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警大哥,就是他,是他把我們打成了這個樣子,到現(xiàn)在我那些兄弟們都還躺在醫(yī)院呢!”
一進來,豪哥就指著白帆,對巡警一陣哭訴。
搞得好像白帆才是一個壞人一樣。
“你就是白帆?”
其中一名巡警看著白帆問。
“是我,怎么了?”
白帆問道。
“那你承認今天早上九點零五分時,動手傷了他們嗎?”
那名巡警再次問。
“的確是我傷了他們,不過是他們先動手的,還出言侮辱我的店鋪,甚至還恐嚇威脅我,像他們這樣的人渣,揍他們一頓都是輕的?!?
白帆也不推脫,直接就承認了。
“你承認了就好,誰先動手的事,還需要調(diào)查,但現(xiàn)在你傷了人,就要跟我們走一趟,還請你配合一下,這是他們的驗傷報告?!?
那名巡警很公正的說。
同時還展示出了證據(jù)。
“那他們也動了手,怎么就不見你們抓他們?”
白帆極為郁悶的問。
“他們都躺在了醫(yī)院,怎么抓?等他們傷好之后,自然會接受調(diào)查的,但你已經(jīng)造成了那些傷者十級殘疾了?!?
“一般來說,這種事,只要雙方能夠達成和解,我們也不會追究,但人家根本就不愿意跟你和解,只要求對你進行嚴肅處理?!?
“所以,還請你配合一下?!?
那名巡警很有耐心的為白帆解釋道。
這個時候,白帆也注意到了豪哥得意而狠毒的眼神,很明顯他就是故意的。
這也讓白帆一肚子的火氣沒處發(fā)。
他也清楚,這樣的情況下,他只能配合跟那些巡警走。
在夏國,還沒人敢跟官府作對。
“先等一下,我付個賬,就跟你們走,可以嗎?”
白帆很無奈的說。
“可以?!?
在巡警同意后,白帆就當場給蔡老板付了一千塊,讓花兒管飽的吃,剩下的錢,以后吃飯從里面扣就行了。
“老板,我……”
見白帆要被帶走,花兒極為慌張。
“不用擔心我,你好好給咱看店就行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白帆笑著安慰著她說。
或許是白帆的輕松感染到了她,也讓花兒放心了不少。
一旁的豪哥聽到這話后,一陣冷笑。
進去了還想出來?沒門。
他們有的是手段收拾白帆。
交代之后,白帆跟著巡警上了車,前往了這一帶的巡警司分部。
車上白帆一直都沉默著,仔細的復(fù)盤了整個過程,也終于明白了那些人的手段。
他們就是故意的,不率先動手,等你動手后,他們再下狠手,能打過,那就是防衛(wèi),頂多就是一個尋釁滋事;打不過,卻可以把對方坑進去。
或許進入了里面,對方還有手段。
“還真是陰狠??!”
想通了這些后,白帆也是嘆了一口氣。
一般來說,江湖中人,都很少借助官府的力量。
即便是有了沖突,有了紛爭,也會自己解決,絕對不會麻煩官府,因為他們本身屁股就不干凈,也怕官府調(diào)查出來了什么問題。
然而這個星悅會所卻不同。
他們竟然完全不講江湖規(guī)矩,直接借用官府的力量。
實在是太損了。
不過這樣的行為,肯定也會遭到其他江湖勢力的唾棄,甚至于不合作,也不知道星悅會所是怎么在江湖中立足的。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白帆再次感慨一聲說。
他今天算是見識了,也被人上了一堂生動的課。
“我能打個電話嗎?”
白帆扭頭看向了身側(cè)一名巡警問。
“目前你只是配合我們調(diào)查,并不是犯罪嫌疑人。”
那名巡警并沒有明說,間接的點了一下。
聽到這話后,白帆就拿出了手機,給凌空舞打了一個電話。
雖然不知道星悅會所那些人還有什么后手,但不得不防,正好凌空舞這娘們在巡警司頗有勢力,肯定能幫到他。
只是自己可能要跟這女人低頭了。
“白先生,你可是稀客啊!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
手機剛接通,就傳來了凌空舞陰陽怪氣的聲音。
似乎還在為上次自己以少主的身份逼迫她的一幕耿耿于懷呢!
“哎,凌隊,我被人上了一課,能不能幫幫我。”
白帆唉聲嘆氣的說。
心里也十分憋屈。
“嗯?你說什么,再大聲點,我沒聽清楚。”
手機那頭,凌空舞的語氣明顯都變了,她就是故意的。
這也讓白帆暗暗咬牙。
但如今是求人家的時候,不得不低頭了。
“我說,能不能幫我一下,凌隊長?!?
白帆也是臉皮很厚的人,當即大聲說道。
“這就是你讓人幫忙的態(tài)度嗎?”
凌空舞冷哼一聲問。
“凌隊,求你幫幫我,我這次被人坑了。”
白帆咬牙放低了自己的態(tài)度,但卻把這件事記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總有一天,他要讓這個娘們好看,最好打的她屁股開花。
“哈哈……白帆啊白帆,你不是很厲害嗎?怎么也有求我的一天……”
手機案頭的凌空舞幸災(zāi)樂禍的大笑了起來。
“你就說幫不幫,不幫的話,我自己想辦法?!?
聽到凌空舞肆無忌憚的笑聲,白帆一下子來了氣。
“幫,我肯定得幫啊!要不然我怎么欣賞你狼狽的姿態(tài)呢!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手機那頭的凌空舞強忍著笑意問。
白帆沒有隱瞞,將情況說了一下。
“你還真是被人坑慘了,好久沒有見到這么不講規(guī)矩的混混了,按照規(guī)矩,肯定會被關(guān)個十來天,到時候肯定還有人會跟你關(guān)在一起?!?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到時候,同個房間內(nèi),會有人對你下黑手。”
“如果成功了,你就慘了,要是失敗了,稍微再動一點手段,你就會因為在里面故意傷人,被關(guān)進看守所?!?
“到了這一步,也算是收拾了你,如果坑你的人,很有勢力的話,看守所里面再有他們的人,他們還會進一步對你動手,直到把你整的在里面徹底出不來為止。”
凌空舞對這樣的手段,門路很清,一一為白帆講述了出來。
“臥槽,這么臟?”
白帆都忍不住罵了起來。
“你以為呢!不過已經(jīng)很少有江湖中人敢用這樣的手段了,上一個用這個手段的江湖勢力,早已經(jīng)被掃進了青浦江。”
“當然,這是針對那些普通人,你的話,只需要長青集團找個好律師,就沒事,最多就是吃點苦頭而已?!?
“這樣吧!我先給那邊打個招呼,你稍微委屈一下,下午我就過來?!?
凌空舞說了句,就掛斷了電話。
收起手機后,白帆思考著凌空舞的話。
正如她說的,很少有江湖勢力用這種惡心人的手段,一旦你用這種手段,別人也會用,而且自家老底也會被官府摸清。
指不定哪一天就會查到你。
而且其他江湖勢力,也不愿意讓其他勢力用這樣的手段。
這算是江湖中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了。
“白先生,你認識凌隊?”
聽到了剛才的通話,一旁的巡警客氣的問。