力。
“住手,你再不停下來,我就會打死她。”
就在這時,彪爺大喝一聲,聲音震天。
白帆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彪爺手里竟然多了一把槍,槍口指向了沈玉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