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這幅模樣,白帆心中大震,沒想到這個人的內心竟然這么陰暗,為了達到目的,即便是同族人,也要坑害。
也難怪老爺子一直憂心忡忡的,也擔心柳清月的安全。
家族里有這些敗類,外面還有敵人虎視眈眈,誰能不擔心?
“白帆,只要將柳清月拉下馬,待我執掌長青集團,就算是讓她做你的奴隸,也是我一句話的事情,而且我再給一個億,讓你一輩子吃喝不愁,怎樣?”
柳長治目光狂熱的看著白帆。
他覺得自己拋出的這個誘餌已經足夠誘人了,也很有誠意,眼前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家伙,怎么可能不會同意。
“那……我之前在柳家老宅得罪了你親妹妹,她不會找我麻煩吧!”
白帆面露猶豫之色問。
“沒關系,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讓她做你女人,以后你就是我妹夫了,也是一家人,這你總該放心了吧!”
柳長治壓下心中的不耐煩,保持著風度說。
真不是個東西,連自己親妹妹都敢賣的人,誰敢跟你合作了。
白帆在心里大罵。
他裝作下定了決心,嚴肅而認真的說:“事關重大,口說無憑,要不咱們簽個合同?或者你先給錢。”
“呃……”
柳長治一下子不會了,這種上不了臺面的密謀和毒計,哪能簽合同呢!
“一點誠意都沒有,你讓我怎么跟你合作?要不這樣吧!現在有多少錢都給我,就當做是我們合作的基礎,怎么樣?”
白帆眼睛一轉,反將一軍說。
柳長治猶豫了一下,面色變幻不定,最終咬牙說道:“好,我現在只有十萬,這十萬塊我都給你,不過一個星期內,我要見到實實在在的東西。”
“行,沒問題。”
白帆痛快的答應了。
柳長治肉疼的通過手機,給白帆轉了十萬。
十萬塊,以他如今的情況,也極為心疼,但為了穩住白帆,也算是豁出去了。
他也不斷告訴自己,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等他執掌了集團,一定會弄死眼前這個讓人討厭的家伙的。
“不錯,不錯,進賬十萬,多謝你的禮金。”
白帆美滋滋的看著手機上多出來的數字,帶著戲謔的笑意看向了柳長治。
聽到白帆這話,柳長治心里頓時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面色一沉問:“禮金?你什么意思?”
“難道這不是你祝賀我跟清月結婚的禮金嗎?”
白帆故作疑惑的問。
“白帆,你耍我?”
柳長治臉色變得極為難看,惱羞成怒的大聲質問。
“沒錯,我就是在耍你,就你這種智商,還想要讓清月下地獄?你連我都斗不過,還想跟我媳婦斗?做夢去吧!”
“像你這種壞到腳底流膿的人,想要執掌集團?我呸……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我要是柳老爺子,早在你出生的時候,就把你扔在尿盆里淹死了……”
白帆也攤牌了,指著對方痛罵了起來。
將心中積攢的怒火,都發泄了出來。
其實他早就想罵這個龜兒子了,不過為了弄清楚這家伙的計劃,他才選擇忍著,跟對方虛與委蛇。
“白帆,我要殺了你……”
柳長治再也受不了這種屈辱了,面龐扭曲而猙獰,緊握拳頭,大聲咆哮著朝白帆撲來。
仿佛要用這種方式來宣泄白帆對他的羞辱。
“吼什么吼,聲音大就能殺人?”
白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很輕松就抓住了柳長治的拳頭,抬腳嘭嘭兩聲,踢在了他雙腿膝蓋處。
“啊……”
柳長治慘叫一聲,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就這點能耐,還想殺我?狗一樣的東西,收起你的野心,以后小爺我會一直盯著你,要是你再敢有半點不切合實際的想法,小爺一定會讓你變成一個真殘廢,聽到沒有?”
白帆輕蔑一笑,伸手在他臉上重重拍了拍。
這一刻,柳長治感覺到了一股森冷的寒意從心中升騰,完全壓過了憤怒,仿佛眼前這人就是一個兇殘的魔鬼偽裝而成的。
“聽到了……”
柳長治強忍著內心的屈辱低聲道。
“乖,是個好孩子。”
白帆摸了摸他的腦袋,聲音極為溫和,像是個長輩一樣。
但柳長治身軀卻在微微發抖,感覺像是一口寒冰從心底直沖腦門,大氣都不喘,生怕白帆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
直到白帆身影離開后,他才松了一口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怨恨和憤怒洶涌而出。
這一刻,他真想付出全部身家,來找個殺手取白帆狗命。
“對了,忘了跟你說,剛才我一不小心將一根銀針插進了你的腦袋里,每個月都必須來找我幫你處理一下,要不然,你的腦袋就會很疼很疼,恨不得拿一把大錘子敲碎自己的腦袋。”
突然,他耳邊響起了猶如魔鬼般的聲音。
那股猶如火山般的怒火,還沒能噴發出來,就被萬年寒冰凍結成了堅硬的巖石。
直到聽到白帆的腳步聲走遠后,他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氣,癱坐在了地面上,腦袋都有些混亂了,不明白怎么會弄到這種地步。
他就是想利用一下白帆而已啊!沒成想連自己都搭進去了。
此時,白帆心里十分舒暢。
不僅洞悉了柳長治的陰謀,為柳清月解決了一個敵人,還小賺了一筆。
“終于可以奢侈一次,坐個出租車了。”
站在路邊,白帆摸了摸口袋里的銀行卡,挺直了腰桿,自信了不少。
片刻后,他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前往了按摩店那邊。
遠遠間,他就看到了一些人站在他的按摩店門口指指點點,像是在議論著什么一樣。
好奇之下,就快步走了過去。
當他走近,看到按摩店時,怒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